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舍,缠斗的身影上下翻飞,打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忽地暴出剧烈的金石相击之声,两人被对方的力道震出,急退了十几仗远。
此时再看,二人皆挂了彩,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但都无法致命。
“也算是天道酬勤,努力这么些年,如今竟能与我对招这么久了。”若野用拇指擦过脸上小划伤渗出的血,“你要是把我这张脸弄坏了,公主可是会心疼的。”
弄桁下意识握紧了手中匕首。
若野哼笑一声,他知道,弄桁也爱她,她那样的女子,谁人能不爱呢?
只是弄桁与他从前一样,在训练室的打压教育下长大,在自知身份卑微如烂泥的心理下,是从不敢肖想她的,唯一的心愿也是默默守护她,甚至有时,还生怕自己对她的渴望玷污了她。
若不是她对他那般接纳,又是动情又是勾引的,他也不会……
想起她,若野内心难得温柔,纵使再不想承认,也是眼前的弄桁促成了这一切。
弄桁垂眼道,“你不要伤她。”他不明白,若野明明已经得到她为何还要做这些会伤害她的事。
“用不着你管,”若野讨厌别人觊觎她,“下次,我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言罢收起刀芒,飞身而走。
两人打了一场,对方的实力自是再清楚不过,谁胜谁负心中自有定数。
弄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暗暗发力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即使他这般努力,可有的人,就是天纵奇才。
呵,所以她才是他的吧……
时也,命也,或许一开始就是她做出了选择,而非误会吧。
若野回去稍微处理了下伤口,天已经蒙蒙亮了。
嗅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花香,他按规矩向上面的人告了这个月的月假,去了他租住在皇城外的住所,那里有他的“未婚妻”。
“这么高频率的找我做什么?”进了小院儿,若野习惯性地警惕着四周,对院里的青衣女子说道。
“我这两天一直在这儿,周围没有杂鸟,放心。”可儿给若野沏了盏茶,纤指顺势拂过杯口,袅袅地起身将茶盏递给他。
若野看在眼底,接过了,却没喝,只道:“进屋。”
可儿跟着进了屋,门一掩,若野把茶顺手放在桌上,大马金刀地靠着座椅,“什么事。”
可儿瞧了眼被搁置的茶,扯起嘴角笑了声,“我瞧着,主家倒是对珍珠越来越上心了……现如今除了正事我便是不能找主家了……”
若野斜眼看她,伸手将人揽过来,“可儿醋了……”
可儿顺势依在他怀里,温软地嗔怪他,“玉衡将我赐给主家,主家就是我一辈子的主,难道我连醋都不敢吃了么……”
“我这不是为了部族的利益在隐忍吗,公主搅蛮任性,我这样的暴躁性子还要和她虚与委蛇,你就不心疼我?”他摩挲着她的软腰,低声道。
可儿越发娇媚地软在他怀里,声音魅惑,“主家,我如今已经成年,已经可以……侍奉主家……”说着,身体散发出浓烈的会让狼裔男性陷入性兴奋的气息。
若野勾唇,探身在她项间深吸一口,狭长的眼睫微眯,似是有些迷醉,喉头滚动了下,大手往她裙下摸去,哑声道:“可儿的第一次,我得细细品尝才是,”他调情似的揉弄她,“啧、可惜,今天时间不够,下次我寻个机会,好好和你做……”可儿羞怯地挣了挣,自是逃不脱若野的掌控,他捏了捏她的脸,“免得弄疼我的可儿,以后再要,可儿就不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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