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让了一个挂件和一个蛋面给唐老先生,自然不可能是白给的,这些都是要算钱的,毕竟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
最后唐老先生也很爽快,给了苏禾一个比市场价还要高一些的价格,价钱一谈好,就立刻让人转账到了苏禾的银行卡上。
此时苏禾的银行卡已经开通了短信业务,不到一分钟,苏禾就已经收到了来自银行的短信,提醒她已经收到了来自某某某的转账,然后就是一串数字,后面的零看的人眼花缭乱。
现在银行卡里面的余额,对于苏禾来,可不就是一串数字嘛,虽然坐拥几千万,可苏禾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知道够用就行。
“唐爷爷,钱我已经收到了,现在您可以把这两样东西拿走了”
“等等”苏禾话还没完,就被赵老爷子突然打断。
“嗯”苏禾不明所以。
起这事,赵老爷子也有些郝然,扭扭捏捏了半天,才将事情的真相了出来
原来,此番唐老先生和赵老爷子到京城来,目的是为了参加一个珠宝古玩交流会。这个交流会是他们的一个老朋友发起的,目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将他们这群老头子聚集到一起,分享分享自己的新收藏,也有个可以交流的机会。
唐老先生是金玉轩珠宝集团的董事长,珠宝界的巨鳄,更是中国珠宝协会的副会长。而赵老爷子虽然没有什么职位,但仅仅是他这个名字,就已经足够了,他在封刀以前就是名满天下的玉石雕刻大师,绝对的宗师级别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捧着一把一把的钱,求着他为自己雕刻一个物件。当然,封刀之后,赵老爷子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如此,能够和他们坐在一起开交流会的老头子们,身份自然不会差。不要差,甚至还有几位,身份地位比唐老先生赵老爷子还要高
这是什么概念如果身份地位比唐老先生赵老爷子还要高的话,那也就只有珠宝古玩界的泰山北斗了,不知道多少人千方百计想要求见一面的大人物。
当然,这个交流会是私底下的,知道这个交流会的也只有这些有资格前来参加的老辈子们,事实上这个消息并没有流传出去,所以外界并不知道这一天,会有这么多珠宝古玩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聚集一堂。不然的话,那些见缝就钻的新闻媒体,恐怕要为此而疯吧
赵老爷子为了玻璃种帝王绿的极品翡翠辛辛苦苦寻觅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在这个交流会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也大都知道他当初的事情,毕竟赵老爷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掩盖的。
而赵老爷子也因为这件事情,被老朋友们打趣了好几次,他可能注定与玻璃种帝王绿这种极品翡翠无缘。不过那些老朋友归,暗地里却还是动用了办法帮助赵老爷子寻找这么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
极品翡翠的确难寻,恐怕十几年才会出现一块,但是在这样的强势寻觅下,也不是没有寻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就算找到了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它也会因为各种办法到不了赵老爷子的手上。
赵老爷子基本上已经认了,谁知道遇上了苏禾这么个变数。他现在想做的,自然是将这些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成品拿到交流会上,让那些老朋友看看,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结,顺便结了那些老朋友因为没有帮到他而生出的遗憾。
赵老爷子脾气古怪,也倔强了一辈子,就算当初他贫困潦倒到连饭都吃不起了,他也没有想过要求过谁,他就是那种真真正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
可现在临老了,还要没皮没脸地跟一个辈儿这些过分的要求,就算是赵老爷子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也难怪话会如此支支吾吾的了。
苏禾到觉得这个要求没有什么过分的,她当即爽朗地答应了。
“赵爷爷,等交流会完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打个电话给我,我来拿就是”苏禾笑着道。
