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田弥生单手撑着脑袋,在笔记本上写个不停,轻启红唇微微一笑,“拥有卓越才能的可不只有森重宽一个人。”
一旁的中村点头如捣蒜,但双手还是稳稳扶住相机,手指不断按下快门。
在他两的周围,之前还支持名朋工业的同行们是一片哀嚎。
“大势已去!名朋工业这是要输啊!”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是追不上来了。”
“这谁能想到呢?势不可挡的森重宽竟然连球都拿不到!”
赛前这些人预测名朋工业能够获得这场“黑马之战”的胜利,现在全都被湘北打脸了,不过他们的口风转变的很快。
“不过这湘北队还真是强啊!之前怎么就不觉得呢?”
“就是说啊,现在连名朋工业都被他们斩于马下!”
“看样子他们才是这届大赛最大的一匹黑马!”
“这个南乡洸一郎可真厉害!前途那是一片光明啊!”
“那个樱木花道也很不错,他这头发太受瞩目了!”
相田弥生摇了摇头,耻于跟他们为伍。
21分的差距,森重宽还接不到球,名朋工业上下已经彻底丧失了继续争斗下去的信念。
“看来到此为止了……”
村井教练痛苦的抉择了很久,最终还是无奈的走向技术台,要了个暂停将队员们一一换下。
森重宽喘着粗气,一脸疲惫的看着南乡等人走回休息区。
赤木上半场被森重宽打到自闭,但现在他有些同情森重宽,因为他从森胖的身上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都是一样的无助与迷茫。
可赤木忘记了一件事,那便是森重宽再怎么惨,也是凭借一己之力带队闯进了四强,何况他还是个一年级的新生,头一次参加全国大赛就有这样的表现已经是非常惊人了。
杉山祥太看了看迷茫的名朋工业,接着将目光落在森重宽的身上,一脸平静的说道:“对这孩子来说,倒在这里未必是一件坏事。”
虽然被媒体拿来与森重宽做比较,但他并不讨厌森胖,只是认为名朋工业倒的越早对森重宽的激励会越大,会让森重宽有一个目标去追寻。
唐泽教练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转头看向湘北,“但这三个小家伙呢?搞不好他们明天真能掀翻山王,到时候他们还会有更高的追求吗?”
衫山沉默不语,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高中时代,他最好的成绩也只不过是全国八强。
*
“哔!”
比赛结束,湘北的板凳席一如既往的热闹,不过场上的队员们这次没有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之中。
裁判吹响哨声的那一刻,他们只感到如释重负,心道总算是解决了森重宽率领的名朋工业。
虽然比赛结果没有太大的悬念,但森重宽的恐怖表现将湘北两名内线打自闭,这让比赛的胜利变得有些苦涩,而且明天就要对阵卫冕冠军山王工业,这让他们怎么笑得出来呢?
堂本教练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然后对弟子们说道:“走吧,去吃午饭,睡一觉就该准备下午的比赛了。”
“是!”
山王的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有序排成两列随着堂本教练缓缓退场。
光看这退场的阵仗,便知道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简单来说,这就叫作专业。
对阵博多商大附属,山王工业上下都不怎么担心,都是老对手了,双方都很了解彼此,说句不客气的话,山王工业状态再怎么差也不可能输给博多。
森重宽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毫无反应,村井教练叹了口气,费力地搂住了他,安慰道:“阿宽,冬季赛我们再来,先去列队吧。”
过了几秒,森胖才双手撑着板凳站了起来,然后慢慢走向中场,身体动作已经表明了他对这场比赛的失利是有多么沮丧。
见森重宽这副模样,缓过来的赤木上前一步,伸出右手,认真道:“期待还有机会能跟你交手。”
森胖认真看了看赤木,接着扯了扯嘴角,颇为敷衍的一笑,然后转头扫了湘北众人一眼,他记住了。
“多谢指教!”
致敬结束后,双方走向各自的更衣室,但湘北众人却被拦了下来。
“南乡同学!麻烦你说下今天比赛的感受吧!”
“对啊!对啊!对这个结果你们感到意外吗?”
“明天就要对阵山王工业了,你们有信心吗?”
记者们手上各种“长枪短炮”对准了众湘北球员,其中南乡与樱木得到了最多的关注。
记者们也是没办法,他们之前光顾着报道名朋工业与山王工业去了,对湘北的资料他们掌握的太少,只能赶紧现在弄点东西回去交差。
“今天的比赛还是很艰难的,很高兴我们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希望我们明天依然有这样的好运。”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采访,但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采访,南乡感觉还蛮新鲜的,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但也仅此而已,他没必要什么都跟这些人说。
“那你对……”
“滚开!”
有记者正准备再问几个问题,就被另一边的声音给打断,众人转头望过去。
一头红色头发的樱木花道在人群中显得十分突兀,他面色不善的走向更衣室,记者们自觉为他让开了道路。
等他走后,有记者抱怨道:
“这个家伙真的是……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赢了个名朋工业吗?明天打山王工业他赢得了吗?”
“就是,脾气还真是古怪!”
这群记者显然是触了樱木的霉头,本来他就不怎么开心,这群人还问东问西,樱木当然会更加不爽。
记者们骂完之后,转过头来准备接着采访南乡,这才发现某人早已开溜,只留下他们在原地抓耳挠腮。
可恶!可恶!可恶!
“啪!”本场深受打击的樱木一拳重重打在衣柜上,质量并不怎么可靠的衣柜门立时陷下一记拳印。
“樱木……”木暮正准备上前安慰,樱木却转身跑出了更衣室。
木暮转头看向赤木,摊手问道:“这……”
赤木摇了摇头,说道:“就让他先自己一个人冷静下吧,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流川枫系好携带,小声骂道:“这个大白痴。”
南乡双指揉了揉太阳穴,感到颇为头痛。
安西教练则望向更衣室门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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