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吧!”元醉月有些小期待。
若野闪身消失,不知去哪儿换衣服了,元醉月坐回梳妆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还没打理完,就从铜镜里看到若野的影子出现在她身后。
她扭头看去,依旧是箭袖窄靴的利落样式,黑带束发,华茂青松。
而他仿佛从不知自己的风华多么耀眼,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此刻,正用深沉的目光注视她,那俊美深情,真是看得她心头荡漾。
不过元醉月断不是个少见多怪的人,她面上不露声色,仪态万千地起身,还坏心地打压他,“要配上本宫还差点,不过……将就了,走吧。”
被他打横抱着在街头巷尾的屋脊檐口上飞跃疾行时,他清冷俊美的禁欲模样,让元醉月心都酥了。
若野怎么这么帅啊!
她的男人怎么这么帅啊!!!
而若野只是专注地避让着这城镇里鱼龙混杂的各色人物,不想泄露他们的行踪。
直到她甜腻的欲望在空气中被他捕捉到,他半跪在一棵大树茂密的枝丫间,看着怀里娇软的女人,“怎么湿得这么厉害?那药用了一点效都没有吗?”
元醉月心道,你就是我的春药啊……
但高傲如元醉月必是不会暴露自己的,她恹恹地无奈道:“这媚毒真是太可怕了……”
若野自是分辨得出媚毒的甜腻和她本身的甜腻,不动声色地按下心中笑意,应承道:“是啊,公主发情,都怪这媚毒。”
元醉月听着这话觉得有些怪异,却不知怎么反驳。
“那今晚是看不成灯会了,我们回吧。”若野抱着人调了个头。
“别!本宫想看灯会!”
“公主能撑住……不发情?”
“什么发情不发情那么难听!”元醉月柳眉倒竖,“本宫当然能!”她现在又没有欲火焚身,不过是被他诱得心动罢了。
若野不置可否地敛眸,纵身跃起,飞落在屋脊上,往前疾行。
到了寺庙,夕阳刚刚收起最后一抹余晖,僧人已经点了不少灯了,元醉月过年的时候在宫里看过各式各样的宫灯、琉璃盏,却是第一次到庙会,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长的街道,两边摆满了摊位,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讨价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好热闹啊!”元醉月与若野淹没在人群里,她下意识拉住他的手指。
他的手大,她一只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小指和无名指,冷不防被挤到后面,他拨开人群把她拎过来,用手臂圈住她前行。
元醉月被摊位上挂着的绒花吸引,这显然是极其精湛的手艺人才能扎出的,她手肘推推若野,望着那绒花摊位的方向道,“我们去看看!”
到了摊位,瞧见支莲花样式的绒花,元醉月眼中惊艳一闪而过,倒真是精致至极,连忙拿起细看,又看到其他样式的,细细品鉴着。
若野习惯性警备四周,忽然在嘈杂的买卖声中听得一声轻细的铜铃声,他眉心一皱,转眼看到一个手间带着铜铃的女子挎着小竹篮与他擦肩而过。
若野瞥了眼正专注挑选首饰的元醉月,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远离热闹街道的地方,“瞧着和珍珠倒是挺亲密的。”女子顿住脚,对着空无一人的前路,慢慢说道。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将元醉月醋得将他关进笼子的“未婚妻”可儿。
“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吗?”若野低沉的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
“璇玑说他在珍珠身上闻到你的气味了。”女子单薄的衣衫被夜风吹起,她敛了敛衣裳,眉眼压低,“真是你的?”
“是我的。”
女子握拳,片刻又松开,按下心性平静道:“为什么不按计划下棋?”
“殊途同归。”
“你与她都……,还怎么殊途同归!”
“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女子脸色稍霁,垂头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我已经成年了。”她提起一小截裙摆,散出只有同是狼族的后人才能察觉的雌性气息,“已经可以伺候你了,请不要再做破坏计划的事。”
暗处的若野不屑地勾唇,发出的声音却似乎带着欲念,“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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