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雄说:对方我们惹不起,不要再追了。
程凯说:您这话什么意思?
程世雄说:你听我的,不要再追了。
程凯说:对方什么人。
程凯只想知道这点,竟然连他父亲程世雄都说算了。
程世雄说:合作方。
接着程世雄掐断了电话。
程凯缓慢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合作方?
这边安夷在守了几个小时后,她从门口离开了,她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躲在一处角落,在那躲着看着,看了一会儿,她便转身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安夷从房间出来。江妈以为她是饿了,她也还没睡,还在楼下忙活着,安夷问:爸爸的汤好了吗?
江妈说:您这么晚,还要给先生去送汤?
安夷说:对,我很担心爸爸。
江妈看着安夷说:那我现在去厨房给您拿,备在那了。
江妈妈很快朝厨房走去,她拿着保温杯出来,然后递给安夷,安夷提着保温杯,便朝外走。
保镖在外面等候着,安夷走到门口。保镖便拉开车门,安夷弯身上车,保镖随之上车,之后车子从大门口离开。
晚上十一点,安夷再次来到安清辉的病房门口,此时门口保镖竟然撤了。安夷站在门口看着,走廊内此时没灯了,很暗。
安夷走了过去,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她唤了句:爸爸。
安静的很,里头没有回应,安夷又敲了两下,再次唤了声:爸爸。
安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安夷的手落在病房门的门把手上,她缓慢且用力的,将门把手往下压着。
可是在她压下去的那一刻,门竟然是锁的,打不开,卡在那了。
安夷的手从门把手上收回,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保镖,她对两个保镖说:把门给我踹开。
她说完,便从门口往后退着,那两个保镖听了她吩咐,便走了上去,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抬脚,猛的往病房门上踹,门,啪的一声,直接往里头一撞,病房门大开。
门裂成两块。
灰尘瞬间飘散在空中,两个保镖用手挥了挥,便从门口退里。
安夷提着保温杯走了过去,她走到门口,里头一片漆黑,她站在门口唤了句:爸爸。
没有声音回应。安夷走了进去,她停在门口内,又一次朝里头唤了一句:爸爸。
还是没有人回应。
安夷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圈,她将灯给打开。
打开那一瞬间,房间内亮如白昼,可是床上无一物,房间是空的,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在那,床头柜上有一束花,那天安夷在病房内见到安清辉时,还是活着的,鲜艳的,此时枯萎在那,花朵花枝,都干枯萎缩在那,显示里头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过。
安夷站在那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她平静的从房间内退出来。
保镖之后跟随着安夷离开。
等回到家,江妈还在那等候着安夷,见安夷提着保温杯回来了,江妈迎了上去,笑着说:安夷,你回来了,见到爸爸了吗?
江妈妈去拿安夷手上的保温瓶,居然什么重量去,便什么重量回的,江妈提在手上掂了两下,她问安夷:还是没见到先生?
安夷说:没有。
安夷说完。便走了过去,去了沙发那端,她拿起桌上的电话,然后摁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后,响了几声。
程凯那端喂了一声。
安夷说:是我。安夷直接问:你把人截到了吗?
程凯竟然没有立即回答,安夷在电话这段安静的等着,也没有追问,只是等着程凯出声。
程凯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他开口说:安夷,我没有截住,跑了。
你说跑了?
程凯说:是。
安夷问:你不是派人过去,在M市那边拦了吗?
程凯没有回答。
安夷又问:跑去哪了?
