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曼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还有什么事情?
能让欧泽野不敢说出来的,那必定不是小事!
“你还有事瞒着我?”佟小曼反抓住欧泽野的胳膊。
“你别怕……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快说!”
欧泽野坐在床上,让佟小曼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曼曼,你不要着急,不是什么大事的。”
“你快要急死我了!到底是什么事!”
“是宝宝……我在警察局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他们说在宝宝体内检测到了一种毒性物质。”
佟小曼的眼睛顿时放大,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你放心,宝宝体内的毒性物质并不多,只需要让他慢慢代谢干净就好,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佟小曼的心这才稍稍宽了宽。
“我和警方说了这件事,警方在佟福身上搜到了一种白色的药片,我立即把药片送到医院进行检测,医生说这种药片里的毒药和宝宝身体里的是同一种。”
“这种药会有什么后果吗?”佟小曼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医生说,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服用下去之后,会让人昏昏欲睡,以白色药片的量来说,超过三片,身体就没办法把毒性代谢出去,时间久了,就会变得痴呆,药量更多的话,可能会直接导致死亡。”
佟小曼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爸爸呀!她刚刚还有些许内疚,而她的爸爸竟然想让宝宝去死!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明确问过医生了,他们说宝宝应该只服用了一片,量不多,不需要用药,让身体慢慢代谢出去就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只是这几天他可能会比较爱睡觉。”
佟小曼不安地看向婴儿床,宝宝又睡着了。
怪不得她发现宝宝会这么乖呢?原来的确是有问题的。
欧泽野急忙托起佟小曼的脸,“没事,没事,我们的宝宝遗传了我最优良的基因,就算他变傻一点,也比别人聪明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说的是真的,让他那么聪明干什么?以后不好管教。”欧泽野朝着佟小曼调皮地笑了笑。
“老公,我明天可以去见见他吧?”
欧泽野明白佟小曼说的是谁,“你确定你要见他?”
“我很确定,我知道他一定会骂我骂的很难听的,我一定要去。”
“好,我来安排。”
“都忙一整天了,早点休息吧。”
“嗯,看在宝宝这几天不太舒服的份上,我就允许他今天在我们房间睡了,我是不是个很大度的爸爸?”
佟小曼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度?也就今天吧。
第二天佟小曼安排好宝宝,就和欧泽野一起去了警察局,因为案件还在调查当中,所以,佟福暂时被关押在了警局里,并没有送往监狱。
当佟福戴着手铐走进房间里,看见佟小曼的一刹那,顿时又大骂起来。
“佟小曼,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我?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蛇蝎女人!这个不孝女!如果你还有点儿良心,就把我放出去!”
“不许大声喧哗!”旁边的警官呵斥着。
佟小曼坐的稳如泰山,脸上的表情是冰冷的。
“爸,我还叫你一声爸,我这样叫你,你敢答应吗?”
佟福冷笑着坐在了椅子上,身侧有两名警官。
“如果你是救我出来的,那就赶快,如果不是,那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你的时间?恐怕从今天开始你就没有什么自己的时间了,何谈耽误?”
佟福听了佟小曼的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你真的见死不救?佟小曼,你还是不是人?”
“你问我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你想要杀死自己的亲外孙!你是人吗?!”佟小曼的情绪也有一些激动!
“我没有想要杀死他!我只是……”
说到这里,佟福的声调忽然低沉了许多,“只是给他吃了一点安眠药,我也知道那东西对孩子不好,所以,我还把一片安眠药掰成了两半,一次就给他半片,一共也就给他吃了一片而已!”
佟小曼听着佟福的话若有所思,她沉默片刻问道:“谁给你的药?”
佟福犹豫片刻立即把头转向一边,“是我自己找来的!和任何人无关!”
“任何人无关?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是佟冉梦,对不对?”
佟福猛地看向佟小曼,“不是!你不要污蔑梦梦!”
“污蔑?好,我就告诉你,你一直包庇的好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两次策划让小磊发病,甚至小磊的死都是她策划的!”
佟小曼朝着佟福咆哮出来!
“不可能!梦梦不是这样的人!”
佟福怎么可能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一个狠毒到可以谋害亲弟弟的人呢?
“她怎么不是?第一次想要让我命丧狼口,第二次想要把我先奸后杀,第三次在我大着肚子的时候,想要把我杀人灭口,害得我做了三个月的植物人,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
佟小曼的情绪有些激动,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同样是你的女儿,就因为她帮助你把佟记酒业走上辉煌,所以,她是你的女儿,我就不是了?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不能害我!我告诉你,佟福!我对你,对佟家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天地良心!如果我做过对不起佟家的事情,我愿意拿我和我儿子的命来抵!”
佟小曼的嗓子破了音。
把佟福完全镇住了!
是啊,她发了这么重的誓言,如果不是真的问心无愧,谁愿意拿自己和儿子的命来发誓呢!
“你说我丧尽天良!你和佟冉梦一起在媒体面前污蔑我的时候,你有问过你自己的良心吗?你说我蛇蝎心肠,你的好女儿想要杀了我的时候,你知道吗?!”
佟小曼痛苦地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这怎么可能?”
“她说几句我做了坏事,你就彻头彻尾地信了,我说她做了坏事,有理有据,你就一个字都不信,同样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液,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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