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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100章大梁朝一直悬空的户部…(1 / 1)



大梁朝一直悬空的户部尚书,终由文凤书文大人接任。

这位四十出头的文大人,出身老邵商派,接任之前一直是武帝杨藻谋士集团当中的一员,与佘青岭是挚友知己,颇受帝王重视,又与朝中各部关系向来甜蜜亲厚,对了,这位文大人还有个外号,油耗子。

他跟谁都是好的,这就很可怕了。

说油已是不好,再加个耗子可见其『性』格,如此他接任户部尚书没几日,便尽显油滑风采,将那些曾经看不惯,受不住佘青岭直刀见血的列位大人,就堵的一口於气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还不能恨他。

而今包括户部的六部官员,皆无比思念佘青岭,却为时已晚。

至于曾经的掌印太监,隐相大人,他却款款的在宫内收拾行囊,真就一点都不牵挂的预备出去住了。

官场上的角逐,最可怕就是控制火候的人。

佘青岭对做官这件事,可谓全然看破,便挑选了最好的时机,一个人不得罪的全身而退。如此武帝杨藻内疚之下,就将前朝的惠王府赏给了他住,且预备封他做瑞安郡王的旨意,也就等他出宫那日颁了。

佘青岭非完人,然他对大梁朝的功绩武帝与一众老臣心知肚明,且不从功绩去论,他血脉上也是帝王不多的实在亲戚,对大梁毫无建树的杨氏宗亲都能拿个郡王,他凭什么就不可以?

况给一个郡王位,对佘青岭而言,真就不算厚封,可再往上?又因其身体原因,真就得委屈一下他了。

现实便是如此,武帝怎么想,老大人们怎么想佘青岭是不在意的,陈大胜更不会在意,唯一在意的却是七茜儿。

她不在乎权利,反正权利向来跟她也没啥关系,她在乎的是,好好的亲卫巷她住不住了,她得时不时来燕京做苦力。

燕京纷扰将过,七茜儿便带着亲卫巷惯用的丫头小厮进了燕京。

她如今就站在惠王府外一筹莫展,前生今世,她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高门,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宅邸,自没有管理过这么些人和事的经验。

一条叫做葫芦口的老街,正中是惠王府,往前再走两个大宅,便是曾经的佘府。

由此可见当年佘家,人丁气势是跟惠王府不差多少的。

而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曾经的守寡『妇』人,七茜儿就怎么算,都没算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这么大一座宅邸的掌家『奶』『奶』,且不止这一座府邸,往前走的佘家老宅,照佘青岭的意思,也都给儿媳『妇』管着。

七茜儿头回知道便想,从此便完球了,下半辈子还作甚?单一个府,光下仆就在一二百上下,现在她要管两个府,这可咋整呢?

所谓高门大户的掌家『奶』『奶』,何止只管着这府里的事情,除却这些房子,这些婢仆,她还要管着附加的,属于这个姓氏下面的田庄,铺面,山林,各『色』庄子产出买卖,还有人情来往,一个府邸就是一个小朝廷,见识能力缺一不可,偏偏现下到这个位置了,你所学所经历的就总不够用。

简而言之,符合这大宅的心眼子还没长到这儿呢。

且私心想,七茜儿压根不想来上京,却可怜干爹无人可用,那郑家倒是拐着肠子弯儿,使人来暗示过,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就是个出身不高,走了狗屎运的生儿子工具,你又见过什么世面,能管得好这么大的府邸?还不快快让出位置,让正儿八经的郑家『奶』『奶』来帮衬一下?

人家说这话,你还真没法子发火,便是七茜儿再能够,她没见过的世面便没见过,她没管理过的事情,便真不懂。

不止她,六部巷所有的当家『奶』『奶』年纪都不大,眼界都不到这里,便是她们想学,周围的一切圈子一切关系,都无人可教。

满燕京打听去,成功的王府级管家『奶』『奶』有几个?几乎是没有的。

而能把家里家外的事情掌握个差不离,将所有的管事,各房管事婆子的脸能认出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掌家『奶』『奶』,便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以上多说新贵家『奶』『奶』,毕竟都是刚乍富的,人家老的到也不缺这样的人才,可是新贵是不会与前朝高门做亲家的。

