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姑父,你看看这是啥东西,我刚才在后边抓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张倩的小侄子就对刘军浩亲热的不能行,基本上刘军浩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活脱脱的小跟屁虫。
张妈很无奈的暗中叮嘱了自己的孙子几次,让他改口叫刘叔叔。可是这小家伙不知道哪根筋错了,怎么也不改口。
小孩子的玩性大,来到刘家沟之后,小家伙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对什么都好奇。而刘军浩在他的眼中也如同英雄一般,撵野鸡、抓兔子、捉刺猬等等几乎是无所不能。
“这东西叫大绿头,就是书上说的。你怎么都把它的腿弄断了,等会我给你捉两只好点的放在笼子里玩,它叫起来可好听了。”刘军浩看了一眼他手中那只被拍的半死的虫子说道。
大绿头有音乐家誉,它的叫声悦耳清脆,天气越热叫的越欢。它是农村孩子很喜欢的玩具,一到夏秋季节,那些半大的孩子们都会到地里捉几只放在家里养着。
晚上躺在凉席听耳的叫声,自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自得。
这东西的食物也很杂,什胡箩卜皮、豆角、菜叶、辣椒等都可以喂。尤其是辣椒为上佳,大绿头吃了之后叫的格外响。
“好呀,那我们点去吧,后边很多呢,我就是抓不到”小泽宇听他这么一说,又急急的拉着刘军浩到后院中捉。
其实大绿头并不好抓,东西反应灵敏,弹跳能力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息声隐蔽起来。
直觉察到外界没有危险了,它才会再次发声。因此抓需要很强的耐性,要做到“敌静我也静,敌动我也动”。一旦再次确定方位,就要猛然猛扑过去。
即使如此。十次有七八次是扑空地。这东西常常会着手指地空隙中逃生。
大绿头很喜欢吃红薯秧。因此院里也不少。小泽宇刚进入后院就听到那片墙角下又有“”叫声传来。赶忙用手指了指。
刘军浩自然也听到了动静。让他停在原处。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他循着声音。很快就找到了那只正在红薯叶子上欢叫地。可是还没有等动手呢。那家伙已经躲进了叶子当中。
用了十几分钟地时间刘军浩就抓了两只大绿头。接着他又到门口地柴垛上折了几根高粱杆。撕开上边地篾子编织了两个小巧玲珑地笼。
小孩子地兴趣转移地很快。这家伙刚玩了一会儿。却又对莲藕池里那些小鱼小虾产生了兴致。他看心痒痒地。最后干脆将鞋子一脱。挽着裤腿就要往水里跳。却被他妈紧紧地拉住。
小泽宇性子来了谁都拦不住,非要捉小鱼玩,于是刘军浩只得给他做了一个水扳笼。
水扳笼是一种简单好用的捕鱼工具,制作过程非常简单,就是在竹筐、罐头瓶或者馍筛上边罩一层窗纱,然后在中间撕个麻杆那么粗的圆洞就算完事。
绣筐用一个绳子绑在竹竿上,再往里边放上一些馒头子之类的诱饵丢入水中就可以等鱼上钩了。
这种捕鱼方式张倩来刘家沟后见过几次,因此也不觉得稀奇。倒是张妈和儿媳妇很好奇,也蹲在水边观望。
过了五六,刘军浩将绣竿提上岸,打开竹筐上边的纱布,里边已经多了二三十条活蹦乱跳的肉麦丝。
这下几个人都来了兴致,纷纷一一尝试这种捕鱼的快感。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虽然张倩和刘军浩极力的挽留,但是吃过午饭张母还是要领着儿媳妇和小孙子离开。
走之前她倒没有再对二人做过多的交代,只说了一句你们先就这样吧。
虽然不是一个肯定地答案,却也令刘军浩欣喜不已,至少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回到家中他完全松弛下来,为了应付丈母娘的审查,这一天他的精神一直绷得紧紧地,丝毫都不敢放松。
躺在院子里,刘军浩偷偷打开石锁观察。没有想到他立刻就发现了异况,那些瓜秧好像又落了不少黄花。除了最初看到的几个西瓜外,就再也没有长出小西瓜。
这又是怎么回事?刘军浩万分惊讶。当他地目光投向那个小小的蜂窝时找到了原因。当初他捉的十几只蜜蜂现在都跌落在沙滩上,死得不能再死。
看来在石锁中养蜜蜂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蜜蜂可能对里边的环境根本适应。他思前想后也找不到原因,最后只得到互联网上查找。
