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蒋文意的声音,牛眼强强压住心中的恐惧:“鬼哥,我们黑哥不在。如果你要找,请以后。”
“让开!”蒋文意拿着一支手枪,伸出车窗。
“鬼哥,敬你是给你面子。就一只短狗,我牛眼强是吓大的啊?”身后的小弟越来越多,牛眼强的胆气也越来越壮。
“让开!”蒋文意第三次喊道。
“艹!你有种就开枪!我们这么多的兄弟,你几发子弹能打几个人,一人一刀都能送你归西!”见到蒋文意一直光说话、不动手,牛眼强也慢慢的变得嚣张。在一群小弟面前,他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号。
可让牛眼强万万没想到,话音刚落,枪声就响起,额头一个血洞,一枪毙命。
“靠!敢动短狗!”居然还有人摸不清形势,挑动道,“上前,砍那群扑街!”
其实几百人挤在一起,许多人根本看不清发生的情况。于是那些人扬起武器,准备冲向面前的这几辆车。然而谁都没注意,车子里不断的响起了拉枪栓的声音……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伸出的枪口冒出了道道火舌,一排排的烂仔被打倒在地。宛如是排队枪毙,一队队的收割着生命。终于有人发现不对,一声怪叫,扔下武器转身就逃。于是人群鸟兽散,到处是哭喊惨叫声,仿佛进入到世界末日。
几辆车都已经启动,轰着油门,压过面前的一具具尸体。蒋文意他们根本没手软,继续着扫射,把跑远的烂仔一个个打翻,直到见不到人影,才加大油门离开。今天屯门帮就是倒霉,会遇上蒋文意这群已经肆无忌惮的煞星。
收起枪,蒋文意发着烟笑道:“真以为混江湖就是背电影台词?还几发子弹打几人?呵呵,一发子弹就能让你送命。”
车内一片欢笑声,似乎没人在意黑哥已经逃远。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枪声,就见远方一公里左右的山路上,一辆小车被交叉火力打得歪歪斜斜,随后斜在山路上。
“哼。”蒋文意轻蔑的一笑,“内地民兵训练都知道围三缺一打埋伏,香港人就是笨啦!”
没想到远方的枪声居然未停,不断的对着那辆小车持续着火力,甚至打打停停,打出了节奏,仿佛像是在炫耀。身后就有人疑惑的问道:“鬼哥,那几个小子在干嘛?”
“切!王八羔子倒学会鞭尸了。”蒋文意笑骂。
没想到还没完,就见远方火光一闪,一发火箭弹打入车内,引发一阵爆炸。而车里已经是哄堂大笑……
……
钵兰街的夜店里,不断有客人来找豪哥,想要出钱让他派人送回家。许多客人都是接到家里的电话,甚至有些知道的更多。这使得豪哥相当为难,就算他想派小弟,也要自己的那些小弟敢呀?
幸亏那个妈妈桑解围:“诸位放心,我们豪哥和大圈是老交情。出了店不敢保证,但在店里绝对安全!今天让大家尽兴,就玩个新花样,我把小妹全都叫出来!”
而豪哥立刻顺杆爬:“对对!今晚请客,全部八折!每桌再送瓶洋酒!诸位放心,不相信可以在这条街上随便问,下午大圈的刘生就光临了这里,我的面子他多少给。在店里保证安全,回家还是等明早,深更半夜谁也说不清有炸弹!”
没想到消息传出,附近几家店的客人为了安全,又怕路上出事不敢回家,于是就相继光临,闹的夜店是人满为患,使得豪哥差点儿笑歪了嘴。当晚他就吩咐那位妈妈桑:“到金店定块金牌,明天陪我拜访凯哥。他不缺这点金子,但我们的心意一定要到。挑,今晚一过,以后那些大圈就是我们的祖宗!”
……
红磡体育馆,已经到了最后歌曲的时刻。刘德桦和吴玟的合唱《同一条血脉》
优美的旋律响起,俩人深情的对唱:
“同一条血脉,让我们追逐阳光,
同一条血脉,带给我们希望;
有爱在身边,心不再流浪,
梦想和希望,让幸福展翅飞翔……”
歌曲朗朗上口,荆建那五万港币确实花的值。而所有晚会艺人已经全部来到台前,手拉手齐声合唱,观众们也都大声喝彩、连连鼓掌。今天的晚会相当成功,央视的那位导演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只有吴玟稍稍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她发现,荆建一直没有出现……
……
杜可凡终于逃离了警署,前后三辆车便衣,来到刘凯的别墅前。对门口的俩位保安亮出警徽:“警察!找刘生问些事。”
询问了里面后,保安把杜可凡等人放入门内。刘凯正接待的一位客人,见到杜可凡,神色平静,抬头看向那些便衣。
“刘生,我们怀疑你和今晚的匪徒袭击事件有关,请你回警局接受调查。”杜可凡身后的警察差点儿压不住火气,今天已经死伤了太多同伴,使得所有的便衣都对刘凯是怒目相对。
“哦?”刘凯不动声色,“那等我给律师电话。”
见刘凯手伸向电话机,杜可凡一个箭步窜上前,按住了刘凯的手:“刘生,别搞事了,算我求你了。讲点规矩,大家守规矩。我们警方也很为难啊!”
刘凯微微一笑:“阿sir,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到底是什么事?”
“好吧!”杜可凡无奈的在刘凯身边坐下,“我们就是例行询问,就几个问题,不需要去警局,就这里问。刘生,你知道蒋文意先生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怎么啦?”
“你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吗?”
“呵呵,你们莫名其妙的找来,都没说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明白,你全都不知道。那我问完了。”
杜可凡明白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敷衍的问完以后,就准备离开。没想到那位客人迫不及待的继续对刘凯道:“刘生,一年五十万,你的荣凯做我全家的保镖。得不得?”
杜可凡一愣,停下脚步,接着自嘲的一笑。今晚的事件后,警方和港英政府已经是名声扫地,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全家躲到新华社里寻求保护,而眼前又有人到刘凯这里想“买个”安心。
……
而在海面上,所有的人已经一个不缺,全部都登上这艘快艇。蒋文意把警察的那个对讲机往海面一扔,它已经完成了使命,引导所有人从安全线路撤退到了海上。
甲板上捆绑着四个人,一位手下笑道:“那个黄毛就是出卖文哥的那个,我把他全家都请来了。”
“沉海吧!”蒋文意眼神冰冷。没一会儿,海面上冒起了四朵浪花。
远方出现了一艘大船的阴影,越来越近,用手电筒联络以后,快艇慢慢的靠在大船边上。大船放下了软梯,蒋文意等人相继爬到大船上。而最后一人打开了快艇底下的阀门,海水立刻涌入了快艇的船舱……
这是一艘货船,在夜色中驶向外海。三十几人聚在甲板上,抽着烟在闲聊:“去哪里的?”
“弗索亚,船会在哪里的码头停几天。”
“卧靠!是去非洲?”
“有啥不好?大荆能在好莱坞搞出些白皮汉族小崽子,咱们照样能在弗索亚搞出些黑皮汉族小崽子。”
“凯哥!弗索亚应该也有白妞吧?”
“那你就努力些,搞个斑马色条纹汉族小崽子!”
“哈哈哈——!”
……
而在首都机场,在伊里采夫、小苗等人的簇拥下,荆建大步走出机场通道。他脸带微笑:“空气不错,有沙尘暴和雾霾的味道!”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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