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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依旧是不甘心的,她还在试图对安清辉苦苦哀求着说:爸爸,这一切一定是个误会,妈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不会,肯定是个误会。

她依旧去拽安清辉的裤子。

沈韫提着安夏说:安夏,别哭了,你冷静点。

安夏却只是在那哀求着。

事情怎么样,安清辉心里如明镜一般,他看着趴在地下始终都未动的向青霜说:剥夺她所有打理安家的权利,从今天起,你给我从这个家滚出去!

安夏一听,哭的越发大声了,她说:爸爸,事情都未查清楚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定了妈妈的罪!这么些年,她对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能这样,她是您的妻子,您驱逐了她,您要她去哪啊!

安夏拽着安清辉的衣角,在那哭的撕心裂肺。

她真的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切都会是这样。

安夏又扑了过去。摇晃着地下的向青霜:妈,你快解释,你快说这一切和你无关,你快说啊。

可是向青霜却没有在动过。

安夏趴在向青霜身上哭着。

安清辉对佣人说:去她房间,把她东西收拾下,然后立马把人给我送走。

爸爸!

安清辉根本不想再听安夏说任何事情,几十年的夫妻了,安清辉怎么会不了解她呢?

他见两个沈韫和程凯都在这,也不想将自己家的家丑全都摊在自己两个女婿面前,他对安夏说:行了,不用再说了,把她送出去吧,就当安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人在!

安清辉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再停留,而这时佣人也迅速将向青霜的东西给收拾了下来,几个人不敢靠近,只能在周围小心翼翼看着。

安夏见他们真的拿着她母亲的东西下来,她大叫着说:谁让你们拿了的!这是我的家!我妈妈怎么可能从这里走!你们把东西给我放回去!

这可是安清辉吩咐的事情,他们怎敢不照做,全都拿着向青霜的行李站在那不动着。

安夏又再次趴在向青霜身上嚎啕大哭着。

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么一切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安夏忽然满脸眼泪的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那看着的安夷,她正在窝在程凯怀里朝这边看着,眼眸里,明显是可怜二字。

真可怜呢,说被赶出去就被赶出去了,可见这里就不是她们的家。

不是。

她们从始至终不过都只是借住在这里的租客而已。

安夷勾唇笑着说:姐姐,我会想你们的,还有、安夷看向趴在地下的向青霜,她唤了句:妈妈。

安夏就要冲上去,沈韫立马蹲下。一把拉住安夏说:安夏!你冷静点,别这样!

安夏没想到沈韫会阻拦自己,她哭着问:连你都要帮她吗?!

沈韫紧攥着安夏说:安夏,就算我现在放任你,你又能够做什么,你冷静点好吗?

是啊,现在她能够做什么,真的撕碎她吗?

可是,她能吗?

安夏抱住沈韫就像是大海里抱住了浮木,她大哭着。

沈韫只能任由她抱着,哭着,他手轻轻拍着安夏后背。

他看向还站在那的安夷,可是安夷却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连片刻都没有停留,拉着程凯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看我们家楼上的房间。

程凯笑着说:好啊,想必现在应该相当空旷。

安夷说:以前那个房间全是我放娃娃的,可是有些讨厌的人进来后,我的娃娃就没地方住了,现在她们终于要走了,里面终于又可以放我的娃娃了。

安夷拉着程凯迅速上了楼,她的脚步相当的欢快,而程凯随着安夷上楼,楼上全是安夷开心的笑声。

安慰着安夏的沈韫,垂下了眸。

这时,一直在旁边等待的佣人,不得不提醒了一句:安、安夏小姐,我们、我们必须送夫人走了。

这里可是安夏从小的家,这里是她的家,她的母亲凭什么要走,她松开沈韫,哭着说:你们滚开!我妈妈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为什么要她走,这是我们的家!

她立马去抱住地下的向青霜说:我们是不会走的,不会!

佣人站在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这时,管家带着几个保镖走了过来,对向青霜进行驱逐:安夏小姐,这是先生的吩咐,请不要为难我们。

安夏不肯,怎么都不肯,她声音无比刺耳尖锐说:你们滚啊!给我滚!这里是我的家!

