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从未见过这位小姐,只怕小姐是认错人了吧。”
什么!她放弃了那么多才赶到这里,怎么可以让这个机会跑掉!不会认错的,就算真的错了也不会错!
罗明婷上前几步,有些急切地捧起一枚玉佩,“表兄,我是明婷啊!您看这枚玉佩,是您当年离开的时候留给我的,上面还有表舅的......”
“啊,原来是表妹。记性太差,险些闹了笑话。”
怕她继续说下去,段衡有些遑急地打断,他将玉佩拿在手中,对着光端详许久。
这枚玉佩的质地并不好,深绿的玉体上满是裂痕。因为年代久远,上面刻了字的凹陷处甚至都积着些许污泥。
上面没有其他的花纹,只有一个小小的“衡”字。
看见这个字,段衡抵着玉佩的拇指和食指不由捏紧。
他多想把这块罪状捏碎。
为什么偏偏要在严丞相蓄意威胁的当口发生这件事......
那些污浊的阴私,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的反常显而易见,罗明婷有些害怕地举高手臂,怕他把这唯一的信物破坏。
应该不会的,娘帮了他那么多,他如果这么做了,那他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她要去告他。
当官的最在意的不就是名声嘛。
但在事情没有完全闹僵之前,她还是要先试试另外一条路。
毕竟表兄......比那些老男人好得多。
想通了这些,罗明婷抬起头,露出练过许多次的无害微笑。
“表兄,这玉佩......”
“失礼了。”
段衡将玉佩还给她,没有心情与她叙旧。
“既然表妹不远千里前来投奔,我这做族兄的,自然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他没有问罗明婷为什么会来,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溪童。”段衡略微提高声音,一个小厮应声走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
“替这位小姐......”
段衡本想给她在府外随意打发个住处,但思绪陡转,他换了主意。
“替这位小姐找间厢房。”
“是。小姐请。”
溪童微微躬身,示意罗明婷先行。
还没来得及说话......
罗明婷笑意僵在面上,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段衡却已经拥着江玉卿离去。
那般的柔情蜜意,体贴入微......
对她,却这般不屑一顾吗?
冷(h)
“子观......好像不太喜欢这位表妹?”
他手上的薄茧触在脚底,有些痒,江玉卿勾起脚趾,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像在闲聊。
段衡动作微顿,随后取来一旁的棉布,细细吸去她脚上的水渍,“此君怎么会这么想?”
“嗯......只是觉得......子观好像并不愿意与她说话。”
“我与她统共没见过几面,哪来的话说?”不想她多问,段衡故意挠她娇嫩的脚心,江玉卿就忍不住笑起来,挣扎着要收回脚,被他揣在怀里,不让走。
“此君有功夫关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夫君。”
把那些阴霾都藏在心底,段衡让她的脚抵在自己滚烫胸膛,缓缓爬上了床。
“让我看看,上次的伤好了没有?”
一晌贪欢,当水乳交融,风烛终灭。
桂花的甜香染上情欲的气息,江玉卿双眸微阖,睡意沉沉。
“花......好香......”
“此君喜欢,我明日再去摘。”
段衡从背后抱住江玉卿,享受着此刻的温存,爱怜地吻她耳上红痣。
“不用......这样就......”很好......
她想说完,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睡意全消,她犹豫,“娇娇与我说......冯侍郎要被......”
“......嗯,贩卖私盐是重罪。”
段衡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
“可冯侍郎不是丞相的......”
丞相党羽众多,即便她不在朝中,也知道冯侍郎是丞相手下一员大将,通过冯侍郎,户部成为太后一脉最大的口袋。
丞相怎会放弃这枚棋子......
“冯侍郎借职之便中饱私囊,没有株连九族已是圣上宽厚。”
段衡不欲多说,将头埋进她脖颈,眷恋地轻蹭。
“不说了,我们睡觉,嗯?”
“......”
眼前是微微反着月光的墙壁,身后是他逐渐平稳的呼吸。
江玉卿挣扎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子观,你是不是......得罪了丞相?”
段衡喷在她皮肤上的鼻息微顿,刚想说话,就听她继续道:“......因为我?”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段衡不想承认,但他在那一瞬间的的确确感到了一丝惶恐。
喉头干涩,他僵硬地开口。
“此君......怎么会这么想?”
江玉卿叹了口气,她想转过身去面对他,却被段衡掐着腰制止。
“我有一次,见到了严府小姐......”怕他着急,她急忙继续,“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她,但是她坐着严府的马车,前呼后拥。我想......严府只有一位小姐,那应当就是她了。”
“她怎么你了?”段衡的后槽牙隐隐生痛。
“没有怎么样......我只是与她对视了一眼,她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