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的瞩目之中,王超继续侃侃而谈:“我们的国人的确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劣根性,这一点我们从来不掩饰,但你们东瀛何尝不是有着谄媚的本性?
的确,我们现阶段有不少哈韩哈日一族,提起来挺让人头疼的。
但是,我觉得东瀛这方面要来的更加的严重一些。
如果小松原先生未来有机会成为东瀛首相,不妨好好改变一下政策,把国内的花旗国驻军都调走吧。
你们不是要搞发展,搞民族自豪感吗?
干脆学着南韩一起,到处张贴大字报,让你们国内那些四处游荡、惹是生非的花旗国大兵,都滚回他们自己的国家去吧,你们的女人和财产用不着他们来保护。
你们爱谁,谁就给你们原子弹,你们为什么爱他们呢,因为他们能够给你们钱吗?”
“那,那都是历史遗留问题,我们,我们也在寻求办法改,改变。”
小松原五郎的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此时的他有些心惊肉跳,提及东瀛的时候,他的确无法反驳王超说的这些东西,就像是刚才国内的学生没法反驳他的说话一样,因为那是事实。
这时,围观的人中开始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小声的打听起王超的底细来,大概是想结识一番的意思吧?
张小桥有些心照不宣的坐在那里,暗自感叹,看来今天带王超来参加这个聚会,还真是带对了,这个老三的嘴巴,真够可以的,堪比一艘万吨级航母的作战力量啊!
卫晓华看到旁边周逸云脸上挂着很欣赏的微笑,一双目光时刻关注在王超的脸上,心里一下子不知道是什么个味道,但王超明显是在替在场的所有国人出头,即便他卫晓华身份地位再特殊,此时也是不方便找麻烦的。
只不过,卫晓华在心里却是第一次对王超重视了起来,琢磨着等会一定要找人,好好摸一下这个王超的来历。
陶依凝心头跳的有些快,这就是冷美人唐妩所喜欢的男人吗?
王超并没有在小松原五郎张口结舌的时候,就那名轻易的放过对方,而是继续说道:“小松原同学,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可以说那是历史遗留问题,好,我们不说历史,我们来说现实,说现在。
你们国内的东瀛人对一种语言非常的亲切,知道是什么语言吗?
不是日文,不是东京腔,而是英语!
只要是说英语的外国人,不管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抑或者是其他的有色人种,你们很多东瀛人见到之后,腿都会发软。
我记得,你们以前有位首相叫做森喜朗的,这人不会说英语,但是为了表现自己会英语,特意给自己安排了一套程序。
有一次在冲绳开国际合作会议时,森喜朗见到时任花旗国总统克林顿的时候,想用英语问候一下对方。
但是,森喜朗对克林顿误将‘howareyou!’说成了‘whoareyou?’。
克林顿还以为这是跟他幽默,于是回答:‘iamhusbandofhilary.’也就是:我是希拉里的丈夫。
搞笑的是,听到克林顿的回答,森喜郎忙按照他给自己弄的程序,高兴的回答:‘toome.’我也是。
当时克林顿的尴尬,在座的各位可以想象一下。
不光是森喜朗一位,你们的好几任首相都是神国论复苏,说得很多话自相矛盾,简直一派胡言,在这样的领袖的领导下,也难怪小松原同学今天这么慷慨激昂了,我表示理解。”
一口气说完,王超把杯中的酒水饮尽,润了润喉,杯子“噔”的一声搁在桌子上。
小松原五郎眼睛里厉芒攒射,但是心头的震动却是同样的不可言喻。
众人这才似乎如梦初醒一般,抬头惊愕的看着俨然已经成为了焦点人物的老王同志,随后,这股惊愕更多的转变成了欣赏。
跟小松原五郎一起过来的其余的几个留学生,也不是什么好鸟,一听平时最能说会道的小松原五郎被驳得如此体无全肤,也都打趣的附和起来。
“yeah!yeah!”
“wonderful!”
没有牵扯到自己国家的时候,刚才的场景完全是小松原五郎在自取其辱,他们也乐得从旁看热闹。
别说什么哥们义气之类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说得有理,聚会中有酒精能够造成的快感,这就让他们足够兴奋了。
王超很闲逸的起身,抬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对杜大维一笑,说道:“快十点了,差不多了,今天很愉快,感谢你的招待。”
王超招呼着张小桥,随之对自始至终正襟危坐,保持着高傲姿态的周逸云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开了包间的门,很体贴的转身关上,然后离去,很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高手范儿。
包间门关上的刹那,周逸云再忍不住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刚才精彩的辩论,ktv包厢里的灯光并不算昏暗,然而走出楼宇之后,电线杆子边的路灯灯光却似乎晃得人睁不开眼。
路边不说灯红酒绿,但绝对是现阶段普遍夜生活的写照,不会有千篇一律的奢侈品店铺和装修一丝不苟的商场,大部分都是路边摊,小巷道里会飘出肉夹馍的香味,油豆腐粉丝汤的热气腾冒,摊边往往坐着西服捏在手里,只穿着衬衣刚下班的中年男子,或者三三两两的学生。
带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建筑外观之间,横七竖八的扯着天线,休闲的地点和住宅区仍然人气旺盛。
在ktv里吹着空调不大觉得,王超走出来后,才感觉到外面尚且料峭的空气,风一吹,这才感觉到衣服最里面的保暖衣,其实已经被汗打湿了。
刚才王超在里面和东瀛留学生针锋相对,说得很带范儿,然而那不过是一种战略上的藐视罢了,从战术上讲,他还是极为重视的。
小松原五郎的出发点的确精妙,句句点到重点和国人的痛处,这一点王超也无从否认,但他不能容忍的是,对方以此作为得寸进尺,作为扬威立名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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