哦,郑家自然是又被皇爷数落了,这没脸没皮的老太后都不好意思了。可人家就是将这种厚脸皮,反反复复在你身边贴着,粘着,一时防不住,人家就要来你面前『露』脸,打回去也百折不挠,你也不能掐死她们不是。

七茜儿气虚,可佘青岭对自己的儿媳『妇』也就一句话,没事儿!茜儿过去简单收拾收拾,不懂便不懂,咱慢慢来就是,你就是把家里收拾成了农舍茅屋,咱自己人住着也不嫌弃。

都说了这话了,七茜儿便是来也得来,不来还得来。

如今七茜儿就带着一二百旧仆新奴,有些木楞的站在惠王府门口,而吉祥家正带着佘家老宅的十几位老管家,正眼含热泪,手脚颤抖,嘴里念念有词的亲自上手,从惠王府的朱漆大门上洗封条。

蜡烛香火的味道从老宅里窜出,和尚道士念经超度的声音,也正从宅子里缓缓传出。

就感觉这不像人住的地方,到像是一座香火鼎盛大寺庙了。

前朝兵败那晚,被舍下没来得及跑出去的老惠王,还有老惠王妃,就带着几个女眷吊死在正房里。

而这些怨灵都得给人家好好打点,恭恭敬敬的送人家上路去,毕竟要住在人家屋子里呢。

而今儿七茜儿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着这些婢仆从惠王府各种门上摘封条儿,至于明儿,就是清点财产,这个工程就很大了,怕最少也得吃上俩月的苦,才能把这座巨大的宅邸收拾的明明白白。

那封条终被洗干净,吉祥家便跟几个老管家热切的跑进院子里,将预备好的各『色』牺牲,挨王府正面三道门摆好。

大师们说了,今儿起要连着供奉七套牺牲,才能将这旧府的门神贿赂成老佘家的门神。

几串响鞭放过,呛人的味道过后,七茜儿便捂着鼻子叹息:“真大啊!”

跟庙一般大啊!

站在一边的吉祥家吸吸气,好半天才哽咽道:“『奶』『奶』,咱家从前门倒是没这边大,也没这般高,可咱家那热闹劲儿比这可强多了,这才到哪儿啊,来来去去就这几口人呦,哎……”

这女人拿起袖子擦鼻涕,往日端着的老奴婢款儿也是不摆了。

这吉祥家是佘家世仆,她娘那会就是佘家老太太院里的管事婆子,如此人家整个童年记忆,就在高门大户里徘徊着,是真见过世面的。

这几日,这些小老头,老点的婆子就总爱在七茜儿面前哭。

起先看他们难受,七茜儿还劝两句,那现在么,想哭便哭吧,咱可不劝了,累还累不过来呢。

将从前惠王府门前的石狮子蒙了红布请走,再将新做的石狮子蒙着红布请回来摆好,和尚道士唱念做打完了,七茜儿又陪着磕了十几套头,这才被允许进了门。

临进门时,七茜儿便听到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在那边嘲笑说:“嘿!真真就涨了眼了!也是古今罕见,就没见过谁家男人不来,由女人主持入宅仪式的,真就世风日下没规矩了么?!”

愿意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么个理儿。

佘青岭肯定不来,道士给陈大胜算过,他属相却与这法事相冲,说他有血煞,他若来,人家孤魂野鬼,今日便不敢出去了。

他得等所有门供完牺牲才能入宅。

这家里就这三口人,七茜儿便不来也得来。等到一番折腾完毕,四个婆子抬起敞亮的硬木轿子,七茜儿就端坐在上面左右拜拜,看时辰差不离了,这才把手边预备好的一簸箩钱儿左右飞扬出去买路……

人家街坊邻居等了这半天,也就是等这一回呢。她撒了头一簸箩钱儿,早就有人将预备好的几大筐红线串着的喜钱丢了过去……趁街坊抢的热闹,七茜儿这才从正门进了未来的郡王府。

女人正门进正宅,这也是燕京头一份儿。

任谁家也没有掌家『奶』『奶』先进正门的。

等进了府里,又走了好大一段路,吉祥家才跟着轿子小跑着劝慰道:“『奶』『奶』莫要被那些闲话气到,那些闲人是嫉妒您,红眼儿了才踩着您说这话呢。”

七茜儿闻言笑了下说:“无事,我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咱家鞭炮声儿太大了……”

吉祥家闻言一愣,到底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说:“就是说,『奶』『奶』大度,跟那起子小人计较什么?咱家大业大的,就哪里顾得上那些乏事儿呦!”

