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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韫看着安清辉,竟然已经出现了。

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A市,他主动联系的我们。

终于,他终于出现了。

沈旭东说:我就知道,向青霜和安夏如今都在A市,他跑不远的,而且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靠我们,那边在追杀他。

沈韫说:他现在在哪。

还不知道,他还没给我们确切的地址,不过已经主动联系了我们,我想。他之后一定会同我们碰面的。

沈韫的表情说不出是凝重还是放松。

沈旭东并没有注意到沈韫的表情,而是在那相当奇怪的说: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以为还要僵持一段时间。

沈韫说:就说明他已经想明白了。

沈旭东说:我估计安夏跟她父亲联系了。

沈韫说:嗯,估计吧。

两人站在楼上聊了一会儿,楼下佣人说有人找沈旭东,沈旭东立马便下了楼,在沈旭东下楼后,沈韫便也从楼上下来。

沈旭东带着人去了茶室,安夏还做在客厅,沈韫走了过去,停在沙发旁,对安夏问:你父亲已经出现了。

安夏的手。紧捏住遥控器。

他又问:你是不是联系了他。

安夏说:我不想让我妈死,而且是他主动回来的。

沈韫看着安夏,没再说话。

安夏又问:如果他什么都配合,有活路吗,以功抵罪。

他的选择,应该不会有错。

安夏真的没想到沈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在她看来,一旦事情完了,那么,先别说她父亲了,就光她也别想跑,他真舍得吗?

安夏看着沈韫,果然,她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忧愁,她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什么。

安夏说:一旦我爸爸回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的,沈韫不如你劝你二伯,放我爸爸一马。

沈韫看向安夏:还没弄清楚吗,要你性命的,不是巡捕,就算巡捕放他一码,你以为他就能活吗。

安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真舍得吗?

没有选择。

是的,没有选择。

沈韫便拿了一件外套朝外走,安夏问:你去哪。

沈韫没有回答,他出去了。

沈韫看似在外面乱转,其实目光时不时看向道路两侧,其实他根本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他知道,就算是她在这附近,还在这周围,她也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很简单,她不相信他。

她现在甚至害怕他。

程凯找到安夷是在大街上,车子停在她身边,程凯从车上下来,安夷看着他。

程凯问:安夷,你去哪了?

安夷看着程凯没有说话。程凯扣着她的手说:走吧,街上不安全。

是的,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安全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害怕会被人抓,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的安夷了,安夏多好,安夏可以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喝牛奶,吃甜品。

程凯发现安夷的情绪好像非常的低落。

他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安夷随在程凯身边,然后同他一起上车。

程凯坐在车上,时不时看向安夷。

他问:是不是向青霜让你不开心了。

安夷却没说话。

程凯说:不要怕。他将安夷搂在怀里。

安夷忽然在程凯怀里哭着。

哭的万分的伤心,和以前的哭完全不一样,这一次,她的哭声充满了无助和害怕。

程凯将安夷紧拥住。

车子回到安家后,程凯将消失的安夷带了回来,程凯也没有问安夷去了哪里,江妈妈担忧的在那等着。

程凯抱着安夷径直上楼,之后他将安夷放在床上,便一直都陪伴在她身边。

安夷躺在床上,看着程凯问:你会离开我吗?

又是这句话。

程凯说: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安夷。

安夷依旧在流眼泪。

她说:每个人都会离开我的,都会,你也不例外。

程凯紧握着安夷的手,他说:相信我。

安夷相信的,相信每一个人。可是每一个人都骗她,都在骗她,她像是生活在了谎言之中,她分不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了。

她将程凯的手给甩开,转了个身背对着程凯。

程凯只是趴在安夷床边。

兆叙从边境回来后,他来到安氏,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便看到一个人站在那等着他。

兆叙见到他,便朝他走过去,两人一起进了办公室内。

依旧是窗口立着,对方什么都没说,最先给了兆叙一根烟,兆叙接过,两人将烟相互点燃。

那人问:安清辉找到了吗。

兆叙说:被那娘们耍了。

那人说:这老东西真狡猾,追了这么久,竟然没半个人影子。

兆叙说:他很清楚我们,所以要躲避追杀,相对来说,这不是一件难事。

安清辉不能留。

兆叙说:我只知道,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在那静默着吸着烟。

兆叙突然想到什么问:应该不止这些吧。

那人在兆叙问出来,然后从口袋内掏出一个纸条递给他。

兆叙接过,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一串数字。

兆叙却皱眉了:现在走货?