安夏情绪相当的激动,沈韫又再次拉住安夏,他说:安夏,你别这样,

沈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夏,因为她现在这一切,有一半是沈韫造成的。

沈韫只能抱住安夏,让她平静下来,而就在这时,几个保镖走了过来对趴在地下的向青霜说:夫人,请吧。

向青霜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反应,可是她趴在地下依旧还是没有动。

管家也不再拖延时间,对两个保镖说了句:把夫人扶出去吧。

说是扶,可是两个保镖完全是将向青霜从地下提了起来。两个人一人提着她一只手臂,提着她便朝外走。

安夏挣扎着大叫着:不行!你们放开她!她想要去拽着。

沈韫一直在拉着安夏,防止安夏再追过去。

安夏动弹不了,安家整个大厅都是安夏的哭声。

面对安夏撕心般的安夏,他只能紧抱住安夏将她控制在怀里,对哭泣的安夏说:安夏,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没想到,会伤她成这样,可是沈韫还是那么做了。

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只能是一句对不起而已了。

安夏哭的几乎已经没有力气,瘫软在了沈韫的怀里。

她根本就没有明白过沈韫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甚至都有些没有听清楚。

她根本就不知道,沈韫在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依旧让她去这样做了,在她去医院去找他时,在他在她包内看到那半截纸时,只要他随便一句话,这一切本可以不发生的。

可是身为安夏的男朋友,沈韫却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让她狠狠的捅了自己母亲一刀。

因为沈韫发现,他的天秤始终无法偏向安夏。

他的愧疚点,大约来自于的是这里,因为从知道的那一刻起,他根本就没想过安夏,也没想过安夏会受到怎样的伤害,他只是下意识的,就已经全在考虑了她,那个根本对他就没有半点喜欢的人。

从那天起,向青霜便被安清辉从安家驱逐了出去,而安夏为了对安清辉做抗争,她自然也没有留在这,自己也搬了出去,同向青霜,大有要驱逐向青霜,就连她驱逐的架势。

可是安清辉这次没有半点的挽留,任由着她搬走。

这个偌大的安家,只有了安夷和安清辉。

安夷以前从不会做家务事的,在安夏和向青霜搬走的第一天,她早上便早早的起来,替安清辉准备早餐咖啡。

安清辉起床从楼上下来后,安夷便围着围裙朝安清辉跑去,笑着说:爸爸,我替您煮了您最爱的黑咖啡。

以前这种事情,安夷可从来没替安清辉做过。

安清辉听了,没说话,便朝餐厅走去,安夷立马去厨房内给安清辉端黑咖啡和早餐。

江妈妈看着她如此积极高兴,她便说:小姐,看来很喜欢给先生准备早餐呢。

安夷对江妈妈说:因为他是我的爸爸。

是的,在安夷眼里,她用力驱逐掉她们,就是为了爸爸,因为在她眼里,这个家只是她一个人的家。而爸爸,只是她一个人的爸爸。

安夏她们只是一个外来客,现在那些客人走了,她自然要承担照顾爸爸的责任。

安夷端着早餐出去,放在安清辉面前说:爸爸,牛肉我烤了全熟哦,我知道您不喜欢味道太重的东西。

这个家,很少有安夷跟安清辉两人单独待在家里过,一般都是在安清辉和安夏在的情况,而在那种情况下,安清辉也很少重视安夷,甚至都未同她说过话。

如今,第一次单独相处,安清辉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自己的喜好。

安清辉看了安夷一眼。

第一次正眼看了自己的小女儿一眼,她在他面前,好像一直都比安夏乖巧懂事,从来无一丝逆反,就算有逆反,也全都是同向青霜。

安夷见安清辉看着自己,便高兴的说:爸爸,您吃啊,尝尝味道,这是我第一次给您做的。

江妈妈端着其余的出来了,在一旁还说了句:安夷为了给先生煎牛排,还烫伤手了呢。

安夷没想到江妈妈会将这种事情说出来,她立马回了句:我没事的,一点点伤,根本就不痛。

可是安夷平时手上有一丁点伤,就会大惊小怪的那种的人,可是在安清辉这里,她却觉得一点也不痛,她觉得能够替爸爸做早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江妈妈怎么会不了解她呢,江妈妈在一旁笑而不语着。

