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怎么可能!?”朴川惊怒。
简压根懒得理会他的置疑,对杨辰道:“老公,带贞秀去安静地方。”
杨辰哪还管那么多,抱起了贞秀,直接大跨步飞奔向最近的一间小别墅,那速度如同一阵风,那还是为了不让怀里的贞秀难以承受。
简也跟着很快追了过去,一进屋子后,对杨辰道:“以我的经验和认识判断,贞秀的症状是氰化钾中毒,氰化钾在空气中受热,吸收水与二氧化碳,并释放剧毒气体氢氰酸,这会让中毒者全身痉挛,呼吸难以维持,循环系统麻痹导致死亡!”
杨辰把贞秀放在沙发上,看着贞秀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停痉挛着,瞳孔渐渐放大,大声问道:“不管什么毒!怎么解!?”
简皱眉略一思索,道:“来不及用任何医疗措施了,不如老公你用《往念衍生经》配上你的那些灵丹,给贞秀直接注入灵气进经脉里,这样可以增强她的细胞活性,只要她的细胞足够强大,自我的身体机能可以恢复新陈代谢,将那些毒素排除,那或许就能渡过危险期!”
杨辰知道刻不容缓,排毒他以前也干过,只是没碰到这么棘手的毒素,于是利索地掏出了一枚龙守丹,也顾不得这是上品的珍贵丹药,只要能让贞秀活下来,就是仙丹也得给吃!
这手笔若让修行界的人见了,肯定大骂杨辰暴殄天物!
龙守丹可以增强体魄,加速灵气淬体,这时候再适合不过。
将龙守丹给贞秀服下后,杨辰运转《往念衍生经》,帮贞秀把丹药的药性慢慢化开,汇入奇经八脉,在大周天中快速运转。
这时候,朴家的人与大批宾客都跑了过来,简单独走到门外,挡住了所有人。
“会长,如果相信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不然后果自负!”
简此刻散发出古老贵族后裔的威严,如一尊西方女神,让不少人油然升起一股敬畏,都不敢上前。
朴川老脸颤抖着,很想进去看看怎么样,但想到简的高明医术,杨辰的神奇本事,只好咬牙道:“好,所有人都不许进去!”
朴家的保镖们立刻封锁了现场,宾客们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会长,我建议你把贞秀待过的地方,所有用具都查封起来,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等贞秀渡过危险期,必须查出真凶”,简冷静地道。
朴川这会儿脑子发热,听到后才想起来,赶紧吩咐所有人去办理。
“简医生,贞秀是我的命根子,她绝对不能有事……我……我求您和杨先生一定要救救她!”
说着,朴川就要给简跪下,老泪纵横。
简一把将他扶起,宽慰道:“你放心吧,据我观察,贞秀的毒素摄入量不大,所以没有立刻猝死,恢复的可能性很大。”
简也不敢把话说满,毕竟氰化钾这种致命毒素,实在太过疯狂,事实上若非杨辰在场,她压根没办法救活贞秀。
那个下毒的人,其实是铁了心要贞秀死的,而且是“必死无疑”!