那人说:是的。

兆叙说:现在风声可是最紧的时候。

新货,这次可是重磅级的。一旦流通到市面上。那人笑着说:暴利。

兆叙捏着那纸条,却没有立马答应,他说:目前这样的状态不适合。

那人将烟掐灭掉,对兆叙说:富贵险中求,最危险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最安全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是不会料到我们会在这个风口走,而且你怕什么,只管走就行,而且,只要你走了这一趟,你就能够回去了,这边会派新的人过来管理。

兆叙将纸条捏紧在手心,迟迟不肯答着。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上面说要走,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执行任务。

兆叙问:具体时间。

这个月内里。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你。

兆叙说: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那人的烟吸到尾了,他将烟掐灭,然后对兆叙说:走了。

兆叙还靠在窗户口抽着。

那人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了,兆叙的目光眺望向远方。

沈家那边已经在频频接触安清辉的,不过他人目前都还没见到,现在还只是信件上的往来。

安清辉就是个老狐狸,在和警方谈条件,他得保证自己的利益,要是保证不了,很难把他弄出来,就算他人现在在A市。

差不多过了两三天。上面具体日子下来后,兆叙去外面探了下风声,做了下评估,现在的情况,似乎,也没那么紧,好像松了点,兆叙评估完,便回了安氏。

回到安氏后,他再次拿着一份文件递给安夷。

安夷看了一眼,她早就对这些文件高度敏感了,他已经很久没让她签过这类东西了。

安夷问:现在吗。

兆叙说:是的。

安夷说:现在安全吗。

兆叙说:安全。

安夷抬头看着兆叙。

兆叙很肯定同她如此说着。

安夷却不太想签,她说:放这吧。

兆叙却说:安小姐,这就不是在您的意愿以内了,您这批货,无论如何都得走。

安夷依旧不动。

兆叙故意问了句:没笔吗。他从口袋内拿出一支笔放在安夷手边,低声说:签吧。

安夷说:我觉得不太安全。

是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兆叙说:我们的命也拴在这上头,难道我们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兆叙又笑着说:放心,如果这批货走成功了,您会见到您母亲的。

兆叙竟然再次提起了这件事情。

安夷再次看着兆叙。

兆叙说:您相信我,身为您的下属,我是不会骗您的。

相信吗?

安夷不知道值不值得相信。

可是她现在有的选择吗?

她没的选择。

她看着桌上那兆叙放下的笔,安夷缓慢握住。最终翻开了那份文件,她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签好文件,将文件递给兆叙。

兆叙接过。

安夷说:希望你能够兑现。

所有人都说死了,可他说活着,她就信这一回。

信这一丝渺茫的机会。

兆叙接过,他笑着说:那就祝我们这次大捷了。

安夷又问:爸爸怎么还没消息?

她总觉得不对。他真的不要他们了吗?他真的不要了吗?

兆叙说:这份礼物,我会亲自送到您面前,您放心,他迟早会出现在您面前。

安夷却不再说话。

兆叙拿着那份文件从桌边退去,便离开了办公室。

为什么安夷有了一种预感,爸爸会在?市呢。

可是只是一种感觉而已。现在连兆叙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她这种感觉,简直虚无缥缈。

不过,她还得去一趟向青霜那。

安夷又去了医院,她站在向青霜病房内。

向青霜没想到她还敢来。

不过她猜到,她还会来的。

她靠在床上笑着问:怎么。真把我当你妈了。

安夷朝她走去,走到她面前,笑着。

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着。

向青霜看着她,她哼笑着:怎么,来问我的吗。

安夷说:我为什么要问你。

向青霜说:你如果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诉你的。

安夷说:你以为爸爸爱你吗?如果他爱你,现在你就不会在这里让躺着了,可见你和安夏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我也不相信你任何的鬼话。

向青霜笑她天真。

这次不笑她怜悯了。

她说:你真是安清辉养的一条好狗,现在都还在替他说话,我们母女两在他心目中是什么地位,我们很清楚,只可笑有些人连真话都不相信。

她看着她,继续哼笑着。

之后,向青霜便躺在那不再说话。

安夷的目光在颈脖上游离着,她颈脖上还有一道青色的痕迹。

向青霜闭着眼睛说:想杀死我吗。

安夷从她颈脖上移开视线,看着她。

向青霜说:你敢杀我吗。

她挑衅着她,似乎一点也不惧怕。

安夷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向青霜忽然睁开眼眸,看着安夷:你敢吗?

她一字一句。

安夷冷笑,她非常清楚她在激她。

她说:我不杀你,我得留着你,我得让她们继续伺候着你。

向青霜变了脸色。

安夷笑着说:我得让你生不如死才对。

向青霜的脸色彻底铁青。

她说:你不相信吗?

安夷直接回复:我不相信!杀死我妈妈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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