赵老爷子看到苏禾单纯的笑容,突然觉得轻松不少,之前的那种别扭感,也骤然消失,也许苏禾就是有这种能够让旁人安心的气质吧。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咯。”苏禾着,心里一边盘算着要不要把刘黛叫出来去逛街。
谁知道,唐老先生在一旁沉吟了半刻,却突然开口:“禾,你等等。”
“嗯”苏禾望向唐老先生。
“要不,这次你同我们一起去吧。”唐老先生。
苏禾有些讶异:“一起去交流会”
“嗯,对,没错。”唐老先生着,一边头,也肯定了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
一边的赵老爷子愣了愣:“老唐,你是”
唐老先生颔首,表示赵老爷子的想法没错:“听今年刚好没人带晚辈,不是有两个人的举荐就行吗我们也可以带上苏禾的嘛。”
听他这么一,赵老爷子倒是抿嘴笑了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两位老爷子在那里你来我去,这边的苏禾却是依然一头雾水。
还是唐老先生开口解开了她的疑惑:“其实我们这个珠宝古玩交流会呢,参加的都是一些老家伙,总共也就只有十九人。前些年,我们这个交流会的主办者提议了一个新规矩,每年都可以允许一个晚辈,来参观这次的交流会,但这个晚辈必须要有两人的举荐才行。”
“这么严格”苏禾吐了吐舌头,随即弯起眼睛,“那看来是我占便宜咯。”
唐老先生的笑容依旧和煦:“那倒没有,其实来参加这个珠宝古玩交流会的,并不都是珠宝古玩圈子里的人,也有其他行业的大师。以你在医学上的成就,参加这个交流会,也并不为过。”
唐老先生着,看了懵懂的苏禾一眼,笑意忍不住加深,又:“要知道,我有位老朋友,也是一名中医,担当一个国手之名可不为过,不过他却没有你这般随手拈来的神奇医术。”他指的,正是那天苏禾用了一曲清心咒,解了赵老爷子心病的事情。
苏禾一怔,然后笑着头:“那我也就安心啦。”
三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听这家酒店的中餐还不错,两位老爷子也不是吃得来西餐的主儿,于是三人便在几个助理保镖的跟随下,去了楼下的中餐厅,坐了个包间,了一桌的菜。
上的菜并不都是什么大鱼大肉,两位老爷子到了这个年龄,也不偏好什么口腹之欲了,反而喜欢吃一些清淡的食物。苏禾在山上这几年,也随了她师父,不喜欢吃什么大鱼大肉的东西,就喜欢这些清淡食物。
三人口味差不多,一顿发下来也算是勉强尽兴。
吃过饭,几人就坐上车,去往那个交流会的举办地清平会所。
如今的大部分会所都是为高端人士提供服务的,京城作为中国的政治中心,积聚了无数有钱有权的人,自然也是遍地会所开花。
在外人看来,京城有四大会所,会费无一不是十几万美元一年,能够进入的只有官员或者传统产业人士,这里无意就是普通人所仰望的天堂。
但实际上,真正的尖会所,却并不为外人所知。
其中,清平会所,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里的终身会员仅有500人,能够成为这里终身会员的,无一不是各界的大亨巨鳄,或者名满天下的泰山北斗。当然,一些人就算并不是清平会所的会员,也可以在两位清平会员的担保下,进入其中消费。
其实这些还算是比较正常,但是还有一,让一些普通的暴发户和没有内涵的人,被远远地拒之门外。
那也是这个会所闻名的原因文雅。
能够进入这个会所成为会员的人,无一不是家学渊源、学富五车,在某一行有些巨大的成就,若只是想靠着钱进入这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条门槛,一些没教养没内涵的暴发户,被拒之门外,大部分修养不够的年轻人,也无法进入这里。
目前这个会所的终身会员只有00多个人,这00多个人,每一个人的名字出来,都可以震撼新闻界的。
清平会所的位置也比较偏僻,会所也是在一片四合院群的原址上建起来的,这些四合院自然不会是普通人住的四合院,也是一个王府的旧址,还整合了旁边的一些四合院,整个的规模下来,比当初苏禾同傅莫去的那家王府饭店,还要大上三倍
这样庞大的一个会所,居然不为外人所知,也就不得不会所主人势力的庞大之处了。
车子还未驶进会所,就受到了一系列的盘查,不过因为车上早就放了特别通行证,所以盘查也没有特别严格,只是检查了一下两位老爷子的会员卡,便放行了。
车子停在会所门口,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了。
“两位老爷子来了。”话的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介于年轻人与中年人之间,三十出头的样子,虽模样不是特别惊艳,但是一颦一笑都有一种不出来的韵味。
这个女人身上穿的旗袍是那种大开叉旗袍,袍衩高到了大腿,女人里面也没穿什么打底的丝袜,但她走路的方式,只会让人联想到“婷婷袅袅”四个字,而不会泄露一春光。旗袍的高领勾勒出她纤长的脖颈线,露在外面的双臂,柔软而白皙,在一对翡翠镯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美丽。