安清辉扫了一眼安夷的手,她的手相当的白嫩,所以有伤,特别的明显,上头果然有几个被油溅到的水泡。

安清辉便说:行了,一起坐下来吃吧。

安夷开心的说:好的,爸爸。

她立马坐在了安清辉的身边,江妈见安夷如此开心的坐在安清辉身边,她也相当的开心,给安夷端了些她爱吃的食物过去,安夷便陪着安清辉在那吃早餐。

这是一个对于安夷来说最幸福的早晨。因为她难得的,在早餐的时候同安清辉说了好多的话。

安清辉竟然也会关心她了,关心她在学校的学业,她在公司的学习。

安夷都一一同安清辉汇报着,回答着。

安清辉用完早餐后,便出门了。

他总是如此的忙碌,可是对于安夷来说,这已经很好很好了,她便去替安清辉打扫房间。

她想,爸爸没有人照顾了,所以她必须承担起照顾爸爸的责任。

平时她连水都要人喂的人。可是在替安清辉收拾房间,却收拾的很好和那好。

每一个小细节都能够想到。

江妈妈觉得安夷是真的长大了。

而安夏搬出去后,想要同向青霜住在一块,可向青霜从那天起,便未在同安夏交流过,当安夏搬着东西去她的住处时,向青霜直接将门给锁了,禁止她进入,显然是责怪她,不原谅她,是她导致她成了现在这样。

这对于安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沈韫让安夏先住进两个人的新房,安夏在里头日啼哭着。

她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怪责到了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她,她的母亲怎么会这样。

沈韫那段时间尽管工作很忙,可沈韫尽量陪伴着她,安慰着她。

沈家那边自然也是听说了安家这边的事情,对于安夏的情况很是担忧,甚至还让她们更为惊讶的是,安夏的母亲向青霜被驱逐出去的事情,向青霜和安清辉可是夫妻啊。如今安清辉把向青霜驱逐出去,可是要离婚的打算?

沈家也没见到安夏,也不知道她情况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

沈韫回去的那天,苏杭如和老太太便来他这关心安夏的情况,沈韫便同他们说:还算好吧。

他用的是还算好吧这四个字,苏杭如是越发担忧了,她对沈韫说:沈韫,你要不,把安夏带回家里来吧,让她住这里,可能对于她的心情会好点。

沈韫说:还是让她住那边吧。

苏杭如至今都不明白向青霜这么会做人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试着问沈韫:那件事情……真的是安夏的母亲做的?

面对母亲的询问,沈韫看向苏杭如,他沉默了一会儿,便:嗯。了声。

老太太和苏杭如在那抽气,起先她们还不敢相信,如今问沈韫,见沈韫都确认,这对于她们来说,无疑不是一种冲击。

老太太问: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她、安家那夫人。我看着还真是温婉贤淑呢,对她那小女儿也好。

苏杭如也接受不来这样的转变,她说:这、这、这事情可不是小事。

沈家有个佣人走了上来,对老太太和苏杭如说:我和安家那边的几个佣人相熟,听说那个安夫人和安先生是没有打结婚证的,两个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

啊?

苏杭如和老太太全都看向那佣人。

那佣人说:我还听说,安太太好像是安先生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呢。

苏杭如和老太太还是不知道这里头的还有这一出。

那佣人也直只说了这么多,多的不敢说了。

竟然是没打结婚证的,还是从外面带回来的,这可和向青霜给她们的情况相差胜远啊,难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以前都是说最毒后母心,觉得我这种事情也不过是电视剧里夸大了,如今看来,原来就在身边啊。

沈韫说:母亲,汤好了吗?

苏杭如才想起什么,她今天喊沈韫回来,便是炖了点东西,想让沈韫带过去给安夏的。

她听见沈韫如此问,便说:好了好了,我现在去给你盛。

其实这段时间沈韫真的很忙的。

因为正好是中午时间,虽然离吃饭还有一个小时,苏杭如在进厨房前,又对沈韫说句:沈韫,你先在这喝碗汤再走。

沈韫嗯了一声,便朝着餐桌那端走去。

老太太也随着苏杭如去厨房忙着,苏杭如替安夏盛好了汤,又给沈韫端了一碗送了过去,沈韫在我那边喝着。

而老太太和苏杭如又坐在了他面前,沈韫看了他们一眼后,便继续低头在那喝着汤。

苏杭如和老太太还在继续刚才那个事情,老太太同苏杭如说:安夏的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安夏……