忽然想到什么,简对朴川道:“会长,我需要一些勘察现场用的器具和药剂,我认识这里化学研究所的人,你去派人帮我把东西拿过来。”
朴川知道简是要查到底歹徒在哪下了毒,自然立刻应下,他对那下毒者恨不得千刀万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原本喜庆的婚礼现场,都开始变得阴沉沉,交响乐队停止演奏,那些穿着绚烂的女服务生也都胆战心惊地在草地上发呆。
宾客们此刻都没散去,虽然都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但实则各怀心思,有的与朴家有合作关系,自然希望朴家顺风顺水,有的野心勃勃之辈,则暗喜这可能会让朴家遭到重创。
不管如何,都在等着贞秀的消息。
洋房的大厅沙发边,杨辰全神贯注地给贞秀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调理和排毒后,贞秀的身体表面沁出细密的黑色血液,除了化学毒素,体内的其他毒素也被杨辰一并排了出去。
一阵恶臭弥漫在屋子里,杨辰却是松了口气,因为贞秀的心率和呼吸都开始平稳,脸色也红润起来。
一道天地之力凝聚,化作一层水之灵力,将贞秀身体上的那些毒液全都清洗一空,这对如今的杨辰而言小菜一碟。
守在门口的简看到这一幕,知道是没大碍了,也欣慰地拍了拍胸口,走上前来道:“幸好有老公你在,不然贞秀今天在劫难逃。”
杨辰温柔地伸手,摸了摸贞秀温热细腻的脸颊,理了理那乱了的发丝。
明明是她的大婚之日,却差点进了阴曹地府。
一想到竟有人敢伤害眼前的女孩,杨辰的眼中如同阴雷滚云,黑风盖地。
“你刚才出去,是勘察了现场吧”,杨辰问道。
“嗯,我已经知道凶手怎么下毒的了,只是还找不出到底谁干了这件事”,简蹙眉道。
杨辰冷笑,“这种下毒的方法,不可能放长线,凶手必然是今天在山庄里的人,一个一个查清楚,自然就明白了”。
当杨辰与简走出洋房,不少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听到杨辰说贞秀已经无大碍,朴川高兴地直接给杨辰跪倒在地,就差没磕头感恩了。
“杨先生,我可以进去看看贞秀么?”朴川期盼地问。
“不行!”杨辰断然否决道:“在没找出真凶之前,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我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全都滚远点!”
杨辰勒令声下,不少人都一脸不乐意。
“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我们听你的!?”一些位高权重的韩国官员嘲讽道。
杨辰神色阴翳,“谁如果想靠近这里,谁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你们可以靠近来试试。”
这话说得让不少人骨子里发寒,他们并不知道这已经是阵阵杀气,倒是不少有沙场经验的保镖都畏惧地倒退开去。
朴川知道杨辰说的是实话,他不想外孙女有任何意外,带头走开了。
宾客们也不想落什么嫌疑,于是都乖乖退回草坪上去。
简这时候拿着已经被塑料袋封好的那婚纱的头纱,对众人道:“大家请看,这就是凶手作案的工具。凶手把氰化钾涂抹在了头纱上,当贞秀小姐的呼吸将头纱加热后,上面的氰化钾就释放出剧毒的氢氰酸。
我打听过了,由于婚纱并没有人严加看管,从进山庄,到送进新娘的房间,很多宾客都有机会接触,完成这并不难的下毒手法,所以,我们需要大家配合来找出真凶。”
杨辰走到众人面前,高声道:“没调查清楚之前,这里所有人都不许离开!你们中,谁与朴家有过节的,不管私下还是明里,现在还是过去的,都给我站出来!”
“开什么玩笑!要查也得查那些女仆和化妆师之类的吧,他们不是最容易得手吗!?”有宾客不屑道。
“用不着你多嘴,他们自然也免不了搜查,但女仆和化妆师本就嫌疑大,他们还会在婚纱上下毒么?”杨辰反问道。
那宾客语塞,脸色涨红着道:“要说过节,这里与朴家过节最大的,就是孔家了吧,全首尔谁不知道?”
在场的孔启忠与孔宇父子怒目望向那宾客,若非他也是韩国传统豪门的人,恨不得去剥了他的皮,只可惜并不能那么做。
“我们孔家不屑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贞秀小姐虽然曾经拒绝了我儿子,但我父亲与朴川会长乃是生死交情,我两家实则关系匪浅”,孔启忠郑声道。
“嘁,你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谁不知道你们当初多盼着朴川会长一病不起,当初施压给朴家让贞秀小姐嫁给孔宇的事,你当我们都不知道?”又有一名上宾戏谑冷嘲道。
这会儿众人只想把关系撇清,别把火苗烧到自己身上,借着此刻朴川正怒火中烧,打击其他家族才是正经事。
孔启忠父子知道这会儿众人都想欺压孔家,却是因为过去的种种,显得嫌疑最大,怒不可遏。
“我们说没做就是没做!父亲,不要跟他们废话,我们今天就从这里走出去,看谁敢拦着我们!”孔宇冷声地说到,还不忘不屑地扫了眼杨辰。
孔启忠也顿时狂傲无比,哈哈大笑:“不错!你们这几个为了自保而乱咬人的疯狗,你当我们孔家真怕了你们!?”
说着又手指指向杨辰,狞笑道:“你区区一个华夏人,凭什么管我们大韩民国的事!再敢胡言乱语,我让警方逮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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