旗袍对穿着者的身材要求很高,必须要前凸后翘,才能够传出属于旗袍的真正味道。女人显然就是能够穿出旗袍真正味道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她的红唇,她的黑发,她的魅惑双眼,在她的身上,中国的旗袍绽放出了真正的美丽光彩。
女人的三十岁正是黄金年龄,而这个旗袍女人,无疑就是绽放得最灿烂的一朵花。
两位老爷子显然是对这位旗袍女人很熟悉了。
“旗袍,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还不错吧。”唐老先生好心情地跟女人打着招呼。
这个女人的名字,竟然就叫旗袍
不过,还真是相得益彰
“谢唐老先生的挂念了。”旗袍柔柔一笑,含蓄而端庄,“今儿个二位可来得早,是最先来的,二位是先进去,还是在外面坐坐呢”
她话的语速不快,声音甜而不腻,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
仅仅从这一,就可以得知,这个女人,绝对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物。
“既然都还没到,我们就先在外面坐坐吧。”赵老爷子直接拍板。
唐老先生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之前两人是打了电话过来的,所以旗袍知道,跟在他们身边的这个姑娘,大概就是这次有幸可以参加交流会的唯一一个晚辈。
能够参加交流会的晚辈,名额只有一个,旗袍不是没有见过,但几乎所有人都是年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而且在某个行业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真正看到苏禾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旗袍倒还真是第一次。
不好奇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多年的摸爬滚打,已经让旗袍将不动声色这一套真正地渗透进了骨子里,就算她心里好奇,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连瞟都没有瞟苏禾一眼。
苏禾一进会所,就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不得不,这里的确漂亮而且优雅,处处都透露着中国传统建筑的精髓,杂百家融为一体,却不会觉得突兀,相反,还透露出了无数的优,也不得不让人惊艳了。
虽然这里的建筑风格与苏禾记忆中的天界有很大的差别,但苏禾还是不得不,这里的环境之优美,几乎堪比天界了,甚至一些布置,暗合了无形的道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苏禾很明显地感觉到,这里的灵气,比周围要平静许多。
不过这里比起天界,少了几分冰冷华丽,多了几分柔和的人气儿。
“禾感觉怎么样”
“很漂亮”苏禾毫不吝啬地赞叹道。
“那旗袍,反正我们两个老头子也对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如你就带禾去逛逛吧。”唐老先生提议。
“好的,没问题。”旗袍依旧笑得一脸温柔。
然后唐老先生和赵老爷子就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和她们两人分路了,两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低头也不知道在些什么。
苏禾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她也是自己看自己的。
一路上走过,她叽叽喳喳地想旗袍问了很多问题,旗袍也不会不耐烦,温柔地笑着,一一回答了她的疑惑。
走过一个拐角,前方豁然开朗,之间一片亭台楼阁之间,一个并不大却非常美丽的湖,静静地躺在那里,在阳光下流动着淡淡的光彩。
一条简单的木板桥从湖边开始延伸,最后连接了湖面上一个精致的水榭,上面帐幔飞舞,影影绰绰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就在那水榭的中央。
也就是这水榭之中,传来了有人随意拨弄琴弦的声音,夹杂在风中,送到了苏禾的耳边。
这显然是一把好琴,随意拨弄琴弦的声音,有如玉珠滚落玉盘,沉厚清越。
“嗯”走了一路都没有丝毫想要停下来的意思的苏禾,突然驻足,惊讶地抬起了双眼,寻找着这声音的来源。
旗袍不话,落了她半步,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苏禾寻找琴音来源。最后,苏禾的目光落在了那不远处的水榭上。
几乎是在同时,那水榭轻纱曼舞后,盘腿而坐的抚琴之人,拨弄了琴弦,奏响了一曲扬扬之歌。歌声轻灵空寂,美丽得仿佛是从天上来的仙乐。
曲,是好曲,琴师,更是好琴师
不过,苏禾始终觉得,这琴声少了一什么。
她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展眉而笑,然后从身上的包里,摸出从来不离身的玉笛,轻轻抚摸着笛声,安静如水的笑容沉静在眉间。