程凯说:我再帮你找。
安夷说:我必须要她们回到我手上,程凯。
安夷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在安夷这段挂断电话后,程凯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他手紧捏着手机。
程凯并没有告诉安夷,M市那边发生的事情,他不能高速上安夷,安夏和向青霜被人接走了。
第二天白天,一大早程凯便来到安家,安夷正好已经起了,在楼下用餐了,程凯走到安夷对面。在安夷面前坐下,佣人将新的餐具放在程凯面前。
程凯对安夷说:我现在目前正在给你找,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安夷说:若是找不到人,我是不会给你作证的,我必须要人在我手上。
程凯说:你这边是关键,安夷。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差错,我说了,人一定会替你找到。
程凯不知道安夷现在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向青霜母亲,现在这个情况,向青霜母女,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枚废棋,根本没多大用处了,她也不需要把人握在手上,防止她们再有其余动作,因为安夷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上,那么她们轻易撼动不了她了。
不过。程凯知道,安夷对向青霜母女似乎非常的恨,虽然很不解,可他还是口头答应:很快我就会把人替你揪出来。
沈家那边依旧再被查着,调查人员开始着手调查沈氏,而沈旭东同样被审讯调查。
接手沈旭东工作的那个人,直接对下面宣布,停止再继续调查程家这个案子。
缉毒大队的其余警员,当即全都从桌边起身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警员说:我不同意,这个案子已经调查到五六分了!为什么要停止?
接受手段沈旭东工作的人冷笑着说:不服从?我是你上司,还是你是上司?
那警员是沈旭东最得力的助手,他冷冷看着他。
那人根本就不再看他。他的不同意根本不重要,继续对着下面的人说:这是命令,现在查到的东西都不是东西,你们根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证明什么,还不如把这些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
他说:就这样决定,谁都不许有异议。
办公室内瞬间你看你,他看他,相互对视着。
那人又说:舍不得你们队长啊?你们队长还不知道要不要蹲大牢呢。
所有人都闷不吭声。
案子被截止。
沈家依旧在被调查。
晚上安夷在办公室内还在听着一旁的秘书在喋喋不休的汇报着工作上的一切,安夷依旧是一副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再听的状态。
听了好一会儿,她忽然烦躁的将面前的文件往地下一扔。
秘书见她这个动作,立马停下声音,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
安夷说:我累了,想休息。
秘书说了声:是。
秘书便从办公室内退了出去,在秘书退出后,安夷坐在那,便伸手拉着桌上的台灯,一开一合,房间内的灯,一暗一明,反反复复不知道拉了多久,安夷停住了手,便停住了手。她感觉外面似乎有打火机的声音,似乎谁在外面吸烟,安夷闻到有烟味从外头传了进来。
安夷从桌子上起身,便朝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走到大门口时,安夷头挨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
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安夷的什么手落在门把手上。她将门一点一点打开,然后拉开一丝缝隙,她透过一丝缝隙朝门外看去,门外的灯光并不亮,还有点暗。
只看到两个人影站在那,一个人安夷不认识。但是其中一个人,安夷认识,是兆叙。
他正倚靠在一处柜子上,在那抽着烟。
而他对面的人,也拿了一根烟在那点燃,抽了一口。然后将打火机递还给兆叙说:码头情况怎么样。
那人的声音相当的沙哑粗粝,年龄应该不小四十岁左右。
兆叙在靠在那呼出一口烟说:这话应该问你才对,你不是最清楚吗。
那人哼笑了一声说:不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后天有一船,你带着人去检活。
嗯,没问题。
兆叙又问:最近货多不多。
就那样,哪年不多啊。
两人便没再说话,各自沉默的抽着烟。
安夷趴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她缓慢的从门口退了出来,没有惊动外面的人,她将门悄悄合上,然后便朝着办公桌那端走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兆叙进来了,平常的模样,波澜不惊,死气沉沉,他立在安夷身边。
安夷看了他一眼。
安夷继续趴在桌上,在那翻着资料。
安夷将文件合住,对兆叙说:累了。
兆叙低头说:那我送脌回去。
安夷嗯了一声,便朝外走。
外面那个和兆叙抽烟的男人不见了,窗户开着,冲淡了外头的烟味,安夷朝窗户口看了一眼,便朝前走着,去了电梯门口。
安夷在那等着电梯,兆叙依旧立在她身边,不声不响。
安夷从电梯门上,看着兆叙投在电梯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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