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和你开玩笑。”
秦瑜严肃的道。
顾航重推杜老爷子带过来的医生,还用各种激将法刺激顾爷爷,其实目的很简单,杜平。
她在这里,就不会让这个交易成为为难他们的把柄!“但我觉得顾家,可以重点查一下,你和婶婶两个人的目的!”
秦瑜眸眼冷厉的接着道。
顾航浑身炸毛,“你什么意思?
你一个外人,你给我说清楚!二伯你们什么意思?
爷爷一直看重你们,你们就可以只手遮天,不为爷爷负责?”
秦瑜转头看顾瑾,冷声道,“顾瑾,将他推出去!不要让他影响我!”
顾瑾点头,直接当在顾航身前,不允许他靠近顾老太爷正屋半分。
顾航在外面吵的时候,秦瑜询问陈医生好几个问题,陈医生如实回答。
了解太爷爷基本情况之后,秦瑜微微放心。
太爷爷虽有些基础病症,但都不严重。
这给诊治减少了不少难度。
“顾瑾媳妇,你有把握?”
秦瑜坐在太爷爷床边的时候,陈医生不是很确定的再次询问。
秦瑜点头,自信且镇定的道,“对,我有十足把握!”
陈医生转头看顾策,顾策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秦瑜。
他想起,刚才秦瑜说,她师从南国第一针。
顾策点了点头,回陈医生,“那就试试。”
若秦瑜针法不稳,他和陈医生都在,不会让顾老太爷病情恶化。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秦瑜说的话,是真的,还是诓人的。
秦瑜从自己包里,拿出针灸包。
金针静静呆在每个特定位置上,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外头,顾航声音一波比一波大。
“顾瑾媳妇,你才多大?
你当自己是哪个葱?
敢动我们顾家的人?”
“若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我和顾家所有人,都要追究你和顾瑾的责任,你们这是霸道,是独权!我要让你们坐牢!”
“还有陈医生,若老爷子有问题,我也要追究你的责任。”
“顾策,你个小辈,不听叔叔的话,却相信这乡下赤脚医生。
我也会追究你责任!”
“你们大家看看,他们太不当老爷子的命是一回事了!”
顾航吼完之后,开始和顾家其他的亲朋好友说道,拉更多人进自己联盟。
顾烈不让太多人去看老爷子,秦瑜一定要扎针治疗老爷子,若老医生也还好,可秦瑜就一乡下来的乡村医生。
大家庭顾航的话,也觉得有几分对。
叽叽喳喳说起来,“确实是的。
若真耽误病情,可怎么办?”
外面闹哄哄的,秦瑜小心谨慎将老太爷衣服拉开,神色坦然,不慌不乱。
顾策听着外头的非议,目光幽冷看着秦瑜,道,“给你试可以,但我丑话说前头,若太爷爷有什么问题,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不会饶你!”
“我知道。”
秦瑜一边应道,一边手执金针,一根一根的扎进顾老爷子头部穴位,胸部穴位。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好看,有一种炉火纯青的娴熟。
眉眼明亮,目光淡然,眉目间凝着好似让人安定的镇定。
外头顾航声音还在,一波大过一波,她完全好似听不见了一样,手法又稳又准。
顾瑾看着正屋,紧张的提着一颗心。
一个是他最爱的太爷爷,一个是他妻子。
不能出半分岔子。
陈医生站在一边,听着外面的质疑声,特别是顾航说,要追究他责任的话,口里泛苦、满头大汗。
***杜振横坐在一边稳如老狗,顾航这样吵,给如此大的压力,若心里承受不了,诊治势必会出乱子。
只要屋子里有动静,那他这边就有机会。
他带来的医生,立刻诊治,他有和他们谈判的资格,可以说人情。
但若是先不让他的医生诊治,等秦瑜在出岔子后在让他医生来,那这就是求他,他会拥有更多主动权。
现在他只要静静的等着他们救不了人,然后求他。
外头闹哄哄,暗潮涌动。
担忧比起来,来参加宴会的人们更是紧张至极。
老太爷屋子里的人,则见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在秦瑜施针后一刻多钟后,顾老太爷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呼吸也变得绵长而温和。
“老爷子缓过来了!”
首先惊喜的人是陈医生。
他见过无数的病人,看过无数生死。
顾老爷子脸色由铁青转为红润,呼吸均匀,确实是救过来了。
“嗯,缓过来了。”
秦瑜云淡风轻道。
开始将老爷子身上银针拔掉。
顾策震惊看着秦瑜,她还真将老爷子救了回来。
刚才情况不说十万火急,却也是十分凶险。
她这几根银针,真起了作用。
抑或着她真没说谎?
真有几把刷子?
“咳咳……咳咳……我感觉好很多,身体也轻快了不少。”
老爷子开口说话,想坐起来。
秦瑜朝顾策使了个眼色,顾策将老爷子衣服扣好,扶他起来。
“瑾儿媳妇,你救了我?
老头子我刚明明走进阴朝地府,哪里冰冷冰冷的……”“太爷爷,您高寿。
阎王不要您,您好了!”
秦瑜笑着道。
顾瑾和顾烈听到屋子里老太爷的声音,推开门。
顾老太爷见顾瑾走进来,笑了起来,声音里明显多了很多中气,不在虚弱,道,“臭小子顾瑾,真是捡了个宝。”
顾瑾一直提在心间的石头缓缓放下,走到秦瑜身边,揉了揉她脑袋,回顾老太爷话,“对。
是个宝。”
顾烈也是很惊喜。
他这孙媳妇,真会行医?
刚他也很紧张,可不能表现出来。
看秦瑜收针后波澜不惊、且完全不骄傲不居功自傲的模样,又多了几分赏识。
眸光落在顾瑾这的时候,赏识更多,满意溢出了满脸,这臭小子,平时混账得不行,唯独这找媳妇的眼光还不错。
顾航难以置信,完全不相信秦瑜一个臭丫头能行针。
杜老爷子脸黑得更可以用锅底形容,他这还没开始施展,这一切又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