查过了相关的信息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原来一个蜂群单单依靠
不能存活地。
既然不是石锁的原因,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自己还是引进一些土蜂子吧,它们肯定能够适应。
刘军浩说干就干,冒着被蜇住地危险蹲在芦苇垛边守候,一看到有土蜂子钻进芦苇杆中,他就急忙将芦苇折断,然后扔进石锁内。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麦子说熟就熟,难得这些日子一直是好天气,因此家家户户都忙着到田里割麦子。
刘军浩倒依闲暇如故。吃罢饭,他刚准备搬把椅子坐在杨树下百~万\小!说呢,张倩却喊他去给六婶子家割麦子。
女朋友有令,他自然要遵,更何况六婶家的确也困难。别看她家才种了六亩麦子,可是也够忙乎上半个月地。
张倩虽然出:之前手中挥舞着草帽,信誓旦旦的表决心,可是真正到了割麦子地时候却是叫苦连连,这才割了四个麦捆就不住的捶着后腰,说是腰杆弯的发酸,连小阿琴都不如。
刚开始分配任务的时他们三个大人每人割五垄麦子。不到五分钟,张倩一个人就远远的被抛在了后边,她口中直叫刘军浩割慢一点。
给家干活哪有少干的道理,因此刘军浩只得回来重新帮她割了一段。哪知道张倩一事刚完又来一事,竟然割到手了。
刘军浩看她疼直皱眉头,还以为是多大的伤口,着急忙慌的扔下镰刀,找了几棵刺脚芽揉成软团来给张倩包扎伤口。谁知道拉过她的手一看才知道只是把皮肤割破了少许,现在连血都不流了。
“会不会留下伤疤?”张倩却很是担的问道。
“没事,只要注意别碰水,半天伤口就能长。”刘军浩笑着安慰。
得了,这下她成伤员,自然不用再割麦子了。
刘军浩害怕她热到,还特意用麦捆堆了一个小垛让她坐在背阴处乘凉,自己则继续挥舞着镰刀。
其实割麦子也是一个技术活,第一需要手快,第二就是需要握镰刀的姿势正确。
刘军浩身架子大,手臂粗长能抱住几垄。
因此挥舞起镰刀来,自然动作飞快。
他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刷刷的一路追赶,很追上了阿琴,继而又撵上了六婶子。
“小浩哥就是自动收割机”阿琴看了之后惊叫不已。就连六婶子也不住的劝说他慢一些,别累住了。
割麦就是一股冲劲儿,刘军浩此刻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一般,一路直朝前冲。
阿琴刚开始也鼓足劲头呢,可是过了一会儿看着自己的老师坐在阴凉处悠闲地喝着茶水也开始羡慕起来,很快动作就慢了下来。
刘军浩一看干脆也不让她割麦了,只让她给自己做捆麦用的麦腰。
阿琴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扔下镰刀跑了过来。这活非常轻松,一大捆麦子只用一个麦腰就可以了。
刚开始她能够跟上节奏,但是随着刘军浩越割越顺畅,她竟然跟不上节奏来,最后只得将张倩也喊过来帮忙。
省去了做麦腰的时间,刘军浩的速度更加快了,一次割下去就是一大抱子恰好能凑一个麦腰。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热燥起来,他的衬衫很快就湿漉漉的,汗水也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直流,冲出一道道小溪。
张倩心疼的叫了几次让刘军浩停下来都没有用,最后自己也看的不好意思起来,戴上手套,接着开始割麦。
就这样大家你追我赶,一上午的功夫,八分地的麦子竟然割了一个净光。
接着是装车、堆垛,刘军浩从小生活在农村,对这些农活自然不陌生。他和六婶子在麦场里忙碌,张倩则带着阿琴回家做饭。
午饭其实很简单,一人两个咸鸡蛋,菜就是凉调的香醇。刘军浩出了半天力气,早已经饿了,也不讲究饭菜的好坏,拿着馒头就大口开吃起来。
下午的时候虽然他依然干劲儿十足,但是张倩三人的动作却彻底的慢了下来。
这也难怪,上午是一鼓作气,可是经过中午的休息,人的肌肉变得浑身酸疼,加上午后的阳光毒辣,晒的人晕晕乎乎的,根本提不起力气。
即使如此,他们下午仍然割了七分多的麦子。
“累死我了”张倩一到刘军浩的院子里,立刻浑身软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现在知道干农活,没有那么容易了吧?”刘军浩此刻依然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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