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醒来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醒来的时候,却是头昏脑涨,想来自己睡着的时候是在沙发上,却不知怎的,醒来之后自己却是在床上。
坐在床边,却因为窗帘拉着,屋子里黯淡无光,隐隐暗暗。只凭着窗帘轻纱之后的些许光芒透过来,将屋子里的片染地方晕染成了一块块的银灰色。
抓起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陈阳牛饮的一干二净,拉开窗帘,却发现,窗户外面竟然下起了小雪,飘然的雪花从天而降,地面未曾有积雪,天井里面那棵光秃秃的杏树却也是未曾有半点零星积雪。
时至早晨八点半钟的光景,冬日的白石山,天色还未全亮,偶有雀鸟枝头鸣叫,却是似在告诉天地间,日头初升,一日劳作伊始。
陈阳站在窗前,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四肢舒展,关节咔咔作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不知不觉,自己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怕是这几日的劳苦奔波实在是太累了,自己几乎横跨了整个祖国,从近似最东边的省份,到了最西边的国境线上走了一遭。
倒是时至今日,坐在自己熟悉的大窗前,看着白子院的庭院里面零星的雪花飘下,陈阳这才反应过来,这一遭西疆之行,谈不上壮烈,却也算得上九死一生,十分波折了。
心念想到至此,陈阳便起身在窗前就地行了一趟五禽戏的动作套路,这几日自己几乎都是在医院忙里忙外,根本无暇练功的事情,这五禽戏却也是搁置了数天了。
好在这些年一直练功,这些套路早已在脑中挥之不去,这番动作做下来,陈阳倒也轻车熟路了。
行完了一整趟的五禽戏之后,饶是室内温度并不高,却也已经是挥汗如雨。将酒柜里面的那一坛子喝的七七八八的蛇酒取出来,却发现,蛇酒早已见底了。
黑漆漆的酒缸底部也看不见什么,除了一些个药渣的细碎残留之外,那条当初安放在酒缸底部的蛇,蛇肉已经褪去,那一副蛇骨也已经被蛇酒泡软,一触即散了。
蛇骨已化作白色的渣滓沉淀在酒水的缸底,与酒糟混作一团,分不清楚了。
眼见着一缸子蛇酒已经喝得精光,陈阳却是内心空落落的,只好舀了一勺子酒缸底部的残酒,凑合着喝了一口,辛辣无比,入口之后便是一路烧灼着进了心腹口胃。
却是喝了之后耳目清明,整个人倒是神清气爽了不少。陈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沾上了酒瘾,将来要是成了嗜酒如命之人,戒不掉了可如何是好。
喝光了杯中的蛇酒,自己便走出了卧室,下了楼。
八点多钟,赵洋还在习惯性的睡懒觉,一般这女人都是快九点多钟了才会起床,想来这个时候应是还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陈阳走到厨房,烧开水,从橱柜里面拿出茶叶,先行给自己泡了一杯龙井,等水开的时候,陈阳则开始准备早餐.
吐司面包加上煎蛋和培根,抹上些许的蛋黄酱,再取来水果鲜榨成果汁,却是极为丰盛营养。
早餐准备妥当之后,陈阳便听到自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渐近,回头一看,赵洋却是蓬头垢面,睡眼稀松的站在楼梯口,刚睡醒的她睡眼朦胧,头发更是乱糟糟的,脸上更是素面朝天,虽说没有半点修饰,却更显得不施粉黛的自然美感。
“吃早餐啊,我准备的。”陈阳左手支撑着餐桌的案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洋踮起脚尖,一路小跑的跑到陈阳的旁边。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宽大白色短袖上衣,却是正好遮盖了她的上身,但却可见两条白花花的美腿在面前晃啊晃的,尤其是美腿上方,挺翘的臀部黑色的小内内在白色短袖上瘾的下摆下若隐若现,更显得十足诱人。
“小姐姐,你好歹穿个睡裤啊。”陈阳说道。
“装什么假正经,老娘不穿衣服躺床上的时候,你也可没这么斯文。”赵洋直勾勾的看着陈阳,眼神里却带着一股子挑逗的意味。
陈阳上前,一把拦住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
却感觉得到赵洋浑身微微一震,却是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陈阳,细长的手指头轻轻的点着陈阳的心口说道:“老陈,你和医院里躺着的那个姑娘什么关系啊?”
陈阳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方雯雯。
“没啥子关系嘛,就是普通朋友,她比我小几岁,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也算一个村子里的孩子,一起长大的。”
陈阳一脸无所谓的说着,拿出吐司面包放到嘴巴里用力的咬了一口。
“就这么简单?”赵洋笑着说道。
“就这么简单啊,不然你以为呢。哎呀,我们农村里长大的孩子,没那么多讲究,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顶天了不过是兄妹关系。”陈阳笑着,眯起眼睛说道。
说完,陈阳却是上前一步啃住了赵洋的小嘴。
那小妮子完全被陈阳的突然袭击搞得心中小鹿乱撞,粉拳不断捶打着陈阳的肩膀和心窝,想要挣脱推开,嘴里不住的喊道:“我还没刷牙呢!”
陈阳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三下五除二的便一把扛着赵洋,气冲冲的说道:“说我不正经,我便不正经了让你看看!”
说完,便扛着方雯雯上了楼,打开卧室门,便将她扔到大床上,这一大清早,鸟儿都已经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陈阳却把窗帘关上,早餐却也顾不得吃与不吃,便去继续开垦赵洋那里的肥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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