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这些年家里的大事儿,白宴诚从来没有瞒过她,这也让云裳的眼界见识远远超过同龄人。
老爷子说了这番话,云裳稍稍一想,就能把老爷子的目的猜个七七八八。
她倒也没有觉着老爷子在偏心大房,有了好事儿只想着大房,毕竟自家大哥现在还是个学生,就算老爷子想为大哥做打算,也得等他先毕业才行。
拿到了奖状和心仪已久的墨宝,云裳当天晚上差点兴奋的睡不得,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立刻把余家揪出来,替组织铲除这一窝子毒瘤。
熬到半夜一点,云裳利用空间,悄无声息的挪到大院儿外面,挪出空间里的小汽车,一路疾驰着朝白天去过的四合院儿去了。
夜晚的胡同儿比白天更加安静,云裳避开路灯钻进胡同里,贴着墙根,很快停在四合院门口。
屋里的人已经熟睡了,为了确保安全,云裳还是拿出乙醚喷剂,对着屋里喷了好几下。
十几秒后,云裳轻轻叩了叩窗户,听到屋里还是安静一片,马上拿出手电筒,利用空间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空间不大,里面还用水泥抹了墙面,最里面靠墙摆着两排货架,上面高低错落,放了好几尊玉制的菩萨像,还有几个篮球大小的木箱子,最上面几层,并排摆了十多个一看就有些年头的首饰盒。
货架前面的地上还放了好几个大木箱子,没有上锁,云裳打开最近的箱子一看,里面是用棉絮和旧报纸包裹好的青铜器。再打开旁边的箱子一看,里面是细心打包好的瓷器和字画。
云裳不太懂文物,更不清楚箱子里这些东西都有什么来头,可是看这些珍贵文物被一一打包好放在箱子里,云裳心里也清楚,这些文物要么是被余家人收藏的,要么是已经收拾好,准备寻找机会贩卖出去的。
这帮畜生!
云裳气得手都发抖了。
在另一个世界,国家为了收回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国之瑰宝,几十年间,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还花费了大量的金钱,才忍着屈辱,将那些流落在外宝贝一一请回国。
在这期间,不论是国家,还是民间那些爱国商人,都在为国家宝藏的回归长期做着坚持不懈的努力。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许多属于国家的瑰宝流落在外面收不回来。
对于国人来说,那些流失在外面的,不止是宝藏,还是国家的脸面与尊严。
可是现在余家这些人竟然敢把属于国家的宝贝贩卖出去牟利,这种行为跟叛国有什么区别?
骂一句卖国贼都是轻的,这种行为,用千古罪人来形容都不过分。
云裳忍着怒火,将旁边的箱子一一打开,看着满满当当几箱子被打包好的珍贵文物,心里已经气愤到麻木了。
将手电筒丢进空间,又一口气从空间里拿了五六盏台灯,摆在地下室的各个角落,将整个空间照耀的亮如白昼。
云裳又拿出照相机,对着箱子,一件一件仔仔细细拍了过去,地上的文物拍完之后,云裳又走到货架旁边,将货架上的小箱子一一打开,照相机再次怼过去,全部拍了起来。
货架上那些小箱子里,有四箱满满当当全全部装着黄金,云裳估算了下重量,这些黄金加起来足足有一百斤,上面的首饰盒里,每一盒里都装着首饰玉器,其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云裳还在最底下的箱子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账本!
厚厚的几沓账目,有记录着余家贩卖文物的次数,所得赃款,以及分赃情况的账本,还有余家放高利贷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放贷人的信息,放贷数目,以及借贷人的信息,还有一些借钱时打的借条。
云裳大致翻看了一下,通过余家牵线参与进来的人,超过了三百人,范围更是以京城为中心,渗透到周边的三四个省市。
这也意味着,在周边几个省市,也有余家的人在从事放高利贷和贩卖文物的活动。
云裳将账本上的内容全部拍摄下来,将账本放回去,又将地下室恢复原样,最后拿出早就准备的微型摄像机,藏在置物架角落。
就算地下室在台灯的照射下亮如白昼,如果不注意观察的话,也很难看到置物架一角多了点东西。
地上箱子里满是打包好的文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余家人最近一定会把这些东西运出去,只要摄像机能拍下余家人出入地下室的影像,就能证明地下室里的东西都是余家人的手笔,而不是有人在陷害余家。
到了那个时候,这一窝子卖国贼就等着排着队的吃枪子儿吧!
出了地下室,云裳环视了一圈黑漆漆的四合院,想了想,又拿出个摄像机,偷偷安置在正屋的屋檐下,这样不管是谁出入这个院子,摄像机都能记录下来。
回到大院儿,云裳顾不得休息,钻进空间连夜把照片洗了出来。
担心被人看出破绽,还将照片全部洗成黑白照。
…………
之后几天,云裳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到四合院儿那边看一眼,生怕错过余家人犯事的证据。
就像是暗暗蛰伏起来的猎人,用极致的耐心和忍性等着猎物上钩。
一个星期之后,就在云裳怀疑自己的推测出错时,余家人终于出动了。
屋檐下的摄像机里,清清楚楚的拍下了余敏和余家大房父子三人,以及二房长子,打着走亲戚的名义,进入四合院儿。
一行人手上提着礼品,进门前,还特意跟住在四合院儿的男人在门口寒暄了半天,做足了走亲戚的戏份才进来的。
进入四合院儿后,余敏和余家老大,跟男人在院子里闲聊说话,几个孙子辈的人迅速打开礼品,露出里面包裹严实的文物,借着院里几人说话声音的掩护,打开地下室入口,将文物藏了进去。
期间余敏和余家老大也进地下室转了一圈,两人还翻开账本,拿走了几张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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