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1)

书宁坐在车上还是在想纪爷爷和她说的话。

“你不用现在就劝他,现在你需要做的是慢慢远离小念,让他自己慢慢独立,直到他完全不需要你。”

“当然,你放心,小念出国后你还能住在那里,纪家还是你的家,你的学业还能继续,毕业以后你是要进纪氏还是要去医院上班或者留学深造,爷爷都可以给你安排。”

其实,书宁她自己的以后她倒并不担心,只是纪念。

纪念这些年很少和外人接触,尤其讨厌人多的地方,书宁甚至怀疑他都有了社交恐惧症,送他一个人出国求学,真是一个可怕的决定。

不过,这事她赞同。

“这事你知道吗?”

正在开车的阿卢闻言一愣,而后点了点头,“这事老爷已经提前准备好久了。”

书宁又问:“你,会和他一起去吗?”

“应该不会,老爷的意思是想让少爷一个人出去历练历练。”

“是嘛。”书宁不清不淡地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纪爷爷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只怕纪念独自一人去了国外,一天都生活不下去。

也把她想得太厉害了,这事纪念应该不会听她劝,特别是近来纪念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纪家别墅。

纪念又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在等阿宁。

爷爷把她叫去老宅应该是说他们年后出国的事,可是时间太久了。

今天下午她只有一节课,上到三点,然后就直接去老宅了,现在已经六点了,还没有回来。

他已经忍了一星期了,这一星期他和阿宁都没有好好说过话。

那天的电话,爷爷说要送他出国,只要他这段时间乖乖的,不惹事,他就让阿宁同他一起出国。

所以这一周他都没有去纠缠阿宁,看她故作忙碌,他也没有拆穿她,更没有同她要那个结果。

既然爷爷要看他的态度,那他自然会好好做给爷爷看。

纪念等得焦急,女佣过来告知他今晚没有他爱吃的那道菜,就被他一顿乱吼。

书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纪念正用抱枕砸人,忙上前制止,“小念住手。”

“阿宁,你回来了?”

纪念当即丢了抱枕,拉过书宁的手,心急地问:“阿宁,爷爷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

书宁淡淡的开口:“没说什么,只是问一些你的日常。”爷爷说过,出国之事,还不能让纪念知道。

“没说什么?”纪念不信,他的日常之事,阿卢早就汇报给爷爷了,哪还需要阿宁特地去老宅和爷爷说。

“你又乱发脾气了。”书宁把抱枕捡了放回沙发。

说到这里,纪念看向女佣,怒目圆瞪,指着她说:“我早就说了晚餐要吃清蒸鱼,她现在告诉我厨房没有。”

女佣躲到书宁身后,解释道:“书宁小姐,少爷是下午说的,那个时间段市场已经找不到新鲜的鱼了。”

“你……”

书宁忙拉过纪念紧握着拳头的手,“好了,你别为难人。”她转身对女佣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女佣急忙下去了,书宁刚想安抚一下纪念,就听阿卢说:“少爷,你等等,我这去帮你买清蒸鱼。”

“好,我要吃鲈鱼。”

书宁很是无语,阿卢实在太纵容纪念了。

就他这样的少爷脾气,要他一个人出国,简直是天方夜谭。

阿卢走后,纪念又开始问书宁今天去老宅之事,无奈,书宁只能说:“爷爷问我明年暑假实习的事,要不要他帮忙联系医院。”

毕业之后进纪氏和留学深造都不是书宁的选择,既然学医,那她肯定是去医院工作的。

所以,明年暑假她就要联系医院实习,这样说倒也不算是欺骗纪念。

纪念疑惑地看着书宁,摇摇头,“你骗我,爷爷怎么会问你明年实习的事,他分明,分明是说明年我们……”

很快,纪念就意识到了,爷爷又骗他。

剩下的话他也就说不下去了,书宁却追问:“明年我们什么?”

