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韫参加完晚宴回去。
佣人从里头走了出来,走到沈韫身边,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韫听了,便朝着正对面的房间走去,他到达里头,安夏躺在床上,正挣扎着起来,在看到沈韫后,她特别着急的说:沈韫,沈韫。你回来了。
这两天她已经恢复很多了,沈韫说:感觉怎么样。
沈韫脸上没有笑,也没有别的,语气很淡的问着安夏。
安夏哭着问沈韫:我妈妈呢,我妈妈呢!沈韫!
她终于有精力问沈韫这些了。
沈韫对安夏说:她换了你。
安夏怔怔的看着沈韫,她说:你说什么?
沈韫并没有再次回复她。
安夏忽然便要从床上要爬下来,沈韫问: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妈!
你觉得你现在过去还有用吗。
难道我就不管我妈了吗?安夷现在就是个疯子,她对我都这么恨了,何况是对我妈妈!她一定会把我妈给杀掉!
沈韫说:你现在过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劝你。不要乱跑。
安夏听到沈韫这句话停住,她看向沈韫。
她要是敢伤害我妈,我一定会让她有好下场的!
安夏对沈韫如此说着。
她又说:她现在跟着程凯,和程家成了一丘之貉,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根本不需要我们怎么样,她自己就会尝到恶果,得到报应!
沈韫忽然语气不明的问了安夏一句:你希望她得到怎样的报应。
安夏想都没想,对沈韫说:她无恶不作,十恶不赦,她应该被千刀万剐!
沈韫笑了。
安夏听到沈韫的笑声,看着沈韫,她说:你笑什么?难道不应该吗?
沈韫淡声说:没什么。
沈韫说:你好好休息。
他便要离去。
安夏问:你要去哪里?
沈韫走到门口了,他停住,对安夏说:回房。
沈韫说完,便出了房门,留给了安夏一个稍显冷漠的背影。
沈旭东正好回来,见沈韫正好从安夏房间出来,便问:安夏怎么样?
沈韫扯着领结,对沈旭东说:应该没事了吧。
沈旭东说:你脸色不是很好。
沈韫说:有点累,没事。
沈韫便进了自己房间。
沈旭东看了一眼安夏房间,又看了沈韫的房间,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吵架了?
沈旭东便走了进去,去了安夏房间。
安夏正安静的坐在床上,她还在想沈韫刚才的笑,他什么意思。
正当安夏沉思的时候,她感觉有人进来,抬头。发现是沈旭东,她立马唤了句:二伯。
沈旭东走到安夏床边,询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安夏看到沈旭东就哭,她说:二伯,我妈妈、
沈旭东其实也挺喜欢安夏这个孩子的,他说:先别想那么多了,既然你回来了,我想这也是你母亲希望的,你更应该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她担心才是。
安夏哭着问:二伯,你可以救救我妈妈吗?
她手拽着沈旭东的衣服,哀求着:现在只有您能够救我妈妈了,求您帮帮我行不行。
安夏苦苦哀求着。
沈旭东看着安夏,他叹气:安夏,我想帮你,但是你得帮我才行。
安夏稍止眼泪,有些不明白沈旭东的话。
沈旭东说:现在关键时候,不是我们想不想救你们一家,而是你父亲,想不想救你一家。
沈旭东重重叹息着:你家里的情况,你应该基本都已经了解,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行动,因为我们目前什么证据都没有,唯一能够救你母亲的办法,就是你父亲出现。一旦他出现,我们有了证据便可行动,如果我们一直没有进展,你母亲就不知道要在那被困多久,甚至什么情况都可能会发生。
安夏哭着问:那我现在能够做什么?二伯。
沈旭东说:告诉我们父亲现在所在的位置。
安夏立马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走散后,我就不知道他在哪,何况我们现在还分开了这么久。
沈旭东说:电话呢。
安夏却瞬间不说话了。
沈旭东知道安夏应该是有安清辉联系方式的。
安夏,你必须明白现在的形式,你想要你父亲躲一辈子?而你母亲虽是都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时间不等人,你必须争分夺秒,你明白吗?只这样,你们一家才能安全抽离。
安夏的手抓紧着身下的床单,安夏不蠢,她隐隐约约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爸爸为什么要带着她们离开,她也非常清楚,沈旭东说的动听。可实际上,一旦她父亲安清辉出现,他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无论哪一方都是死,怎么可能会有活路。