旗袍看到苏禾手中那一支玉笛,讶异地扬了扬眉这个看起来如此活泼的女孩,居然还会吹笛子不得不,这支玉笛,是绝绝对对的精品
旗袍在心里赞叹一番的时间,苏禾已经将玉笛放到了唇边,她闭上眼睛,吹响了玉笛。
苏禾并不是只会吹笛,她同样也会抚琴,但毫无疑问,她吹笛的造诣是最高的,连林玄青都赞叹,她在这方面的确是有天赋。
苏禾身为混沌灵树的时候,看过很多人情冷暖,世间沧桑,她的笛音里面,拥有一切该有的东西,什么都不缺失。
苏禾的笛音,绝对堪称是天籁之音,宗师之作了。
她的技艺也很巧妙,轻轻松松就加入了那琴声之中,一起合奏,恍若天成,没有一怪异之感。
那水榭中抚琴的人对这突然加进来的笛音感到非常的惊讶,他手下未停,抬眼寻了寻四周,便看见那湖畔,一个白裙少女,黑发飞扬,玉笛置于唇边,闭着双眼,周身气息温和,好似与这环境融为一体。
他微微诧异,不过唇畔很快浮起一抹笑意,他低下头,专注于面前的琴。
这并不是什么传世名曲,仅仅是两人靠着琴声的和谐,而下意识演奏出来的曲子,也许正是这样,这曲子才有着最简单质朴的美丽,直击人心,直达灵魂深处。
悠悠扬扬,直上云霄。
许久之后,琴声才停止。
旗袍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看向身边苏禾的眼神中出现了微微的震撼,这个一直以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终于露出了除了笑容之外的表情。
“真是太震撼了。”她低声喃喃赞叹道。
很难想象,一个外表单纯如水的女孩子,竟然能够奏出这般震撼心灵的乐曲。
当然,听到这曲合奏的,不止是她。
会所的另一处,唐老先生抬起眼,笑盈盈地:“这似乎是苏丫头的笛声。”
“嗯。”赵老爷子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琴笛合奏,很快,他又加了一句,“很不错。”
按照赵老爷子的性格,能够得到一个“很不错”的评价,已经算是最好的赞美了。
那湖之上的水榭中,男子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表情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半晌,他叹了口气,暗道
“学了这么多年的琴,终究还是欠缺了。”
以前,虽然教导他的老师也这样过他,他自己也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但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今天,与人这么合奏一曲来得直观。
在外人听来,二人的合奏无疑是完美无瑕的。可是在他这个演奏者之一看来,在那般的笛声下,他琴声中所有的缺和漏遗都暴露了出来。他自以为已经学得很不错了的琴,在那样的笛声面前,变得幼稚了起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个湖畔的白衣少女,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男子勾唇一笑,抱着琴,站了起来,缓步走出水榭。
在阳光洒在他身上的刹那,勾勒出一个完美温润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上面有着手工刺绣出来的青竹图案,虽然是一头短发,但他的头发柔软,发质墨黑,和这古色古香的袍子搭配起来,一儿也不会显得突兀。
而且,他的容貌之完美,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好似再多的溢美之词,放在他的身上,也不为过。他气质冷冽清淡,如松,如梅,虽温润如玉,却暗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此番,他抱着一古琴,踏着萋萋青草而来,恍若画中天神男子,再生于世,晃花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苏禾抬眼与他对视,在看到他的容貌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怔。
不是因为这幅完美容貌带给她的震撼,而是因为,这张脸,让她觉得有熟悉
对了是当初在医院的那个少年她记得她送给了他一颗心
苏禾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题外话------
fy19亲投了四章催更票,也就是一万二,本来我是打算要把这一万二写出来的,谁知道感冒病情加重,再加上今天又是满课,我拖到现在也没能赶出一万二来,所以只有抱歉,更这六千了。脑袋实在是昏沉得很,刚刚吃了药,就先睡了,晚安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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