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让在场的宾客与负责人匪夷所思的画面,使得现场已经到了时装布会的时间,却根本没人敢开始。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杨辰与索伦这边,但却没人敢轻yì接近,只能尽可能竖起耳朵听着,索伦与杨辰说些什么。
相较于索伦在欧洲上流社会圈里的“匪号”显赫,杨辰却是完全没人认识,甚至有人怀疑,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威尔士的秘密王族成员,毕竟索伦最直接效忠的是威尔士王室。
“真是的,虽然我知道你会动手,但也用不着一出场就把人给弄晕了,这家伙脑充血,估计不白痴,也得躺上好些日子了”,杨辰对索伦的下手方式也有些无奈,但并没什么责怪的意思,笑吟吟地说。
索伦一脸漠然,板着脸征询道:“阁下,这个斯图尔特家族的女人,是在这里杀死,还是出去了再杀?”
索伦的问题,直接让周围能听到的人都后背凉,全身软。
这里杀,还是出去杀?
堂堂斯图尔特公爵家的小姐,竟然沦落到任人宰割,仅仅是考虑杀掉的场地!?
魔鬼,这男人果然是魔鬼!
但更加让所有人感到可悲的是,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梅丽尔,此刻认清了这人是索伦后,完全没了反抗的力气。
剩余的三名保镖早就已经退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完全没有了职业精神可言,相对于工作,他们更看重自己的小命。
“求……求求你,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伯爵大人,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梅丽尔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想要逃跑却没勇气,甚至两脚都已经黏在地上迈不开步子。
看着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的梅丽尔,不少宾客唏嘘不已,恃强凌弱的贵族女子,无非如此。
索伦根本没去理会梅丽尔的哀求,依然等待着杨辰给予的指示。
杨辰想了会儿,俯身探到林若溪面前,温柔地笑了下,“若溪宝贝,这女的刚才是欺负你,我就让你来决定。你是想在这儿杀她,还是在外面杀,是想一枪毙了?还是想用车子碾死?如果不解恨,可以扔鲨鱼池里,我这老朋友索伦养了不少大白鲨,可喜欢吃人肉了。可以从脚那边开始往池子里放,从下到上地让鲨鱼一截截咬,让她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从脚开始,慢慢慢慢地变短……”
杨辰故意用英语说的一番话没遮掩,许多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女性已经开始作呕,男的也是面色铁青,看杨辰的眼神也变得畏畏缩缩。
林若溪也已经顾不得索伦是谁,也不记得自己决心不给杨辰好脸色的事情,看到杨辰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语,心乱如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尽可能镇定地说道:“用不着那样,她做的也没到那么严zhòng……”
“这可说不定哦,她今天是想把你扔进塞纳河,那之前碰到的人,如果比你的地位还低的,没准就直接被她杀了呢,再说了,她这脾气,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被她伤害的人,可不只你一个”,杨辰说。
林若溪听了,知道杨辰说的是事实,如果真的自己被梅丽尔在大庭广众下扔进塞纳河,那简直比杀了自己还痛苦。
梅丽尔本以为林若溪会放过自己,但看到林若溪了沉默,她快疯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现场的负责人虽然害怕到极点,但想着这些话应该是杨辰胡说八道的,于是走上前勉强小声开口道:“先生,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梅丽尔小姐已经这样哀求,请她诚挚地道歉,大家和睦一些……”
“滚”。
不等负责人继续说下去,索伦已经一个跨步来到他面前,黑压压的高大身躯挡在负责人面前,念出了一个冰冷的词。
负责人感受到一股子彻骨的寒意,好似有血腥味在自己鼻息间流窜,霎时吓怕到极点,转身掉头就跑。
“林小姐,你可要快点做决定哦,大家都等着呢”,在旁一直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斯特恩嘿嘿笑着,他跟艾莉丝两人倒是丝毫没什么惧怕。
林若溪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要杀人,放了她,最多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别再那样就好了。”
“我就知道,你心肠太软”,杨辰了然地笑了笑。
梅丽尔听到林若溪不打算杀自己,登时喜极而泣,扑到林若溪脚跟前,不断地说“谢谢”。
林若溪蹙眉,看到梅丽尔腆着脸巴结自己的嘴脸,感到恶心。
“林小姐,我绝对不会忘jì您的仁慈的,我……我们斯图尔特家族,一定会报答您的!”梅丽尔啜泣着说。
