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道，“为什么？我听说圣德挺好。”
慕枫曾跟她说过，圣德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环境和气息都很舒适，而学校请来的老师也都是名牌大学毕业，这教授也有不少。
考虑到顾盼学习不好，江苒当初特别了解过才答应让她过去。
这么一来，心情不会太紧张的她学习起来就能放松。
不过现在这个不用担心了。
江苒以前并不想提及这个。
顾盼那时候生下来不久，她发现女儿天生能看到阴魂并且体质又招阴魂喜欢时，当机立断的封了她的部分能力。
以前从来不担心什么五弊三缺，结果盼盼却在这上面有了反应。
能力封闭了以后，她脸上出现了红色像胎记一样的东西，而且任凭风水天赋再好，人都有点…迟钝，学习也始终不行。
跟她相反的是顾凡，没有天赋的他智商还可以，天天玩成绩还能名列前茅。
有时候江苒也不想让女儿受这个罪，可后来想想，每个人所得到的都是命中注定的。有所缺失就有所获得，当初她的路就是自己走的，以后女儿的路就让她自己来。
所以江苒也在计划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放开她所有天赋，没料到会让一些做错事的漏网之鱼给得了手。
这些事情发生的都太突然了，就算江苒有办法面对，面对儿女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不淡定起来，好在一切都好。
顾凡也吃了口头慢慢知道姐姐的不易，而盼盼…
此时江苒看着女儿，难免心疼，说好让她独立，但此时替女儿将头发挽在耳后，后说了句，“要是不习惯就再回来吧，其实也不是非去不可。”
这话听到一旁的顾云峥耳里，顿时就挑了下长眉。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刚刚过来找女儿的路上，是她再三交代不要说一句软话，省的太护孩子会让孩子不独立。
结果自己都忍着没出声，她倒好，直接给了退路。
江苒感觉到身边的注视，不自在的咳了咳，她假装没看到对方的视线，看着女儿。
顾盼俨然也感觉到了什么，她忍不住眼里浮现笑意。
看看身边的妈妈又看着旁边无奈却眼带宠溺的爸爸，心里羡慕极了。
好像只要有妈妈在的地方，爸爸眼里除了妈妈就没有别人了。
顾盼轻笑一声，说道，“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担心做不好给妈妈丢脸，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江苒叹了一声对这个答案也不意外。
女儿很多地方都是像她的，可就是因为相像，江苒才有些心疼，这孩子以后肯定会吃亏的。
顾云峥上前揽过妻子的肩膀，明显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安抚道，“我觉得盼盼不比你差，只是经验比不上你，这次过去还是多安排一些人。”
江苒点头，“人我都选好了，谢瑶说会帮忙，她胆子更大些，在盼盼身边我也放心。”
顾云峥也记得谢老爷子的孙女，当初因为一些意外而不怎么说话，后来就喜欢上了风水进了协会。
人前话少的她天赋还不错，江苒夸了好几回。
本以为交际不行，但是谢老爷子去了以后，却一个人把集团给接了过来。
他跟江苒偷偷帮了些，那孩子也知道，或许没表现出来，但是对顾盼确是极好的。
这次盼盼去H市，她在帝师忙碌之中还不忘过去一趟，听说还买了个房子。
现在若是再去帮忙，怕是更忙了。
“妈妈，谢姨那边等我需要时喊她再去吧，她现在公司很忙，南姨年前还过去给她帮忙了，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缓和。正好我先过去看看学校，等确定了再说。”
江苒自是没有意见。
至于学校上，看出女儿有自己的想法，干脆随她。
“看中什么学校你再告诉我们，到时候考进去还是买进去你自己决定，切记有事别找外人，爸妈都有能力，咱们不欺负人。”
顾盼听着又想笑了，这个话她信。
即便印象中家里有钱有势，顾盼听到最多的就是不允许她仗势欺人。
但是妈妈也说了，不欺负人条件是对方没有欺负她。
所以顾盼自动翻译了妈妈刚刚的话，一般人咱不欺负，但是要是欺负他们，那就往死里欺负。
要是以前的顾盼会以和为贵，但如今的顾盼觉得这说法很对。
都是第一次当人，凭什么我要让你？
……
顾盼走的这一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顾凡当时就红了眼睛。
以前还说喊‘姐’喊的别扭的人，这会喊了好几声，“姐，你是我亲姐呀，你怎么能丢下我先走，不是说好要帮我，我马上就学会了，你能晚点走吗？”
顾凡求人的时候那叫一个乖，这会说的可怜看来的眼神也是让人不忍。
只是顾盼是谁，她这段时间被顾凡烦透了，哪里会心软，直接道，“不能。”
爸妈还说顾凡智商高，可就是这个所谓智商高的人却在去了协会一个多星期了，愣是没区分出他们和普通协会成员的区别。
甚至在这傻子的眼里，他们家属于风水中的末端。
于是还经常过来在顾盼面前时候跟什么常事说话，那叫一个得意。
顾盼每次都告诉自己不要跟傻子一般计较。
只是随便丢个一两张噩梦符让他玩玩。
“姐…”
“别喊我姐，学了半年符纸才画了几张，咱家里你是最差劲的那个，你还有脸叫我姐。”
顾凡顿时就委屈了，“以前我那不是没学进去，现在我懂了，我肯定能学会。”
这话是真的，顾凡觉得自己就是上学时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他现在还真的找到了一些手感，那些符纸或许画出来没什么用，但是教他的老师都说，有很大进步，至少看着不像鬼画符了。
他现在都给自己立了目标，早点学会以后画好送给朋友当礼物。
只是他的话顾盼不信。
可能在有天赋的人眼里，并不理解那些怎么学都学不会的人。
她现在对顾凡就没什么耐心了。
“那你去H市打算继续上学吗？”顾凡一听没希望，干脆放弃了，“你要是去圣德了，能不能给我的朋友们带个信？”
“那不行。”
顾凡一听急了，“为什么，这不是很顺便吗？”
顾盼挑眉道，“因为我不打算去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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