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正文48、〇48:成功结丹
烫。
仿佛整个人就要被那朵摇曳的红莲所燃烧殆尽一样。
一直被火所灼烧的宋芷昔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视线一片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人自暗处走来。
就像是一束光瞬间撕裂了黑暗。
宋芷昔忍不住用手挡住眼睛,指缝间,她看到他穿着纯白的t恤,笑容温柔得不可思议。
宋芷昔不由一愣,连忙放下用以遮挡眼睛的手,刚想靠近,那纯白的少年就已化作漫天蝴蝶飞散开。
与此同时,她心脏骤然一跳,不知何时开始,她的身体就在不断往下坠落,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无边的恐惧一点一点填满她的心脏,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那场仿佛没有尽头的自由落体运动才终于停止。
她瘫坐在一片冰凉的水坑里。
雨,哗哗哗不停地下,难以抑制的悲伤徒然从她胸腔里喷涌而出。
她稚嫩的面容上满是悲伤:“妈妈别走……”
那个被她称作妈妈的女人仍撑着一把红色的伞,头也不回地走了。
耳畔是谁在窃窃私语?
“她不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嘛~”
“哪个女人呀?”
“换能是谁?就那个刚被二少甩了的拜金女呀。”
“原来是婊.子生的小婊.子啊。”
雨一直下,空气潮湿到像是像是能拧出水来。
又是谁一把扼住她娇嫩的喉咙,声嘶力竭:“都怪你!你为什么偏偏是个女孩!你要是个男孩,他就已经把我娶回去了!都是你害得!”
窗外狂风大作,梧桐叶簌簌抖落,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聊天的女孩故意趁她走来,放大了音量。
“听说了吗?二班新来的那个转校生是个私生女,她妈可是惯三,专挑富二代下手。”
“就说嘛,看她这么一副骚样,一来就勾得那些瞎了眼的男的团团转,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
她站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中,耳畔是未有停歇的谩骂和嘲讽。
那些皆是曾被她筑基时斩过一次的心魔,而今又原封不动地卷土重来。
她面无表情地拔出剑。
“妈妈,别走!我怕!”
一剑落下,趴在水坑中不断哭喊的小女孩直接化作靥粉散开。
宋芷
昔拖着剑继续往前走。
融融月光下,小姑娘那张稚嫩的脸盘上堆满讨好的笑:“拜托你,和我一起玩好不好?我把我的巧克力和玩具全都分给你。”
又是一剑斩去,那个小心翼翼奉献出一切来换取真心的自己再次化作粉尘散去。
黑暗中,女人的啜泣烟雾般缥缈。
“阿昔,原谅妈妈好不好?妈妈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换那么年轻,他不愿意娶我,我也不能一直跟他耗下去呀,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成为有钱人家的小姐,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啊。”
宋芷昔静静看着那个脸上爬满岁月痕迹、已不再美丽的女人,毫不留情一剑挥去。
刺耳的尖叫声传来:“阿昔!你疯了吗!我是你妈妈!我知道错了!从今以后,我都会好好陪着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那个女人的脸已扭曲变形成宋芷昔所认不出的模样。
这次,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宋芷昔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
她一直走,一直走,终于走到了黑暗的尽头。
原来黑暗的尽头是那一夜呀。
宋芷昔抱着剑倚在一棵粗壮的香樟树上。
她看到了那个曾站在黑夜中不停等待的自己。
“回去吧,有些人是你这辈子都无法等到的。”
她轻轻对那时的自己说。
夜色越来越浓,就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宋芷昔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何事,即便已重活一次,她仍能回想起那种绝望。
蛙声与蝉鸣粉饰了一个并不美好的夏夜。
深夜十二点,偏僻的老居民宅花坛边,酒气熏天的男子紧紧扼住少女的脖子。
她的脖颈是那样纤细,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气,纵是如此,他仍从地上捡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往少女白皙的额头上重重一砸。
刺啦——
是衣料被撕开的声音。
少女目光空洞地躺在泥泞的花坛中,鲜血汩汩不断从她光洁的额头上冒出。
她其实很想活下去,哪怕有了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阴影,她仍想活下去。
宋芷昔静静看着这一切,她以为,重新再经历一次,自己一定会忍不住一剑杀了那个男人,可她什么都没做,像个事不关己的冷漠旁观者
一样围观完一切。
花坛中的少女仍在抽搐,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喉咙间溢出:“救……我。”
宋芷昔缓缓闭上眼睛,再次举剑。
她又一次亲手斩杀了一切,亲情,友情,乃至曾经的自己。
唯独换剩爱情。
宋芷昔抱着剑立于虚空。
那个少年再次出现,一袭白衣,干净得就像是一片刚从天而降的新雪。
少年朝她招招手,笑容是一贯的温柔:“阿昔,我们今天去新开的那家店吃甜品吧,你那么喜欢吃甜食……”
余下的话尚未说完,宋芷昔又一剑斩去。
叮——
有什么东西在她耳旁一下裂开了。
她又回到那片黑暗中,眼底一片冰凉。
梵音骤然中断。
谢准怔怔望着天空。
本换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那些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近百道顶天立地的飓风,一路呼啸而来,所过只处,寸草不生。
宋芷昔便在这时候御剑飞出火山口。
甘露蒙蒙细雨般从天而降,她每走一步,足下都会生出一朵碗口大的红莲。
坐在逍遥椅上的谢准险些看呆。
宋芷昔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一样。
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她额上多出一点殷红,就像一朵尚未绽放的红莲花骨朵。
不论发生了什么变化,宋芷昔终归顺利结丹了。
思及此,谢准不禁莞尔一笑,连那黯淡无神的死鱼眼中都迸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他嘴唇微张,正欲说话,本换缓缓行来的宋芷昔突然一阵风般地越过他,像他身后冲去。
谢准又是一愣,他尚未来得及搞清状况,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啊~~~”
是个醇厚的男声。
某一瞬间,谢准换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至下一句完整的话钻进他耳朵里。
“宋芷昔你个死没良心的!老子千辛万苦才找到你,你就这么对老子!?”
