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走到了宝芸的面前,几乎和宝芸面对面,他的呼吸都打在了宝芸的面部,语意未明:“县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不过县主应该还记得今天我和你说的话就好了。”
宝芸心中一跳,却也没有怕,只继续摇头道:“六殿下说笑了,殿下贵人事忙,怎么会记得和臣女说过什么这样的小事呢。”
“县主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有办法,或者县主不记得的话我就再说一遍,做我的正妃,县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晏辰说完这句话就潇洒的转身走了,没有再过多的纠缠。
宝芸低头福身,低下头的一瞬间,眸色亦是沉了下来。晏辰当着俞佳雯和薛佳仪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明显就是不想她在俞府有好日子。
说不定到时候她再俞府过不下去的时候会去找晏辰求饶。
想的倒是好,可惜晏辰想要借的这两把刀未免太钝了。她若是会怕薛佳仪和俞佳雯的话,今天也就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
她抬起头,果真看到俞佳雯满脸都是要吃了她的表情。
她只当做是没有看到,静静的站在原地,等跟着俞明江走。
俞明江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一丝的高兴,只有心惊胆战。俞佳雯已经和晏辰有了夫妻之实,现在晏辰又看上了宝芸,要让他将两个女儿都押在晏辰一个人的身上他实在是不甘心。
可是他又不敢反抗晏辰,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卫嵘自己去争,他不会表态。
想是这样想,不过想到今后要面对汹涌波涛,他还是十分的不安。
薛佳仪控制不住因狠狠的瞪着宝芸,她就知道宝芸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就是要和她的佳雯争抢。俞宝芸都已经有了卫嵘还不满足,还要去勾引晏辰,果真是和孔柔一样的不安分!
俞家一家人沉默着出了太师府,坐上了马车往俞府走去。仪丹见四下无人,才悄悄的问宝芸道:“小姐,六殿下当着二小姐的面这样说,只怕二小姐要更加针对小姐了。”
采云在一旁也是皱着眉一脸的担忧。
宝芸却不屑的笑了笑,反问道:“难道没有了六殿下今天的话,我那二妹和母亲就会和我和睦相处了?”
事实的确是像她说的这样,就算是没有晏辰今日的挑拨离间,俞佳雯和薛佳仪也是不会和宝芸和平相处的。
但是想到之前薛佳仪下手那么狠毒,直接雇杀手将宝芸截去了暗娼馆这么腌臜的地方,想要毁了宝芸的清誉。
要是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只怕俞佳雯和薛佳仪会更加丧心病狂。
做事情不可能完全,老马还会有失足的时候,再说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宝芸转过头看仪丹一张脸纠结的不成样子,反而笑了起来,捏住了仪丹的脸道:“好了,看你愁的满脸都是褶子,小心嫁不出去。”
仪丹将宝芸的手拉住,不满道:“小姐,奴婢在和你说正事呢,偏你没个正经,还打趣奴婢。”
看仪丹恼怒的样子,采云掩唇笑了起来,道:“不过话说回来,小姐这没有正经的样子可真像卫大人。”
忽然提到卫嵘宝芸的脸一红,不自觉的就放开了手。仪丹这才从她的‘魔爪’中脱离出来。
“采云你可好好说话,我怎么会像那个登徒子。”宝芸羞恼道。
看着宝芸羞怯的模样,仪丹也不恼了,和采云一样笑着,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奴婢还不相信,现在看小姐的样子奴婢倒是相信了。”
宝芸看仪丹和采云在取笑她,她一向伶俐的口齿现在竟然都没有用了。只能将头撇过去不理她们。
她如此表现更是让仪丹和采云笑的停不下来了。
一直到了俞府的门口这两个丫头才收敛了一些,将宝芸扶了下来。
宝芸的脚才沾到了地上,俞佳雯就冲到了她的面前,恶声恶气道:“俞宝芸,你还要不要脸,勾搭了一个卫大人还不够,还有勾搭六殿下吗?”
仪丹看她那要吃人的模样,赶忙站在了宝芸的面前当着,生怕她扑过来就撕了宝芸。
宝芸面带笑容,柔声问道:“妹妹在说什么,便是你喜欢六殿下,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以妹妹的身份,就是做六殿下的侧妃都不一定够格,姐姐实在是想不通妹妹为何这么激动。”
俞佳雯气的脸色通红,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个小娼妇,你知道什么,六殿下已经答应封我做侧妃,我们也已经有了……”
“雯儿!”俞明江呵斥住了她,脸上已经是不悦。
薛佳仪也过来拉住了俞佳雯,将俞佳雯的视线和宝芸的隔开,看着宝芸道:“宝芸,我还是你的嫡母,自然也有义务管教你。你一个管家千金,和卫大人闹的满城风雨,这母亲也不说什么了,可是如今你又和六殿下了扯上了关系,朝三暮四水性杨花,那传出去我们俞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俞明江没有打断薛佳仪的话,等薛佳仪说完了之后才缓缓道:“在大门口说这些干什么,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宝芸冷眼看着面前这三个人,冷笑道:“六殿下要看上谁不看上谁这不是我能左右的,母亲说这样的话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二妹好自己心中有数。水性杨花这样的罪名我承担不起,母亲还请慎言。”
说完她轻哼一声,转身就走进了府里。
薛佳仪和俞佳雯还想追上去,俞书铭挡在了她们的面前,痛心道:“母亲,二妹,六殿下的言行的确不是大妹能控制得了的,你们这样追着她指责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薛佳仪怒声道:“我将你生出来就是让你这么忤逆我的吗!你给我让开!”
“大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的亲妹妹,走进去的那个不过是个小娼妇……”
“够了!二妹你这是一个官家千金应该说的话吗!张口闭口就是这样的污言碎语!”俞书铭终是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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