沈旭东说:安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不保证你父亲以后的路会怎样,但是你至少能够保证你母亲是平安无事的,如果你下不了这个决心,并且不听我们的,如此只会把你母亲给搭在里头。
沈旭东也不逼安夏,只是给时间让安夏考虑。
安夏的抓着床单的手,几乎要把床单都抠破了。
这时,佣人端着药进来了,看到沈旭东在里头,便停住。
沈旭东便对她说:给安夏小姐先喝了吧。
他便也从安夏房间离开了。
佣人将药端去安夏面前。小声说:安夏小姐,您趁热喝了吧。
安夏手撑着身子在那,哭的整个身子都在耸动着。
沈旭东去了沈韫房间,沈韫刚洗完澡从房间内出来。
沈旭东问:今天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今天的晚宴沈韫代替他父亲前去,沈旭东看到报纸上的
沈韫停下擦头发的手,看向他。
他:嗯。了声。
沈旭东说:安夏其实也挺可怜的。
沈韫在椅子上坐下,没有应答沈旭东。
第二天,安夷去了向青霜那。
向青霜的待遇可比安夏好多了,坐在那毫发无损。
她闭着双眼,在感觉有人进来后。她缓慢睁开眼看向面前的人。
很快,她笑了两声,又闭上。
安夷就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看着她,也不说话。
向青霜说:怎么,还没见到人吗。
我妈妈是不是还活着。
向青霜再次睁开眼,看向安夷。
她觉得好笑,问: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还活着。
安夷又再次问。
向青霜觉得她简直在天荒夜谈,而且还病的不轻。
她说:死了,早就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癔病?死的都能够自己想象成活的,她精神病发作跳楼身亡,现在尸骨都化了,你还能认为她活着?
安夷说:她真的死了是吗。
向青霜骂了她一句:神经病。
安夷垂下眼眸,竟然也没再问向青霜,便从房间内走了出去。
向青霜坐在那看着她,简直觉得她就是神经病,疯疯癫癫的。
安夷走到外面,在那自己问自己:真的死了吗……
很快,她自言自语着。继续朝前走着,
安夷回到安氏,她问秘书:兆叙还没回吗?
这已经是他去后的第五天了。
秘书说:兆助理现在还没消息呢。
还没消息。
安夷依旧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安静的等待着,她看着窗外。
忽然,就在这时。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秘书正好在桌边,正要去接。
安夷问了句:谁打来的。
秘书说:好像是兆、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安夷飞快的从沙发上下来,然后朝着办公桌边跑去。她立马抓起电话,放在耳边。
甚至还没等安夷多问,兆叙便在那端回答安夷:没有找到,安小姐。
没有找到?
兆叙说:我们被耍了。
耍了。
安夷听到这句话,将话筒从耳朵上拿开。用力往桌上一摔。
秘书在一旁害怕的看着。
她冷笑: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是吗。
程凯的车来到安氏楼下,他从车内出来,接到了一通电话,程凯放在耳边。
电话内传来一句:没有边境,人没寻到。
程凯停住,没寻到?
这是被耍了吗。
这向青霜可真是不怕死啊。
程凯接到了消息,便挂断了电话,他朝着安氏大楼走去。
安夷此时正站在办公桌边静默着。
这时门开了,程凯从外面走了进来。
安夷立回头看去。
两人都没说话。
程凯看着安夷眼里失望的眼神,她朝着程凯跑了过去,站在他面前说:我们找不到爸爸了吗,她还是不肯告诉我他的消息吗?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程凯说:不要急,我们会有应对的方法的。
安夷冷笑说:那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安夷转瞬间,脸上是伤心,是失落,她等了这么久,等来的竟然又是一场空。
一场空呢。
他们相互保护着,把她排除在外,为什么她没有妈妈,为什么她的妈妈死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爱安夏。
为什么?
竟然还敢耍她是吗?!
他不肯出来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