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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就像是没安全感的孩子。

沈韫立在门口看着。

他便将门轻轻关上,朝安夷走过去,走到沙发边后,他看向她,便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安夷微睁开眼,看到是沈韫,她又迷迷糊糊垂上。

沈韫将用毯子将她身子包裹住,抱她的姿势就像在抱一个婴儿,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是恶作剧累了吗。

沈韫低头,在她红润的唇上吻了下。

可是安夷缓慢睁开眼看着沈韫。

房间内很安静,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韫问:想我了吗。

安夷忽然别过头。不理会他,也不再看她,像个闹别扭的小孩。

沈韫笑了。

他说:真不想吗?

安夷依旧扭着头在一旁,不理他,也不吭声。

沈韫扯着领带,缓缓解着衬衫的扣子,当接到衬衫的第四颗后,他问:不想要吗,安夷。

安夷还是没有动,像是在闹脾气。

沈韫说:我主动的一次哦。

他依旧在诱惑着她。

真不要吗?

安夷忽然趴了上去,凑在沈韫颈脖处,重重咬着。

反而不像是要喝。倒像是在泄愤。

沈韫闷笑着,又说:不要把牙齿咬坏了。

可是安夷一尝到沈韫的血腥,便控制不住自己了,抱着沈韫在那吞咽着。

沈韫的手扶在安夷脑勺后面,听着她的满足声。

黑暗里,安夷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被他养着的怪娃娃,喝着沈韫的血。

而是沈韫抱着怀里的人,脸上是如水的温柔。

他垂下眼睫。

许久,安夷满脸血从沈韫颈脖间抬起脸看向他,沈韫想要去吻她。

可是下一秒,安夷嘴里却骂出一句:恶心的讨厌鬼。

她又骂着沈韫。

沈韫并不在意,只是顺着她问:哪个地方让你讨厌了。

安夷说:你长的丑。

她似乎只要对沈韫有什么不满了,就特别喜欢攻击沈韫的长相,可是沈韫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有被人说过丑。

沈韫今天完全顺着她来:那我去整容怎么样,整容成你喜欢的样子。

安夷也就这样骂骂,沈韫的外貌,根本毋庸置疑的,但是他越是优秀的地方,安夷就越是喜欢攻击。

显然要沈韫整容,她是不想的。

她憋着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沈韫说:今天我在酒店看到了你。

沈韫知道,她应该也看到了自己。

但是碍于她今天不开心,所以他自顾自的说:跟几个老教授吃了个饭。他笑着: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安夷听到他这句话,果然下一秒眼神就变了。

沈韫立马说:不过,我说我有了。

安夷这才没说话。

沈韫将一颗一颗扣起来,在那闷笑着,可是当沈韫完全要将扣子扣好后,安夷的手一把阻挡住,他停下手。

安夷的手又将沈韫扣上的衣领给解开,她手指在他颈脖上停留着。

沈韫很少穿过无领的衣服了,很少再穿过。

他说:上面是不是都是安夷的痕迹。

是的。

都是,都是她的。

他是安夷的。

说了许多的话,安夷似乎这才允许沈韫触碰自己。

她坐在那,便噘着嘴朝沈韫靠近。沈韫笑着说了句:好乖的安夷。

他便在她唇边一点一点吮食着,她这幅模样,就像个干了坏事而不自知的坏小孩,沈韫充满宠爱的替她清理,大约是脖子下还有,在沈韫替她吻着她下巴处时,她又乖乖的后仰头,沈韫便吻着她下巴下方,之后来到安夷脆弱的脖子,沈韫吻的更加温柔细致了,安夷呼吸逐渐加重。

沈韫就是故意逗她的。

他安夷压在沙发上,便继续吻着她。

安夷似乎还不服气,也还没消气,她虽然在喘着,可依旧骂着:你这个蠢笨如猪的脏东西,我讨厌你,讨厌死你,我、

骂着骂着,安夷只剩下呜咽可怜的啼哭,以及中间含糊的夹杂着偶尔的一句,哥哥,好难受,安夷好难受。

又娇又粘。

两个人在沙发上缠着。

晚上十点,沈韫从安夷房间扣着扣子出来,江妈妈正好在门口,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站在那望着沈韫。

刚才她一直不敢进去。

沈韫见江妈妈手上端着的凉掉的茶水,想必在这已经站了一会了,沈韫笑着说:安夷已经休息了。

江妈立马点头说:好。

便低着头,立在那。

沈韫看了江妈一眼。便离开了。

江妈目送着沈韫离开,在看着沈韫下楼后,她才迅速推门朝着房间里头进去,安夷已经睡到床上去了,疲惫的躺在那,身上穿着新换了睡裙,房间内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江妈见安夷熟睡了,也不敢吵醒,替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便又缓慢的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在餐厅内,沈旭东问沈韫:又起的这么早?

