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宝塔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才将这三界压叠在了一起。
难怪她之前觉得浓雾里气息有些奇怪,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两界接壤时产生抵抗的混乱之地。
可奇怪的是,那股气息时隐时现,难道现在三界还不稳定,相互接壤的地方一直都在变换?
萧凉儿头疼得看着地上的石碑,一时之间竟没了头绪。
萧凉儿盯着石碑足足看了有一柱香之久,可奇异的是,她的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精巧玄妙的阵法。
“这三个石碑竟然是阵法!”这样奇怪的阵法萧凉儿从未见过,可既然有阵法出现,那她就一定能找到办法。
萧凉儿立刻盘膝在阵法中间坐下。
玄君临他们一定还在这里,只是并没有在这一界里,既然界有重叠,又有阵法,那她只要能找到三界接壤的位置就一定能找出正确的路径。
在阵法里梳理了整整一个时辰,萧凉儿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笃定。
又丢出一枚暗器,狠狠踩进地里,萧凉儿又冲进了雾里,只是这一次,她已经有了目标。
萧凉儿直接朝着最近的混乱之地冲了过去,才刚撞进混乱气息里,萧凉儿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雾还是那个雾,但四周的气息却不一样了。
萧凉儿心里警惕,可还没来得及刹住脚步,她就一脚踩空,直接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扶着被摔疼的屁.股和腰,萧凉儿刚起身,一个硕大的黑影就从她的头上飞了过去。
“什么东西!”四周烟雾缭绕,萧凉儿只在朦胧众看见一团黑影,它就消失不见。
萧凉儿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可刚跑了两步,却发生四周的模糊黑影好像多了起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有在什么东西上窜来窜去的。
“不会吧,难道兽圈里的巫兽都跑到这里来了?”这些黑影看着倒像是巫兽,可兽圈没有塌陷,这里也没有兽圈的气息,凉儿在原地愣了片刻,就在这时,一个硕大的黑影突然朝她扑了过来。
萧凉儿就地一滚,可却被眼前的这只大鸟给惊了一跳。
只因为大鸟的头上顶着一朵大花,看起来既奇葩又可笑。也是这一眼,萧凉儿才看清,它头上的那朵大花,居然是一柱异宝。
大花的根茎深深得插进大鸟的头颅里,吸足了兽血。
用巫兽血肉养出来的天材地宝!恐怕世间也就只有这一株了,要是被渔叟看见了,老头儿肯定会奋不顾身得扑上去。
萧凉儿想也没想就丢下刚才那团黑影,直接追着奇葩大鸟冲了出去。
既然有大鸟出现,那她现在肯定又被在幻境里了。
没道理幻境还能把她摔疼。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腰,萧凉儿甚至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掉进幻境里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萧凉儿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邢天赐那个叛徒,既然已经抓住了,干嘛不直接杀了了事。”
“师祖们还是太念旧情,毕竟那叛徒曾经也是天门第一天才,门内多少位剑尊都曾对他寄予厚望。”
邢天赐?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萧凉儿就将他默默得记在了心里。
“再厚望也该有个限度。”个子稍矮的人影,愤愤不平得斥责起来:“他杀了门内多少同门,詹台师兄,铃儿师姐,鲁明师叔还有越秀师祖……”
“他杀了那么多同门,就连他自己的师父……”矮个子的人影再说不下去了。
“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尤其是奉盘师祖。”高个子的人影,叹息一声,安慰了一句。
原来是一个欺师灭祖的故事,萧凉儿跟在两人身后,一边跟一边听着八卦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座深邃的地牢深处。
地牢的尽头,锁着一个人。
先前那两个人影放下东西就走了,萧凉儿直到此时才看清,他们身上的衣服,居然和上次环境里那一群骑兽修士一模一样。
是他们!要杀秘库之主的那群人。
萧凉儿心里诧异,立刻将目光停留在被铁链锁住的人影身上。
那人蓬头垢面,一身血污,看起来受伤不轻,可他扯着铁链随意坐在地上,拿起刚被放在地上的盒子就大吃特吃了起来。
铁链被他扯得呼啦作响,可他却一点儿没受影响,一边吃着还一边打起了拍子,看起来倒像是在野外踏青一样随意潇洒。
是秘库之主,九层宝塔的主人!
萧凉儿认出了血污下面那件审美异常诡异的袍子,也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
他长相既不张扬也不内敛,五官说不上普通,却也并不惊人,他的一切都好似随意,却又恰到好处,让他浑身上下都自带了一股飘渺的逍遥洒脱。
这个男人,好生奇怪!
萧凉儿歪着脑袋看着男人,男人却似有所感一般,突然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样。
然而一眼之后,他的目光却没有一丝变化。
又是这样!上次他也是这样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让萧凉儿也分不清他到底看不看得见自己。
不容萧凉儿深究,几个人影就闯了进来。
“邢天赐,你到底交不交。”青衣长袍子的老者,一进来就急不可耐得大声质问了起来。
他就是邢天赐!那他不就是那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叛徒吗?
萧凉儿震惊不已。
“不交!”男人丢开刚啃干净的梨核,还是那么潇洒随意目中无人,就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青袍老者又怒吼起来。
“我又不喝酒。”男人晃着腿,都懒得多理。他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都别来烦他。
青袍老者气得说不出话,从他身后又走出来一个白袍的中年人,他一句话也没说,抬手的一瞬间,比萧凉儿手腕还粗的铁链就突然收紧,将男人吊了起来。
也是直到此时,萧凉儿才看清他身上的铁链根本就不是用来锁他的,铁链的尽头是两个钨金铁环,铁环扣住他的双肩,从锁骨对穿而过,他的修为已经被彻底得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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