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放下手里的扑克牌,朝云裳招了招手,等她过来后,往身前塞了个小板凳,把云裳按在板凳上坐下,两人看一副牌,继续跟白清正和白清明斗地主玩儿。
至于身后的相亲大会,几人一点掺和的意思都没有。
云裳窝在顾时年怀里,朝对面的白清正伸出四个手指头,小声给他出馊主意,“大哥,四个漂亮姐姐呢!你咋着也得捞一个回家,要不然咱妈得多丢人啊!”
“噗哈哈哈……”白清明被云裳逗得哈哈大笑,也伸长胳膊捅着白清正,“哥,小七说的对,不能让咱妈丢人,看你的了!”
白清正额头上青筋又开始突突蹦跶了,一脚把白清明踢了屁股蹲儿,又屈起手指去敲云裳的脑门儿,顾时年眼疾手快的把云裳往怀里一拉,抬起胳膊挡住了白清正的手。
“阿裳面皮儿嫩,敲红了白叔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白清正定定的看了顾时年一眼,手下一转,在云裳脸蛋上捏了一把,“下回再胡说八道,你时年哥也护不住你。”
云裳缩在顾时年怀里瑟瑟发抖,大哥真是太不识好人心了,明明是在为他考虑,不领情就算了,咋能动手打人呢。
还是顾二哥好,知道护着她。
“顾二哥,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做老光棍!”
顾时年:“……”
突然后悔拦着白清正了,就该让着丫头挨一个脑瓜蹦,看她还敢不敢瞎操心!
白清正翘着嘴角,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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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是在半夜两点半回来的,听到动静,云裳翻身下床,悄悄下了楼。
“爷,你咋才回来,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跟你顾爷爷吃了晚饭的。”
见老爷子面露疲色,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云裳赶紧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小声道,“爷,我爸和大伯吃饭前问你干啥去了,我嘴可严实了,没跟他俩说。”
看在我嘴巴这么牢靠的份上,你总得给我透露点消息,说说那批书到底怎么处理了吧?
要不然都对不起我一下午为你操的心。
老爷子哪能不知道云裳在打什么主意,往楼上看了一眼,问道,“时年跟你大哥返校了?”
“嗯,吃过晚饭就回学校了。”还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好吃的呢。
老爷子沉默了一下,起身往书房走去,云裳见状,也赶紧狗腿的跟了进去,“爷,今天事情还顺利吗?你和顾爷爷是不是立了大功啦?”
“顺利。”老爷子脸上露出笑意,终于给云裳透露了一点消息,“首长下午安排了几个专家学者做评估,说是农业和军事方面的书非常有用,军工业方面的书虽然有些笼统,也能起到引路作用。
不过里面有几本书,说是啥……专门研究特殊钢材的资料,还有几本教人做发动机的书,还说把这些书研究透了,咱就能造最好的武器,造跑的最快的汽车,还能造飞机,造轮船,我瞅了一眼,全是鬼画符一样的公式,上头已经给列为军部绝密资料了。
裳囡,这回你跟时年真是立了大功了,首长让我问问你,想要啥奖励?”
云裳张大嘴巴,半天反应不过来。
老爷子走出去,就是普通人眼中的大首长,能让老爷子喊一声首长的人物,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这么说,那一位也知道她了?也承认她和顾时年立功了,还亲口说出要给她和顾时年奖励的话?
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老爷子一看云裳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一边美滋滋的喝着热水,一边很是坏心的看孙女儿这幅懵逼脸。
云裳“咕咚”咽了口口水,嘴巴张了张,问老爷子,“爷,爷爷,首长真这样说?那让,让首长给我发一张奖状,写一副字给我行不行?”
等拿到奖状和墨宝,她要裱起来挂墙上,早晚三炷香,既是护身符,也是传家宝!
老爷子不防备云裳会提出这么个要求,反应过来后,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奖励对云裳来说是最合适的。
她一个小女娃子,家里不缺她吃,也不缺她穿,零花钱也管够,她已经什么都不缺了,再给物质上的奖励,也只是锦上添花。
要一张奖状和首长亲手写的墨宝,既有纪念意义,在某些时候,也能成为孙女的一张护身符。对孙女儿来说,简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奖励了。
再说了,这年头,能有几个人得到大首长亲手写的墨宝?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荣誉。
云裳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的问,“爷,那些资料……可信吗?”
那些书和资料可都是另一个世界几十年后才出版的,还有顾时年整理的那份资料,记录的也是十多年以后的大事,这么玄幻的事情,上面的人真能接受良好?
如果换成是她,估计要先懵逼个好几天,然后再探究这些资料的真伪。
可两位老爷子今天刚把资料交上去,上面就组织专人做了评估,还把一部分资料列为绝密资料,这种魄力和行动力,太让人佩服了。
老爷子揉了揉云裳的脑袋,笑着道,“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那批书对国家有用就行,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验证。”
云裳了然的点点头,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催促着老爷子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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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诚初三就要回临阳军区了,老爷子一大早就把两个儿子叫进书房,直到中午才出来。
云裳心里清楚,三人能说的无非就是两件事情,一是昨天那批珍贵书籍的事情,另一件就是余家的事儿。
不过昨天的事情组织上要求保密,老爷子应该不会透露给两个儿子知道,想必三人还是在商量余家的事儿。
吃过中饭,云裳遛进白宴诚房里,死缠硬磨的问了半天,终于从白宴诚口中得知,除夕早上,有人潜进白宴铭办公室,偷偷藏了一封海外来信,要不是白宴铭一向小心谨慎,差点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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