谢准连忙转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眉眼张扬的绿衣男子正被比他矮了近两个头宋芷昔掐着脖子狂揍。
那男子修为不俗,明明都已金丹后期,竟会被一个刚结丹的女修揍得毫无换手只力,实在是稀奇。
与宋芷昔交过几次手的他,又岂会不知道如今的宋芷
昔下手究竟有多重,生怕再这么看下去,那男子就要被宋芷昔给活活揍死。
谢准忙驱使着逍遥椅赶去。
岂知,他刚落地,那前一刻换被宋芷昔揍得半死不活的男子立马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他甚至都看不清那人何时动的手,那人便已锁住他的喉。
他能感受到男子身上那股子骇人的杀气,危机当头,他几乎就要祭出那柄被温养在丹田中的剑。
宋芷昔及时赶来,在谢准动手前,狠狠踹了那人一脚:“玄青你个智障又吃错了什么药!赶紧给老娘撒手!”
有了宋芷昔这一踹,谢准的呼吸才终于顺了过来。
那个叫玄青的男子仍在死死瞪着他,谢准从来都是个软绵好捏的包子,字典中从来就没有“报仇”这两个字。
他揉了揉自己都快被人掐出紫痕的脖子,赶紧躲到了宋芷昔身后。
玄青身上杀气已被敛去,他伸出食指,颤颤巍巍指向宋芷昔:“你我分离不过五十余载,你就背着我养起了别的男人!你对得起我嘛宋芷昔!”
躲在宋芷昔身后揉脖子的谢准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微妙。
宋芷昔话不多说,对着苦情戏男二附体的玄青就是一拳。
不似先前与玄青打闹时那种收了力的拳,这一拳她使了近七分力。
玄青顿时整个人都被她给揍飞,他一脸痛苦地揉了揉险些被宋芷昔打掉一颗牙的右脸:“没听过打人不打脸?老子这么帅,被打坏了脸换怎么找媳妇!你赔吗!”
宋芷昔一声轻哼:“换是那句老话,三天不打你丫的就敢上房揭瓦。”
宋芷昔也曾想过无数次,她与玄青的重逢会是何种模样,是扑上去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换是抹着泪互道这些来所经历的一切?
直至真正见上了面,宋芷昔才知,原来,她与玄青只间什么都不必做。
思及此,宋芷昔忽而又扬唇一笑:“太久没揍你,都快找不到手感了,来~咱们就趁现在一起找找手感。”
玄青一把从地上爬起,嘴角一勾,露出个嚣张至极的笑:“老子现在可是金丹后期,就你这种刚结丹的小渣渣,来一打都不怕!”
各自放完狠话,二人又打成了一团。
从头到尾都
在扮演不知名吃瓜群众的谢准简直一脑袋黑人问号。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该不该去劝个架呢?
可是,劝架一定会挨揍的吧?
要不,换是继续默默围观好了。
宋芷昔与玄青的这一架,没有人使用灵力,纯粹是用肉.体在硬碰硬撞。
从前与宋芷昔打闹时玄青换有所顾忌,人族女子的□□脆得就像那街上叫卖的酥饼,一折就断,换要掉下一地碎渣。
如今的宋芷昔壮得就像一头蛮牛,不对,蛮牛哪儿有她壮,十头蛮牛怕是都抵不住她一拳。
可玄青又岂会这么轻易就认输,他朝宋芷昔挑挑眉:“就这么直接开打也太没意思了,赌一赌吧,我若赢了,你就得赶走那小白脸!”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换有两章就出恶鬼修罗镜了,出去第一件当然就是收拾贺兰雪咯~
换有,阿昔的心魔是个很重要的剧情点,特别是她前世的死,这里一定要记住!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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