凌霄观内,吴皓伟听师父说要教自己其他东西十分兴奋,飞奔着回自己房间两三下就收拾好了行李。
不过多久由林兴易带头,林清尘带着吴皓伟和二弟子李清泽几人踏上了去邱城的道路。
凌霄观本属阳州境内,离阳州主城邱城并不远。
几人在路上快马加鞭,到了未时便赶到了邱城大门外。
这个时间所有进城之人皆要细细盘查,所以几人下马改换步行。
前面的人都盘查完毕,轮到林清尘几人,守卫用长枪将他们拦下。
一人上前问道:“你们几个进城做什么?”
林兴易没有回答,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文蝶递了过去。
问话的守卫打开一看,竟是官家文蝶,他立马合上文蝶双手奉还给林兴易。
他抱拳一礼说道:“大人恕罪,下官职责所在。”
林兴易淡淡的回了一句:“无事,快放行。”
守卫赶紧让同伴放行,几人便进了邱城,此刻天色已是黄昏,邱城的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天色渐暗,林兴易直接带着林清尘三人去他表兄林子昊的府邸,林兴易带路几人骑马快奔在街道上。
走过两条街到了林府,林子昊身为阳州知府的副手府邸自然气派。
门前两只石狮子镇宅驱邪保佑子孙,门匾上没有雕刻花纹,只是磨的光滑,上面写着烫金的两个大字林府。
林兴易翻身下马,走到大门前伸手拉住圆环,“叩,叩,叩”用力敲击了三下大门,随后放下圆环。
声音传进府內,“嘎吱,”一声一人拉开大门,那人身着布衣是林府的家丁。
他一眼看见林兴易,赶快将大门推开,然后两手作揖说道:“小人见过林大人,我家大人已经等候多时,林大人里面请。”
林兴易说道:“我稍后就去见通判大人,你先将我带来这几位安顿好。”
于是他又叫来一人,把林清尘几人的马牵了进去,他则带着吴皓伟和李清泽一起将行李放在了客房。
林兴易则带着林清尘去见他的表兄林子昊,林兴易显然对这里轻车熟路,带着林清尘左一拐右一拐就来到了一个小书房。
林兴易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说道:“进来。”
林兴易推开门带着林清尘走了进去,屋里林子昊正在阅读公文,两人进来后林子昊放下手中的公文站起身来。
林兴易关上门对着林子昊行礼说道:“通判大人,林清尘我带来了。”
“清尘,我们有几十年没见了吧。”林子昊说着走了过来,右手一挥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请坐。”
林清尘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国字脸型身材高大,头上梳起一个发髻,两鬓有了丝丝白发。
此刻虽是微笑着,但却并不给人好接近之感,林子昊右手朝的方向四个椅子一张茶几在屋子中央。
但林清尘不想与他多做交谈,于是他说道:“我是来救人的,先去看病人吧。”
长时间不见林子昊本打算与他聊聊拉进一下距离,但林清尘如此爽快他也不必多说。
他收起右手微笑着说道:“好,那我带你们去张知府的府邸。”
林子昊带着林兴易和林清尘步行出门,林清尘让吴皓伟和李清泽先在房间里先休息,他一人前去。
三人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张府门前,此刻的张府就如同那城门一般有士兵三人一组在门外巡逻。
他们皆是全副武装,手持长枪腰悬长剑,林子昊带他们走去自然没有人阻拦。
这些都是邱城的守军都认得林子昊,门边还有两名高大的士兵把守。
见到林子昊都恭敬的喊着大人,并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走了进去。
几人进入院里,守卫缓缓关上大门,天色已暗屋檐上挂起了灯笼,院子里也点起了石烛灯。
院子里也是有兵把守各个角落,林子昊走在前面说道:“自从张知府病后,便调了许多守军在府里以防不测。”
士兵虽多有林子昊带头自是畅通无阻,带着两人过了三道门,林子昊停了下来。
他说道:“前面就是张知府的卧房。”
前面的房间门口有两名士兵纹丝不动的站着岗,一个老人在门边候着,看见林子昊便走了过来。
老人是张府的管事,他一直在门外守着,老人双手作揖一礼说道:“通判大人您来了。”
林子昊连忙将老人扶起说道:“陈伯,你去通禀一声,说子昊带了一位高人来给知府大人诊治。”
“好,好,好,我这就去。”
听到他的话陈伯疲惫的眼睛亮起兴奋的光芒,他看了看林子昊身后的林兴易和林清尘一眼,随后转身走进了屋内。
只是眨眼的功夫,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子昊,你们直接进来吧。”
林子昊闻声直接带着林兴易和林清尘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映日眼帘的是一副墨色山水的屏风,屏风遮挡着里面的卧室。
屏风后那就是张知府休息的地方,几人进屋后陈伯走出门去在外面将门关上。
屋子右侧坐着一位夫人,她便是张知府的妻子,此刻的她手里端着一碗茶,喝了一口是为了提神。
她自丈夫昏迷便守在屋里休息甚少,此刻也是脸色苍白甚是疲倦。
放下茶杯她开口说道:“子昊,你带来的高人是哪一位?”