该忧愁的地方多了去了,那几句不疼不痒的闲话能如何?惠王府到处荒草萋萋,有些不扎实的屋子两年多没住人已经是耗子拖家带口,那屋顶儿都漏雨了……这才是该计较的。

形容惠王府,就不能用有多少间屋子,多少个花园子,占地多大这样的肤浅词儿去形容它,若是这么形容了,你便是个实实在在的乡下泥腿子了,只有泥腿子才去计算一亩有几分地呢。

这么说吧,未来的瑞安郡王府,是前朝五代惠王各自倾一生的力气,润养出来的宅子。

那前朝历代惠王能把王位坐稳,首先便得有个旁人没有的好处,他须是知情识趣,没有什么野心的老实人。

那老实人不敢在朝堂上争锋,且家里资产又不少,除了延续血脉之外,恐怕他一生的时间,便是花费无数功夫去养这座宅子了。

比如,花五年封邑收入从南边拉入一块假山石,摆在后花园的角落,如花十年功夫与一位当代书法大家成为挚友,这才开口请人为自己的书房写上一副匾额。

请全国最好的花匠来家里奉养,这花匠再花上二十年功夫给王爷养出一座兰草园,桃花苑,腊梅斋……而这些园子其作用在惠王一生的时间里,也就是几片印象而已。

更多的是,许十多年功夫过去,待园林大成,那位败家王爷却因一个夏季的蚊虫侵扰,转身便会把偌大的荷塘填了,再想个新法子打发时日,反反复复折腾,就是这座宅子的命运。

至于是今儿添一张画,明儿添个条案,后儿拆了蝶廊盖成游廊,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而这种一念之间,忽然兴起,便是几代惠王一生的日子。

惠王府是个好地方,从内到外便是荒了,在七茜儿这个乡下人看来,它也是高不可攀的。

因有瘟神庙那笔外财,七茜儿从前便觉着自己很富有,可随着那木轿子在惠王府来回巡视,待一重一重的门被打开,她便觉着自己贫穷了。

不是金银落地堆成山的那种震撼,而是刚开始巡视,便有家里管事带着一个前几日就抓住的家贼来问事儿的,那贼赃是黑漆漆的一堆物事,七茜儿瞄了一眼,看就是几个歪七扭八,雕刻也一般的破杯儿,她就没好意思主动说话。

压根不知道这贼偷这破玩意儿作甚呢?

被抓住的下仆满面绝望,天塌了般跪在那边犹如烂泥儿瘫吧着。

看七茜儿不说话,吉祥家便咳嗽一声道:“『奶』『奶』您看!”她气极了,手都是抖的说:“这老王府从前就没个好东西,这是欺负咱不『摸』底儿呢!”

七茜儿就着她的手又估『摸』了一次黑漆漆,大小不一的一堆雕花物件,便想说,这是何物啊?我看那贼头怎么要死了一般?

怕『露』怯她却忍住了,只端着仪态,见怪不怪的对吉祥家说:“刚搬进来,早早晚晚都要遇到这样的事儿,他们又不是咱家的人,就把东西给他估个价,送到衙门里吧,咱初来咋到的,也不好见血,好不容易送走一堆,没得又添一条在园子里溜达,就~不好了。”

她这话说的很聪明,说完便听吉祥家很解气道:“听到『奶』『奶』说的没有,赶紧拖下去送走!哼!真当我们『奶』『奶』不认识犀角呢,不就是几个不时兴的莲花杯吗,前朝犀角还是个东西,整出去也能当个几百贯意思,可现在破落户多少啊,那当东西的多了去了,这破玩意儿我们家里就有的是!”

那旧仆惨叫着被人拖下去,犀角是个名贵物件,几百贯,进了衙门也够得上流放三万里的了。

看众仆很解气的样儿,七茜儿便一头冷汗的想,就瞎说什么呢?我家一个都没有,还有的是?咱两辈子,还真就第一回见犀角嘞!

那犀角不是『药』么?从前她在『药』方子里常见受惊方里就有这一味?怎么就成了杯子了?真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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