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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韫忽然又覆了上去。

安夷呜呜大叫着,又开始害怕的挣扎着,沈韫扣住她挣扎的手,他这次却不一样,他很温柔。

安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可是沈韫是闭着双眸的,他好像魔怔了一般。

沈韫紧紧拥着怀里的人,那种紧好像要将弱小的她勒死在自己怀中。

怀中的人没了声音,不吵也不闹,乖乖的。乖乖的让魔怔的他紧拥着。

沈韫不该看她,不该被她的可怜所击到的,他刚才只能想看看她的伤,可是看到那抹红,他完全不受控制。

怀中的人什么都不懂,手在无力的攀着他。

沈韫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在苏醒,眸中悸动侵占着他大脑,他想要更多,更多怎么办,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意识也有些模糊的安夷。忽然很小声说了句:沈韫哥哥,我好像有血。

沈韫的呼吸戛然而止,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死机了,他唇离开她。低头看向面前的人,嫣红的脸,完全红肿的唇,迷蒙无辜且含着春意的眼眸。

沈韫用仅有的一丝理智和镇定问:哪里。

她没说话。

沈韫低头看去。

她天真的眼眸看着他。

沈韫抚摸着她脑袋说:抱歉。他说完,将她放开,忽然起身进了浴室。

沈韫到达浴室里快速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着脑袋,他用力喘着气,他抓在洗手台上的手,青筋暴起。

床上的人抱着被子,在那听着里头的水声,她害怕的喊:沈韫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沈韫全身都湿透了,都是汗,他靠在洗手间的墙上用力呼吸着。

好半晌,外头又传来安夷害怕的呼叫声。

沈韫理智恢复了些,他转身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看着他。

沈韫走了过去,坐在她床边说:没事。她见他头发湿掉了,便伸出手去碰触他滴水的发。

她触碰了下,又缩了回去,她说:在滴水。

床上都是,沈韫声音沙哑的嗯了声。

他问:还疼吗?

问的是她的唇。

她说:有血。她指着嘴唇。

沈韫看着她完全充血的唇,他轻轻抬起她下巴。掰开她小小的唇去查看,里面破了,牙齿上又隐隐有着血丝。

沈韫刚才太魔怔了,他克制住自己说:先刷牙。他带着她从床上下来。

可是安夷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沈韫看向她的裙子,他将她拥住说:先去浴室。他带着她进了浴室里头,他将牙刷和水递给她,她小心的含住一口水,在那刷着牙。

沈韫在那看着,看了一会儿,他说:我下去一趟,马上上来。

安夷望着他,点头。

沈韫揉了揉她脑袋,便从浴室里退了出去,之后他开门出了酒店。

现在还早,所以大多商场便利店还没关门,沈韫挑了一家生活日用品比较齐全的连锁超市走了进去。

他在女生内裤区,挑了一件免洗纯棉纯白色内裤,之后他拿去付款,接着又去商场买了一条裙子,以及回来的时候顺道在药店买了些治唇裂溃烂的药。

他有买了些牛奶和小饼干,才带着东西回去,可是刚走到酒店大厅,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唤了声:沈韫?

沈韫停下,回头看去。有个女生站在他身后,表情很是惊讶的看着他。

沈韫并不认识她,他没太多表情看着。

那女生立马走了上去说: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开学典礼时,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致的辞。

沈韫看着她,忽然有了点印象,美术系的一个女生,曾经两个人还是同一个社团的。

沈韫脸上有了点笑容,他说了句:好巧。

那女生也觉得好巧,她问:你怎么也在这?

她忽然低头看到沈韫手上提着的东西,全是女生的用品,她愣住了。

沈韫笑着说:我还有事,先不跟你多说了。

他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他只知道他得快些回房间。

他对女生礼貌的笑了笑,打了招呼便提着东西朝前走了。

那女生站在那看着,原来他是和女朋友一起在这开房啊,原来学霸也是会做这种事情的。

沈韫上了电梯之后,他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站在那,直到电梯门开了,沈韫提着东西从电梯内出来。朝着所在的房间走去。

他敲门,小姑娘脚步声在里头由远到近的响起,接着门开了,安夷抱住了他。

沈韫关上门,带着她进去。

到达里头后。沈韫将裙子和新买的内裤递给她:去浴室洗澡。

她看着从他手上接过,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朝浴室走去。

她什么都不懂,只当是来大姨妈了。

沈韫,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他眉头紧皱着,闭上了双眸。

之后沈韫去了电视机处将电视打开,他忽然想起,他手机刚才出去时忘放在这里了,他走了过去。从床上拿起,上头有几十通安夏打来的电话,还有东子的。

沈韫粗略看了一眼,他都没有回,而是将手机放于一旁。

他将买回来的吃的放在床上。

安夷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有吃的,她走了上去看到有饼干哇了声,很是惊喜。

她头发都不擦干,迫不及待的拿着饼干吃,沈韫说了句:等会。

安夷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然后看向床边的沈韫,他手上拿着一盒药,对她说:过来。

安夷想到什么,捂着唇摇头说:不要。

沈韫又说了句:过来。

语气不是太好,安夷磨磨蹭蹭拿着饼干坐了过去。

沈韫拿着手上的药,替她掰开唇擦着里头的伤,安夷说:疼。

沈韫充耳不闻,只是替她仔细涂着,涂好后,他又往她唇上抹了些。

抹好后,沈韫望着她滴水的头发说:吹干了。

安夷说:不要。她坐在那吃着饼干。

沈韫拉着她下床,带着她进了浴室。

这里的吹风机不能拿出的,固定在那,沈韫所以只能带着她进浴室替她吹着头发。

沈韫用毛巾替她擦干,然后用吹风机替她吹着,她说:我肚子不痛了,没有来大姨妈。

沈韫听着没做声,只是吹着。

她又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他只是在那听着,之后她一直在那咬着饼干,沈韫替她吹干头发。便放着她从浴室出去了。

等她走后,沈韫看向安夷换下的衣服,他将她换下的内裤放在了浴室的纸筒里的最底部,然后替她清洗了裙子。

沈韫出来,她抱着零食在看电视。

这里竟然连张沙发都未有。沈韫只能在床上坐下,而在那靠着吃零食的人,立马朝他挪了过来,趴在他怀里,看着他。

沈韫盯着她涂着药膏的唇。他挪开看向电视,低声说:该睡了。

怀中的人抱住着沈韫,脑袋搁在他颈脖说:不要啊。

她眼睛盯着电视。

她看的津津有味。

沈韫别着脸看向别处,屋内是电视机声音,跟她时不时啃饼干的声音。沈韫忽然抬手关了灯,抱着怀中的她。

他说:睡觉。

便又伸手关了电视机的控制开关。

身下的人小小的挣扎着说:沈韫哥哥,我还没看完呢。

她伸着手去摸开关区,可摸了一圈,又被沈韫抓了回去,放入被子内。

她在他怀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没挣扎的出,没一会儿,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沈韫鼻尖全是她的香味,没多久,他听到她小小的呼吸声,很平稳。

沈韫紧绷的身子,终于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可是这一晚上他却并不曾合过眼。

他看着外面的天从一片漆黑,渐渐泛白再泛白,最终黑暗被占领,白光弥漫整片大地,再也没有黑暗的栖身之所。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她微张着小嘴在呼吸着,唇从樱红褪回了粉红,新买的裙子由于不太合身,有些微微从肩头滑落,沈韫看到了她的圆润的肩头,她的肌肤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沈韫清醒了一晚上的理智,又开始渐渐远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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