沈旭东本以为自己起的更早了,没想到家里竟然还有一个比他早的。

沈韫笑着说:今天早上有事。

沈旭东说:你昨天回来的也比较晚。

沈韫嗯了声。

佣人端着早餐过来,在佣人将早餐放下,沈韫随手递了一杯豆浆给沈旭东,沈旭东接过。

沈韫突然问了沈旭东一句:你有没有查过安氏。

沈旭东正要喝豆浆,他听到沈韫的话,便立马问:安氏怎么了。

沈韫说:二十几年前的安氏。

早上安夷醒来,兆叙已经在外面等了,安夷懒懒的从床上坐起来,江妈蹲在那给安夷穿着鞋和袜子。

安夷低头看着。

等穿好后,安夷去了浴室。

等一切完毕,安夷从房间内出来,看到门口的兆叙。她便朝楼下走。

兆叙随在她身后。

安夷一直等着他说什么,可是到达楼下用餐时,兆叙却始终未开口说什么。

怎么,他们现在反而不急着送向青霜母女走了。

兆叙只是同安夷汇报公事,以及她今天需要做的事情,安夷在那漫不经心的听着。

不过在早上用完早餐后。安夷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氏,她反而去了医院,她得去看爸爸。

等她到医院后,可是那里的护士又对安夷说:病患正在静养,还不方便见客。

安夷皱眉,怎么又不方便见了?

当然安夷没有说出来,只是看了那护士一眼,便从身边佣人手上接过,她从家里带过来的炖品,她便对护士说:那把这个交给爸爸。

护士从她手上接过,说了句:好的。

安夷在病房门口停留了一会,便转身从门口离开。之后她便坐车回了安氏,今天安氏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只是安夷似乎总觉得不太高兴,她心里有一团疑虑,可是至于疑虑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到达安氏,兆叙依旧在她身边给她安排着工作,安夷趴在那懒懒的听着。

不过兆叙在给安夷安排完,手机便响了,他听到手机震动并没有反应,只是任由它震动着。

过了好一会,直到铃声断了,他才从办公室内退了出去。

安夷看了他一眼。安夷的目光始终随在兆叙身上。

他到底是谁的人,是爸爸的人,还是她的人。

上一次他主动告诉他,说爸爸有召回安夏的意思,她以为他是投诚的,可安夷发现却并不是,他似乎依旧是在替爸爸做事。

那么那一次,爸爸到底有没有要召回安夏的意思。

可是安夏这次回来,好像爸爸也没什么动静,反而是安夏,最不会善罢甘休的人,此时却安静无比。

而另一边的缉毒大队,沈旭东立马赶到了队里,他到达队里的办公室内,对着里头的人便吩咐:立马,给我查安氏!查二十几年的安氏,查二十几年的安氏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上安夷从安氏出来,依旧去一趟医院,在安清辉的病房门口站了一会,病房门口依旧两个保镖守着,没有允许,是不能私自进入。

安夷站在那看着,发现连护士都很少再进去,只有那两个保镖立在那如门神一般。

安夷甚至都在怀疑。爸爸是否是真的在里面。

安夷站了会儿,没有再继续等待,甚至也没有再询问是否可以进去,她又一次转身从病房门口离开。

安家,向青霜正和安夏待在房间,安夏那天早上起。便一直在高烧,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的缘故。

她连做梦,嘴里一直都在碎碎念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别缠着我。别缠着我。

向青霜不断拿着毛巾给安夏擦拭,她不敢喊医生,她不敢,只能拿着毛巾给安夏一遍一遍擦着额头上的汗。

一旁一个和向青霜以前关系一直比较亲密的佣人说:夫人,小姐,小姐是不是被缠上了。

在那个里面。供奉着遗照。

如此的诡异,而安夏还被吓成这般。

向青霜皱眉,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佣人被呵斥的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站在那,现在向青霜可不想听到这种鬼话,便对佣人说:你给我出去。

佣人听到向青霜的话,便忙说了一声是,她还看了一眼安夏,脸色发黑,明明就是中邪的反应。

佣人吓的立马朝门外跑。

向青霜看着那佣人惊慌的模样,想骂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停住,又看向床上躺着的安夏,她继续拿着毛巾给安夏擦拭着,一边擦拭着,一边在心里想:我没害死你,你不要来缠着我的女儿,要怪只怪你天生命苦!你若是敢缠着我的女儿,我一定找人收了你,连让你做鬼都做不成!

向青霜在心里如此想着,如此说着。

忽然躺在那一直在胡言乱语的安夏,身子突然惊悸了下,猛的睁开了眼。

向青霜抓着安夏的手腕:安夏,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安夏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她目光直愣愣的落在向青霜身上。

向青霜拍着安夏的脸:安夏,你说话啊,你别吓妈妈!

安夏抓着向青霜的手说:妈妈,快走,爸爸让我们快走,不要留在A市。

向青霜皱眉,有些没明白安夏的话。

安夏又说:爸爸让我们去M市,他说他会去接我们。

向青霜反抓着安夏的手说:安夏,你在胡说什么?你爸爸不是在A市吗?什么接我们?

安夏忽然摇着头,她目光落在向青霜身后,安夏又是一声尖叫。

向青霜以为安夏看到了什么,立马回头看去,可是她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紧闭着的一扇门。

安夏手捂着脑袋,害怕的说:妈妈,你身后,你身后站了个人,是那个人女人,死掉的女人。

安夏竟然在疯言疯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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