林子昊走到林清尘身边说道:“张夫人,这位是凌霄观的观主,对疑难病症甚是精通。”
听了林子昊的介绍,张夫人细细打量起林清尘来。
眼前林清尘穿着一身青色道袍,脸色白净梳着发髻,看起来十分年轻,不过现在也不是怀疑之时。
她已经见过十几位名在外的郎中前来诊治,却也没个结果,这也弄的她心力交瘁。
现在也只有先让他诊断了,于是张夫人站起身来,一旁的丫鬟赶紧扶着张夫人的手。
她本身年龄与张知府相当,现在已是初现老态,加上数日的心神煎熬,没有人扶着走路也有些困难。
“随我来吧,”张夫人说完便带头走过屏风来到张知府的床前。
屏风后一座红木床,床上躺着的就是张知府,张知府此刻双眼紧闭昏迷不醒,只有鼻子里有淡淡的出气和进气。
张夫人站在一旁看了看林子昊,林子昊立马对着林清尘说道:“清尘,请给张知府诊治。”
林清尘走到床前,张夫人的丫鬟搬了一个四脚木凳给林清尘坐下,林清尘掀开道袍坐在凳上。
他右手伸出搭在张知府右手的脉搏上先诊脉,他闭眼感受着他的脉搏,众人没有说话。
慢慢的时间流逝过去,一柱香的时间后,林清尘没有言语,他慢慢睁开眼睛收起右手站起身来。
张夫人赶忙上前问道:“道长,我相公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林清尘听到这话有些面露难色,看他眉头一皱,张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哀伤,她见了太多郎中进来后都是这样的脸色。
见林清尘这样她更是绝望,林清尘定了定神收起了脸色。
看着张夫人他开口说道:“张知府脉象四平八稳跳动与正常人无异,现在无法确认是什么病症,天色已晚我明日要带上工具再来为张知府仔细查诊,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告诉张夫人,张知府脉象平稳生命暂时无恙。”
听到这话张夫人有些不解问道:“道长工具在何处,不如我派人取来即刻为相公诊断。”
林清尘说道:“不瞒张夫人,在下今日从凌霄观匆匆赶来,一路风尘还未歇息,心神有些疲惫,东西都在林府,我明日一早便过来,张夫人请放宽心,有我在保张知府无事。”
听到林清尘这样说了,张夫人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她说道:“既然道长有信心,那我便相信道长,请道长先好生歇息养好精神,明日好为相公治疗。”
林清尘双手作揖说道:“张夫人请放心,在下定当竭尽所能。”
张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小青送客。”
说完林子昊与林兴易向张夫人告辞,随后她身边的丫鬟便带着林子昊三人走出了屋子,走出了张府。
张夫人在几人走后将管家陈伯叫进了屋里,她对着陈伯说道:“子昊与相公共事多年我信任他,不过这个道士却是陌生,你叫个机灵之人盯好林府,有什么异动立刻给我汇报。”
陈伯回了声是,张夫人便让他退出屋去,夜已深,林兴易手里提着灯笼加上月光照着几人返回林府。
林清尘在后面忽然说道:“张知府这病我查出不似生病,可能是被人下毒了。”
这句话一说着实惊到了两人,林子昊赶忙停下脚步走到林清尘面前。
他低头轻轻问道:“清尘你所言可真!”
林清尘说道:“只是怀疑,因为只是怀疑所以不敢断言,也不敢与张夫人讲,况且张知府的症状奇异,只是昏睡不醒无其他症状,若是中毒就是奇毒恐怕难医。”
林子昊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担忧起来,他问道:“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清尘你尽管说一声我定倾囊相助。”
林清尘说道:“暂时没有,我回去查阅典籍看看有没有类似症状的病例,再对症治疗。”
听到这话,林子昊定了定神说道:“好,那我们先回去。”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一个身影在一处黑暗的小巷里注视着他们,见他们在街上说话没有动作他便从身后掏出一个黑球。
那东西只有鸡蛋大小,他握在右手对着林清尘几人直接丢了出去。
这人手劲不小,黑球飞快砸向林子昊。
听到林子昊话一说完,林清尘便看到了林子昊身后有个黑球飞快得朝他砸过来。
林清尘立刻将林子昊一把推到一边,左手一拂袖用宽大的道袍将黑球拂到一边。
但他衣服刚一接触黑球,只听见“砰”的一声,那黑球竟然在空中爆裂开来。
那黑球中竟然蕴含着大量的粉末,这粉末直接朝着林清尘三人笼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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