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这个泼妇!”
百里丞相看清楚了哭得面容扭曲的肥妇正是当初大闹相府的女人,本来气就不顺,现在更加觉得厌烦,见朱富还在跟她好好说话,二话不说,丞相便揪起兰姨的领子,向后一甩,兰姨贵重的身体便呈流线抛落下去。
“诶,相爷,她……”朱富眼见兰姨摔得不清,想要说情,奈何话还未说完,便被百里丞相暴躁的阻断:
“她什么她?现在什么时候,能有她什么事?要有,也等老夫这边解决好了再说。”
朱富为难之际,只听兰姨一声尖锐的叫喊响彻云霄,肥胖的身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便朝着丞相冲过去,以猴子上树的姿态一下子爬上了丞相的肩膀,对着这位相爷的耳朵就那么死命咬下去,疼的百里丞相哇哇直叫。
朱爹虽觉这女人面熟,见她这般勇猛,将那老匹夫的耳朵都咬出了血,顿时心情大好,唯恐天下不乱的拍手道:
“咬的好!用力,把他耳朵咬下来,老子晚上下酒!”
朱富将自家爹向后推了推,便赶忙上前让兰姨松口,丞相爷被人咬住耳朵,想甩开她却又怕耳朵被生生咬掉,也不敢轻举妄动,朱富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豁出去命都不要的兰姨拉下了丞相的背。
“你个天杀的老东西!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们娘儿俩落得如此凄惨的田地,是你,你还敢对老娘动手,老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咬掉你的耳朵!啊——”
兰姨满口鲜血淋漓,双脚叉开坐在地上发疯的叫喊起来,那模样说有多癫狂就有多癫狂,让旁边的人看着心慌慌,想上前拉她一把,都怕被她扑上来乱咬一通。
丞相捂着耳朵,喘着大气,纵然他有面对千军万马的勇气,却对这个疯妇产生了丝丝畏惧,想起她说的话,确实是他为了清净,才把人送到了公孙府,可是,即便人是他送去的,可他也没让她们娘儿俩乱来,又是下药,又是苟合……这哪像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做的事?
“老娘真是瞎了眼哇,瞎了眼才会认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杀人不眨眼的渣宰,把我们娘儿俩送到了火坑,断送了前程不说,连命都快被人糟践死了,我真是命苦哇,命苦哇……”兰姨不顾形象,双脚在地上前后狂蹭,双手不住拍打地面,忽然指着朱富再一次开骂:
“朱富,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做驸马?你为什么要让那个贱公主赶我们出去?你为什么有个叫朱大壮的爹?你爹为什么有个老匹夫的仇人?就因为你爹的仇人,他才不安好心的把我们娘俩送到了那个毒女人的手掌心里,是你!”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疯的莫名其妙,望着无奈的朱富,同情万分。
“朱富,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得好死!贱人公主也不得好死!你们,你们,你们通通不得好死!全家死绝,老娘诅咒你们全家死光光,死光光!”
兰姨越骂越顺口,越骂越恶毒,让人心中极其厌恶,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就在这时,兰姨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鞋子重重的甩到她丑陋的脸上,留下一只带着血丝的鞋印。
众人暗自叫了声好,追溯根源朝着鞋子甩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朱爹正抬起另一只脚脱鞋,二话不说,用足了十足十的劲道,再一次将鞋子甩到了兰姨的脸上。
正骂得起劲,根本没料到会遭此横祸,兰姨两眼一翻,顶着两只鞋印昏死过去,众人只觉得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朱爹赤足俯望众人,唇角掀起讽刺的微笑,一挑右眉,仿佛在道:一帮没用的废物,看看老子是怎么对付这种疯妇的?服了吧?
朱富让人将昏死过去的兰姨扶进了府,耳朵受伤血流不止的丞相爷在属下的劝说下,也同意今日暂且休兵,来日再战,临走前,对朱爹扬了扬手指,愤慨的吼道:
“我们的账,来日再算!把脖子洗洗干净,老夫隔日来取!”
“滚滚滚!老子日日洗干净了脖子等你,只怕有些人还未等到我死,自己就踩进棺材里去了!”
百里丞相颤抖着手指,还想说什么,朱富见状,赶紧推了一把老爹,配合丞相府的人将血淋淋的丞相扶上了马背,让他们赶紧回去给相爷医治才是头号要紧的事。
丞相走后,公主府门前只剩下朱富与朱爹两人,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朱爹忽然接受到来自儿子的冷硬目光,顿时气短,缩了脖子埋了头,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