“没什么!”纪念语气变冷,气愤地拿起手机去了书房,他要找爷爷问个清楚。

书宁疑惑地看着纪念急匆匆的背影,难道他已经知道明年纪爷爷要让他独自一人出国的事。

不对,纪爷爷了解纪念的脾气,他绝对不会这时候和他说的。

书宁想得头疼,也就不再去想这些事,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还是考试过后她再去想那些事。

纪念把书房门锁了,开了电脑准备和爷爷视频,可视频拨出去的时候他又关上了,既然爷爷有心骗他,那他也问不出什么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按他原先的想法去做。

所以,他还是要问阿宁要个结果,他已经与她表白了,那她就不能无动于衷。

不过一个小时,阿卢就带着鲜美的清蒸鲈鱼回来,可惜此时纪念已经没有吃鱼的胃口了。

饭桌上,他扒拉一口饭,就看一眼书宁,那怨念的小眼神,看得书宁根本就不能好好吃饭。

终于,书宁放下了筷子,无奈看他,“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宁,你还记得吗?”纪念这次用的是怀柔政策,既然阿宁不喜欢他暴躁发脾气,那他就温柔些,装装可怜,总能让阿宁心软点。

“记得什么?”

“我和你表……”

听到纪念要和她说的事,书宁当即打断了他,“我早就说过了,那事我们最好都忘了。”

阿卢还在吃饭呢,纪念与她表白一事,不能让阿卢知道,他知道了就等于是纪爷爷知道。

殊不知,纪念对她的心意,阿卢早就在一边看得清楚明白,也就是书宁还在自欺欺人。

“阿宁,你……”纪念当即红了眼睛,碗筷一丢,“不吃了。”

书宁只当他这是又发大少爷脾气了。

对于纪念的这场脾气,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晚来不如早来,他发出来就好。

所以,书宁很是淡定地重新帮他把碗筷摆好,也不说什么,只是自己继续吃饭。

如此,纪念更是生气。

倒是阿卢,看纪念发脾气,忙劝道:“少爷,这鱼是我跑了大老远买来的,好歹你也尝一口。”

纪念没好气道:“我说不吃,你听不懂吗?”

但阿卢依旧好声好气地说:“好,不吃就不吃,那吃点青菜吧!”他用公筷帮纪念夹了一筷子青菜。

“你……”纪念愤愤然地看着阿卢,又看看不为所动的阿宁,再次摔了碗筷,拂袖而去。

“少爷……”阿卢无奈地看着纪念上楼去的背影,听到那震天响的关门声,只能回头看向书宁:“你怎么不劝劝他呢?”

书宁习惯性地说:“纪念的小孩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等会儿再去哄哄就好了。”

闻言,阿卢看书宁的表情变得凝重,他说:“你还把他当小孩,他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姐姐。”

书宁一怔,她又忘了。

她才和纪念说了不会当他是小孩,但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

阿卢看书宁陷入了沉思,他也不吃饭了,端了那鱼下去,既然没人吃,他拿去喂猫。

家里的猫,可比纪念好哄多了。

书宁回过神来,才发现诺大的餐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味同嚼蜡地吃完饭,书宁和女佣一起收拾了碗筷,然后煨了一锅汤,才回了自己房间。

阿卢说得对,既然纪念拿她当的是女人,那等会儿,她就以女人的身份和他说清楚,他们之间,相隔太多,是没可能的。

纪念躺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苦恼到不行。

为什么阿宁就是不理会他的心意,难道他的心意就那么不值钱吗?

还是,她真的只是当他是个孩子?

既然如此,那他是不是应该让阿宁知道他是个男人,成年了的男人。

或者,让阿宁彻底成为他的女人,就算以后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又怎样,届时阿宁也不会离开他的。

纪念想得简单,书宁却想的更深,纪爷爷要她慢慢远离纪念,让他能彻底离开,不再需要她,正好可以从这件事开始。

但是纪念从小失去父母,情感脆弱,缺乏安全感,她要是直接了当的和他说,他一定会发脾气,就像是刚才。

可是不一次性说清楚,纪念便不会死心,秉着长痛不如短痛,书宁还是决定和他直接说清楚。

她在心中想着等会儿该说的话,去厨房端了汤,敲开了纪念的房门。

纪念开了门,看到她就没有好脸色,看到她手上端着的东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是来哄我的吗?”

书宁在桌上放好汤,盛了一碗出来,放在一边凉。

她拉过纪念在沙发坐下,才说:“小念,你不喜欢我一直当你是小孩子对吗?”

“是,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你像哄孩子一样哄我。”

“可你没发现吗?是你一直像小孩子一样发起脾气,没人哄气就不会消,难道还不是小孩子吗?”

“你……”纪念想发火,又压了下去,不得不承认,阿宁说得没错。

书宁继续说:“既然你总说你成年了,是个大人了,那就该知道我们之间横隔着什么,我只能是一个照顾你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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