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世,文坛才会绽放光芒。
当然,也不是说乱世没有,只是乱世的诗词再光芒,也不及盛世。
唐煜前世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切。
唐朝的诗词巅峰,在盛唐,虽然盛唐突然一下子就没了,但也正是在那华丽的盛唐之下,唐朝的诗词才达到了巅峰。
宋朝的时候,要属仁宗之后了,那个时候,文坛人才辈出,一下子将整个宋词给提升了上去。
这两种情况,都是在朝廷繁荣昌盛的情况下产生的。
如今的唐国,已经一统天下,虽然海外还有一个南明小朝廷,西边有西域以及大食国,西南之地,更有吐蕃虎视眈眈,但唐国境内的大一统,还真是为这样的提供了土壤的。
各种题材层出不穷。
诗词,曲,,散文等等。
而且,每一个领域,都有一些大家出现,令人惊艳决绝。
而就在长安城内,各种读书人展现自己本事的时候,长安城外的永安寺内,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和尚,面对着藏经阁的经书,突然出了一声长叹。
和尚长的有点肥头大耳,倒是那种和尚的摸样。
他叫玄奘。
六岁的时候入了这永安寺,当年圣上破寺庙,很多寺庙都是不存,但这永安寺却是留了下来。
里面的很多和尚也得以幸免,可以继续做和尚。
已经当了二十几年和尚的玄奘,已经把藏经阁里的经书都给看了个遍,而且吃的十分透彻。
但越是透彻,他越的现很多经书里面的一些东西,是相互矛盾的。
这让他很是不解,想要寻求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想了又想,他却仍旧没能想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今天,他决定去往佛教的源地,天竺,去寻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个决定他下了一年,才终于在今天决定。
从长安城到天竺,有很长的路程,道路之上,必定不安全,还要吃苦,若非大毅力,难以成行。
他也是用了一年时间,才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
而对于玄奘来说,一旦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他便会毫无任何顾虑,勇往直前。
不过,在决定去往天竺,求取真经之前,他需要向当朝天子请一道旨意。
去往天竺,要走过很多地方,而唐国的很多地方,都是有禁制的,必须有通关文牒,才能够一路上畅通无阻。
在唐国如此,离开唐国,去了其他国家,也需要这样的一个文牒,不然就要被当成奸细给抓起来了。
要离开唐国,去往天竺,玄奘先需要的,就是当朝天子批准的通关文牒。
打定念头之后,玄奘便来到了皇宫门前。
他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和尚,而且当朝天子不信佛,也不信其他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不管是天子,亦或者是官员百姓,甚少有对和尚礼遇优待的。
所以,这玄奘想要见唐煜,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来到皇宫门前后,立马有侍卫拦住了他。
“做什么,皇宫附近,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皇宫的安全一直都是重中之重,若不是见玄奘是个和尚,那侍卫早就动手了。
玄奘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贫僧玄奘,想要面见天子,与天子求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天子也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贫僧要去西天取经,想要见圣上,要一个通关文牒。”
所谓的西天,也就是天竺,因为天竺在唐国的西边,而且给人一种很远的感觉,所以唐人都把天竺叫着西天,那侍卫听到这话之后,呵呵一笑。
“遇到了一个疯
子,傻子,蠢货。”
侍卫一连说了三个很不好的词,然后转身就走,他觉得这个和尚脑子有问题,天竺那么远,走几年才有可能走到,他还去天竺求取真经,真是有意思。
侍卫没有搭理玄奘,玄奘却也没有离开,在这暮春时节,他直接在皇宫门前盘膝而坐,入定打坐起来。
其他侍卫见此,越觉得他是个傻子,因此也就没有管他。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天色晚时,玄奘会回寺庙,第二天一早,仍旧前来,如此一连五天,不管刮风下雨,从来不曾间断。
城门处的侍卫见此,犹豫了一下。
“这个和尚,还真是倔强啊。”
“要不去向圣上通禀一下吧,一切让圣上决断。”
“圣上讨厌和尚,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圣上怒怎么办?”
“圣上并非那般小气之人,应该不会,我去跟给圣上说。”
一名侍卫似乎是被玄奘的坚持打动,于是便进宫去见唐煜。
御书房,唐煜在批阅奏折,他对于皇宫门口的事情,并不知晓。
“圣上,皇宫外面来了一个和尚,非得要见您。”
唐煜并没有抬头,听到这话之后,觉得有点奇怪。
“一个和尚,为何要见朕?”
侍卫道:“他说他要到西天取经,需要圣上给他个通关文牒。”
“西天取经?”
唐煜神色微微一动,隐隐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他法号叫什么?”
“好像叫玄奘,他已经在皇宫门前待了五天了,圣上可要见他?”
“五天吗?”唐煜也有点吃惊,他以为这是刚才的事情,不过他也并没有太过纠结这个,很快,他便点了点头,道:“见,领他来御书房吧。”
见唐煜肯见那个玄奘和尚,这个侍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可以肯定,如果唐煜不肯见的话,那个玄奘怕是能够在皇宫门前打坐一辈子。
想想,就太恐怖了。
侍卫急匆匆的退去,来到皇宫门前后,看了一眼那个和尚,道:“走吧,圣上同意见你了。”
听到这个消息,玄奘并未露出多少欣喜的神色,他好像已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只是点了点头:“多谢施主。”
侍卫撇了撇嘴,但还是在前面领路,带着玄奘进了御书房。“贫僧玄奘,见过唐天子。”进来之后,玄奘就先行了一礼,毕竟,天子很大,特别的大,他还不敢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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