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小心翼翼,“伊白好像也被废掉,也许他和狐啾同归于尽了?”
栾草“啧”了一声,“在自己的绝对领域都能让狐啾得逞,他可真是个废物啊。”
“算了,看在他替我办成了一件事的份上,把他带回来吧。”栾草厌烦的摆摆手。
这边胡鸠刚从奥格斯怀里站起,想要去把染血的衣服换掉,就见那护卫去而复返。
胡鸠有些警惕的看着他,暗暗防卫。
然而对方却径直朝昏迷不醒的伊白走了过去,将他扶起来,就要带走。
“等等。”奥格斯冷声开口,眼角猩红,眸子里浓浓的恨意,“他把我伴侣的触须废掉了,想就这样走掉,也太容易了吧?”
那个护卫站在原地,伊白被他拎着胳膊抓起,脸色蜡黄昏迷不醒,整个人狼狈不堪,像是一条死狗。
护卫对伊白也是嫌弃的,想了一下,墨川少城主说不要激怒奥格斯这个蛇兽人,以免他挣扎反抗,最糟糕的是他察觉出他们的意图然后自尽就不好了。最好就是哄骗这个蛇兽人跟他们一起去密密可瓦,这样一来就能取到新鲜的心头血了——新鲜到那一刻奥格斯甚至还是活着的,这样才有效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栾草大人也只是让他把伊白带回去而已。
所以——
“你想怎么样?”护卫问道。
奥格斯神色阴冷,“杀了他。”
“不可能!”护卫断然拒绝,这可是栾草大人要的人,而且他和萨尔是一对伴侣,萨尔最近很得墨川少城主的信任和赏识,要是在他手上日伊白被杀了,他就别想活了。
四周都是暗暗隐藏起来的密密可瓦的护卫,听到起了争执,立刻现身,虎视眈眈的模样,已经完全说明了,假如奥格斯真的要杀了伊白,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胡鸠眼睛哭红,咬牙切齿恨极了伊白的模样,痛哭控诉起来,“他害我的触须没有了,还差点害我流产,我不能杀了他也要把他千刀万剐变成一个丑八怪!这总可以了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明天的考核!呜呜呜。”
这番控诉情真意切,触须有多重要护卫知道,觉得胡鸠的表现很合理,要求也很合理。
伊白把人触须废掉了,狐啾肯定恨死他了啊。
护卫无所谓点头,“可以。”
下一刻萨尔出现了。
“不行!”萨尔护在伊白面前,“伊白不是有心的,而且他的触须也已经没有了不是吗?你们应该互相怜惜而不是去伤害另外一个受害者!”
他说完压低声音,一副为了胡鸠好的语气,“而且伊白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你是二级美食家,密密可瓦不会留着你的,你现在只是触须没有了,起码命还在啊!”
胡鸠:靠,我日了狗了!
伊白是受害者?他那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奥格斯气息凛冽,没有再说任何废话,蛇尾出击直接将伊白卷起。
那一刻那个护卫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时伊白已经被卷走了,不由得心神一震,有些呆愣住。
他也是三级战士,按理来说奥格斯和他同为三级,不该在他面前做到快如闪电的啊!
这个兽人,实力出乎意料!
萨尔怒目斥责,“奥格斯,你快把伊白还给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
“我替我的伴侣报仇,有何过错?”奥格斯嗤笑一声,阴鸷冷峻,“不想我杀了他,你可以代替他,在脸上划上九九八十一下,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你!”萨尔哽住,愤怒的瞪着奥格斯,“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奥格斯鄙夷眯起眼睛,面无表情拔下自己的一块锋利鳞甲,而后毫不犹豫,看也不看,就在伊白的脸上划下道道血痕。
每划一下,就在心里默数一个小雌性在伊白这里受的委屈。
细数下来,他的小雌性真的受了好多委屈啊。
奥格斯心脏颤抖,心尖疼得快要滴血。
其实划到第五下时,伊白虽然刚刚经历了被毁掉触须的痛苦,但还是被痛醒了。
冷硬鳞甲划过脸上皮肉的感觉清晰又尖锐,就像是神经被劈开,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难以忍耐!
痛,痛啊!
伊白尖叫哀嚎大哭,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沫,格外凄厉恐怖。
蛇尾将他的脖颈死死缠紧,露出一颗脑袋,任凭犹如地狱恶鬼的高大兽人宰割。
嘎吱嘎吱嘎吱……鳞甲划开额头的皮肤,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交叉了个十字。
“救命,救命……”伊白疼到几乎窒息,早就抽搐着尿失禁了。
萨尔满脸怒火,心疼的看着伊白,对那个护卫怒吼,“快阻止他,快!”
“请你自己去呢。”护卫不爽,这个兽人有什么资格对他大吼大叫?只是一个部落兽人而已!
萨尔握紧拳头,“狐啾,我知道你恨伊白,其实他就算不毁容,我也更喜欢你多一些,你不用嫉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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