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气,山中的空气倒也谈不上燥热,徐徐晚风吹过,尽显着凉爽。
用不着空调,单打开风扇,偶尔了有那过山的穿堂风扫过,屋子里倒也凉爽。清风拂过,配上一壶碧螺春,取来一串葡萄,坐在客厅内,一边饮着一边吃着。
悠闲的傍晚,倒也安逸。
“什么八卦,聊聊啊。”陈阳看着杜立国,只听这小子说,这帮摄制组里面还有八卦听,当下便摩拳擦掌的想了解一下。
村供销社的老楼以前就是单身汉楼,其实荒废了许多年,很多屋子都空着,这次陈阳重新翻修了一遍,花了不少钱,也都是自己掏的腰包。
如今这单身汉的三层小楼,摇身一变,从里到外有了质的改变,成为了清河村的村招待所。
说是招待所,实际上比起那些连锁品牌的精品酒店还要高上一丢丢的档次,也就是不能评星,不然的话,陈阳非得给他整个四星级的不可。
要知道,在清河村这个地界,想要住的稳妥干净,那就得去县城里的一家三星级。
但名义上是三星级,那床单陈阳不是没经历过,有没有人洗另说,单说硬件设施,其实也就是招待所级别的,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陈阳把这供销社的单身楼重新翻修,前前后后也就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壁纸,墙面的粉刷,家具等等等等。
算起来也是一个大工程,虽说不能说是精装修,但最起码从里到外全部翻修一遍,加上从城里运送来的那好几车的家具,前后少说花了陈阳小十万块钱。
虽说这钱对于如今的陈阳来说九牛一毛,但终归是一笔打数额的出账,更何况,这东西很可能打了水漂,因为自己把这翻修的这么精致,其实很多时候就是为了一个面子问题。实际上,这三层小楼荒废多年,一直都是村子里的仓库。
“我也算是占了你的光了,把这三层小楼的单身楼翻修的这么精致,也算是便宜了我了。得得得,今天就和你聊聊这个八卦。”杜立国咂摸着嘴巴,笑眯眯的说着。
“整两口喝的,边吃边聊?”
窗户外面已经飘出来的饭菜的香味儿,应当是齐聘婷的《来自远方》节目组和摄制组的人回来了之后,其中几个手艺不错的人在联合做今晚的晚饭。
入乡随俗,也算是就地取材,饭菜香味飘到了杜立国的屋子里,让人也觉得饿了。
“那就整两口!”陈阳一拍大腿,站起身说道:“我去买点肉,你看你家里有什么,随便吃喝一点就是了。”
“得了,我心里有谱。你喝什么酒?”杜立国愣住了,自己平日里很少喝酒,除非有人拜访了,自己才会喝两口,所以,基本上,自己的屋子里是不存酒的。
“就随意一些,啤酒就好了。”
二人分头办事,陈阳去买就买肉,杜立国则在屋里张罗了一阵。片刻之后,凉拌猪耳朵,花生米,夫妻肺片已经摆上桌来,却也算得上都是下酒的菜肴。
分头忙活也是满头大汗,坐下来之后,陈阳这才说道:“怎么说?说说你听到的那个八卦!”
杜立国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这不是前几天,貌似齐聘婷的丈夫来了。”
陈阳扶额:“这算什么八卦啊。”
听说这齐聘婷本身就是属于工作狂的,加上工作性质,很多时候,每个月都会出差几天。
但因为是中心卫视,这种国家电视台的资深主持人和制作人,所以,定位也不一样,虽然工资不多,但是代表着权威。
她的个人感情生活一直很隐晦,坊间知道的不多。对外宣称是普通家庭,但实际上,听说齐聘婷的丈夫是某个跨国企业的高管。
不管怎样,齐聘婷本身就算得上是经常出差的,这二人小别胜新婚的聚一聚,打一个探亲炮也实属正常。
这算哪门子八卦。
“我亲眼见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比齐聘婷大了不少。身材倒也没走样。看上去经常保养。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上楼了,紧接着,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吵架的声音。”杜立国八卦起来,摇着头说道:“后来我听说啊,这齐聘婷婚后一直不幸福。老公希望她辞职在家,她却一直呆在电视台里面。二人聚少离多,基本上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女儿经常是由公公婆婆接着放学。啧啧啧,女工作狂或许都是这样的?”
“你这算是哪门子八卦啊!”陈阳有些扫兴,本以为杜立国分享的是什么大八卦,闹了半天,只是人家的婚姻的隐私而已。
“我是说,这种事业有成的女的,空闺寂寞,又和老公聚少离多,老板你这才可趁之机啊。我可是听你说过,这齐聘婷算得上是你荧幕女神了!”
“滚一边去!”陈阳踹了杜立国一脚,说到底,其实杜立国还是了解自己的。
听了齐聘婷的家庭婚姻,陈阳还真有挖墙脚的想法,只可惜,自己和齐聘婷之间还是存在着极大的差距,所谓云泥之别也不过如此。
人家是国家中心电视台的女主持人,虽然不是一线频道,但是节目收视率一直很高。
自己只不过顶天了是这山村里面的一个土豪罢了。
吃喝着,突然杜立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接过电话一看,却也是皱起了眉头:“工地上的监工,这个时候都休息了,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说完,摇着手机,苦着脸说道:“我说,自从你给我安排了这个工作,工资涨了不少,这工作量也跟着涨了。你可真是会精打细算。”
紧跟着,杜立国接通了电话。
陈阳喝着酒,心说,杜立国说的也有道理。等最近的事情忙完了,在等他想好了入职自己的公司之后,他的工资的确应该再增长不少才是。
“行,我马上去看看!”杜立国说着,便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里的筷子,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巴便要起身离开。
“这么晚了,跑哪儿去啊。工地?”陈阳愣住了问道。
“是啊,出了点儿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杜立国神态显得十分紧张。
“出了什么幺蛾子,说说看。”陈阳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酒,道。
“不是单单是工地上出了事情,是邹子墓的挖掘现场。东C区是还未挖掘的区域,接连着道子口的一处景观亭的项目。本来,因为邹子墓的挖掘,道子口的项目就停了。结果,今天挖掘现场出现了渗水,他们连夜排水,到晚上六点多才搞定。现在就加班继续挖。”
说完,杜立国已经穿戴好准备出门了:“然后,晚上挖的时候,工人们在邹子墓下面挖出来了一个太岁,听刚才电话里说,那他太岁得有脸盆那么大。现在,清河村的老少爷们儿全都跑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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