“哼,闭上你的嘴,愚蠢的女人,你们家族的名字,根本不配在这里提起”,索伦冷声道。
梅丽尔立马缩着脖子退了开去,只是不断点头,示意她再也不谈起。
虽然她天性傲慢,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的斤两,面对索伦这等皇室也畏惧的狂人,她的小命当真不值钱。
“既然亲爱的说不杀了,那就不杀了”,杨辰抿着嘴,思考了会儿,对索伦道:“这样,交给下面的人处理,跟他们家里的人说说,我们代替他们管教管教这个女人。”
“阁下,请问如何管教”,索伦问道。
“也不用太血腥太暴力,我老婆说要小惩罚,那就把她所有的手指,所有的脚指,全部都捏碎”,杨辰随口道。
刚刚才回过一口气的梅丽尔一听,刹那间又落入万丈深渊一般,目瞪口呆地忘jì了呼吸。
杨辰却还没说完,继续道:“可别一天就把所有手指脚指捏碎了,每天捏一个,二十天一轮,这样的话,一边碎一边复原,就三轮,刚好俩月。记得找医生看着,别让人死了。”
“明白了”,索伦答应了也很干脆。
听完这一些话,梅丽尔两眼一番白,当场晕了过去。
会场内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杨辰口中的“小惩罚”,着实让他们头皮麻。
也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两名身材精壮,穿着蓝色军装的士兵,很是直接地就把晕倒在地的梅丽尔抬着往会场外走去,一路上,根本没人敢阻拦他们。
林若溪看着一连串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心情满是复杂,悄悄地望了杨辰一眼,恰好看见,杨辰也正对她微笑。
“找个僻静地方,聊一聊”,杨辰笑着说了句,然后也不等林若溪回答,自顾自走向河边的一处休息区。
林若溪咬了咬薄唇,呼了口气,起身,将包与文jiàn放到椅子上,跟着杨辰走了过去。
适才的变故,让会场里的人已经不敢忽视杨辰与林若溪的身份,所以两人一走向休息区,原本坐着的一群宾客,都散了老远。
杨辰走到河边栏杆处,望了会儿河边,等到林若溪走到自己身边,才转过身去。
“是觉得我太残忍,还是有很多疑问?”杨辰道。
林若溪捋了捋被风吹乱的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为了你为我这么做而高兴,还是……还是为我没劝阻你感到后悔。”
“就这些?你别的没疑问?”杨辰自嘲地笑了笑,“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宝贝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好奇心呢。”
“我记得跟你说过,你如果想告sù我的,自然会告sù我,你不想说的,我也不会多问”,林若溪淡淡道。
杨辰苦笑,“可我觉得这样也不好,你不问,很多时候我也不好解释。”
“那好,你觉得我该问你什么”,林若溪整理了下心情,反问道。
杨辰微微一愣,想了想,朝后面不远处默立着的索伦努了努嘴,道:“比如这家伙是谁。比如我为什么会跟他认识,比如……为什么我总是不把杀人当回事。还有啊,你不好奇今天早上从我房间里走出去的女人是谁么?其实这些问题,你不是早该问的吗。”
“得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林若溪的眼眸里流出几分酸涩,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感受到。你不是一般的人,接触的时间越长,越能感觉到你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你可以随随便便从瑞士银行拿一千亿欧元,比我有钱得多,我那点钱或许在世俗人眼中,已经是天文数字,但对你而言,不过是一些小钱。
在权力上,更不用多想,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杀掉你想杀的人,在中海的时候可以随便造成黑帮的骚动,你可以让……让蔷薇成为中海的地下掌控者。我知道你肯定有不一般的身份,政府才会纵容你这么做。
但是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你比我有钱,你比我有权势,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就要很理解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看着有陌生外国女人从你房间走出来?还是我要宽容地接纳你身边每一个女人,觉得你天生就该是在女人堆里生活的?”
林若溪的话很轻柔,但在杨辰耳朵里,却就跟一记记春雷似地炸开。
是啊,她为什么要问呢,她问了又怎么样,她难道知道的还不够多么?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一qiē,就会开开心心,心甘情愿,小鸟依人地贴上来,把一qiē都献给自己?
如果是那样,她就不是自己的妻子,而只是一个花高价钱“买”的一个女人。
“你的话,真伤人呢”,杨辰惨淡地笑了笑。
林若溪深呼吸一口气,眼眶里微微有些湿润,眺望着远方河上的游船缓缓驶过,幽幽道:“如果你真希望我问你的话,那我就问一个问题。”
“你问,我知道的,都可以告s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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