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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景王比以往起的晚多了。
小花现在到点就会醒,因为每日要给景王妃请安,也都养成了一种习惯。
眼睛睁开,发现旁边那人还没起。偷偷的瞅了一眼,刚好撞在他的瞳子上,小花脸一红,悄悄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进被子里。
景王坐起了身,小花也没敢耽误,套了一件衣裳便起身服侍他穿衣,从头到尾脸都没敢抬,生怕在他眼里看到了恼怒。
景王没留下来用早膳,临走之前,摸了摸小花垂在胸前的头发。
小花愣了愣,这是个什么表示?
景王一路出了西院大门,往演武场走去。
从他开始习武,四年如一日每日要晨练一个时辰,今天却是要迟了。
刚没走几步,常顺一路小跑过来刚好撞上迎面走来的景王与福顺。
常顺附在景王耳朵说了两句,本来还打算去演武场的景王立马脚转了地方,往前院行去。
进了存心殿副殿的一个暗间,里面有个人正等着景王。
那人一见着景王,面露欣喜,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这个暗间是连福顺都不能进的私密所在,景王罕见的走上前,轻扶地上跪着的人。
苏顺年近四十,生得体型壮硕,五大三粗,如果不说他是太监,是任谁都看不出来的。他是从景王还不过十岁就跟在他身边侍候的,资格虽然赶不上福顺,但也是挺老的了。当年也跟着景王来到了景州,只是他几乎不在府里出现。
无他,因为他肩负着重任去忙其他事情了。
上辈子的骆璟来到景州,面对的是贫瘠的封地,入不敷出的税收,宗人府屡屡拖欠他的俸禄致使他景王府连日常支出都不够的窘境。
对此,他是忍了。
这辈子他表面是忍了,暗里却命手下心腹在景州境内从事各种赚钱的生意,所赚银钱除了补贴王府的支出,还有就是留下来便于行事。
毕竟想改写自己命运,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行。
苏顺即是那心腹之人,不仅管着景王名下私人的生意,还管着暗里的情报一事。虽是太监出身,但苏顺个头魁梧,出门贴个胡子做些装扮,倒也没有露了本身是阉人的行迹。
见景王面露疑惑,苏顺笑了笑开口说道:“奴才想着很久没有回来了,这次便回来看看。”
“辛苦你了。”
景王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并示意苏顺在一旁也坐。
苏顺常年在外,本身也不是个拘谨的人,也明白这主子的秉性,便没有客气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辛苦,奴才替主子办事本就是万死不辞。”苏顺把客套话说完,跟着又说道:“外面的世界可是比里头精彩多了,奴才成日里虽然忙碌,但是精神气足得很。”
这倒也是实话,如果不是机缘所致,太监进宫一般都是一生在宫里头度过,而苏顺的生活却是跟正常人无异甚至还要潇洒些许,除过本身是个太监,苏顺在外可是人人见着都要叫声爷的。
历朝以来,来钱快的不外乎茶跟盐。
尤其是盐,朝廷是不允许贩私盐的,而景王这里的情况则是有许多地方都可以利用。景州是他的封地,封地也是有盐井的,景王的第一笔生意就是以盐为跳板,以公当私进行贩卖收拢了不少资金才慢慢往外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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