老太太总是有点担忧的,苏杭如倒是对安夏没有任何的看法,她说:她母亲我接触的不多,可是安夏这个孩子我还是了解的,真是没话说,心思单纯,婆婆,我们可不能因为安夏的母亲,而对安夏有半分的看法,这个孩子还是挺不错的。

老太太说: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安夏的母亲也真是怎会是这样一个人,太糊涂了。

苏杭如说:那样的家庭。不比咱们,复杂着呢,明争暗斗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老太太说:多亏老太爷去世时,要求正家风,这就是正家风的关键处,家风不正,家里又怎么会和谐友爱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

几人在沈韫面前说着话,完全没有顾及坐在那的沈韫。

这时沈韫的汤喝完了,便对老太太和苏杭如说:母亲,祖母,我得走了。

他们这才发现。沈韫喝完了,而沈韫也从椅子上起了身。

苏杭如深怕沈韫对安夏有成见,她立马说:沈韫,安夏是安夏,安夏母亲是安夏母亲,这可不能混为一谈,安夏怎么说都是无辜的,这段时间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安夏,可千万别让她胡思乱想。

沈韫说:嗯,我知道。

沈韫提起保温瓶说:我先走了。

苏杭如和老太太便赶忙送着沈韫。

沈韫从老宅这边离开后,便去了新房那一边。

安夏将自己关在屋内。不肯出门一步,她坐在沙发上还在流着泪。

沈韫提着汤进来,对安夏说:安夏,先喝点汤吧。

安夏说:我没太大的胃口。

沈韫没有说话,给安夏盛了一碗说:这是家里边特地给你熬的,还是喝点吧。

安夏坐在那边依旧是没有动静的,沈韫站在餐桌那端看着她,看着她良久,沈韫便将汤端了过去,在安夏身边坐下,然后将汤递给她说:喝一点吧。

安夏看向沈韫。又看着沈韫手上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她哭着问:我们家是不是完了,我妈妈是不是永远都回不去家了,我爸爸是不是抛弃我们,不要我们了。

沈韫沉默着,隔了半晌,沈韫说:安夏,其实你母亲……

当然,沈韫知道,有些话,在他这样的位置,他这样的身份上,他是无法说的,他也很少同安夏去谈论过向青霜。

他只说: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情和你无关,你怪自己也没用。

安夏说:怎么会和自己无关?是我弄成这样的,都是我造成的这一切,怎么会和我无关呢。

沈韫握住安夏的手,将汤放在她手上,让她握住:别想了,喝点吧。

安夏捧着那碗汤在那痛哭着。

沈韫也只能在一旁陪伴着,看着。

下午沈韫便回医院上班了。

沈韫最近请假的很频繁,下班的时候,同事问沈韫:你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你要结婚了?在筹备婚礼。

沈韫看向同事,他说:嗯,出了点事情,但是不是筹备婚礼。

所有人都以为他抽时间是要结婚了呢。

同事笑着说:那你结婚可一定要通知我们。

沈韫笑着说:嗯,一定。

沈韫因为有事,所以依旧和人换了班,没有值班。

沈韫从医院离开后,便去了医院附近的住处,他过去拿几样东西。

沈韫刚要去开门,忽然有有个人再次出现在他身后,沈韫停住,微侧脸朝后看了一眼,他知道是谁,所以开门进去。

那人跟着他,到达里头,整个人便扑在沈韫身上,将他扑在玄关处。

沈韫靠在那上头。

她的手便去解他扣子。

沈韫却一把扣住她的手。

她的动作停下,她皱眉看向他。

沈韫说:你喜欢的人是程凯对吗。

安夷看着他。

沈韫说:你根本就一点也不喜欢对吗?沈韫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只是想要血液。

安夷说:你不给我?

沈韫说: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的原因对吗。

沈韫将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拿了下去说:安夷,既然你不喜欢我,厌恶我,甚至是在报复我,就不要再来找我,我的人生已经恢复到正常轨迹,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心甘情愿的被你玩弄于鼓掌,为你将自己变的什么都不顾了,你走吧,我不会再给你了,这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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