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夜帆的身影出现在中城区的东煌大酒店。
看门的两个保安一看到夜帆,立即通过对讲机通知孟鹤州。
一分钟后,夜帆在电梯口看到了满脸笑容的她。
“你这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怎么笑得这么灿烂?”
在夜帆的印象中,他还从没见过孟鹤州笑得这么灿烂过。
孟鹤州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入电梯,低声道:“等到了上面再告诉你。”
等到了那间超大超豪华的办公室,孟鹤州轰隆一声反锁了房门。
夜帆惊恐道:“你可要干什么?我最近可是禁忌吃肉啊,你别乱来。”
孟鹤州壁咚他,“老板,你在临海市经历的凶险我都听说了一些,现在就让我帮你安慰疲惫的肉身和不安的灵魂吧。”
两人都是老司机了,夜帆哪里能听不懂孟鹤州的荤话?
只不过一想到林梦楠失望的眼神,他刚刚燃起的欲望之火就熄灭了。
对不起,我现在要修心养性,不能和你有肌肤之亲。”
孟鹤州抬头去看夜帆的眼睛,她果真从他眼里看到了没有欲望的那种纯净、深邃。
“是因为林梦楠对吗?”她失落地问道。
她只想给他安慰,但林梦楠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难以逾越。
如果林梦楠是夜帆的原配也就罢了,但她和她都是从天使之眼才开始发展的啊,凭什么自己要被林梦楠压在下面?
“是。”夜帆回答得干脆利落。
“林梦楠是我现在唯一想娶的女人,我答应过她要为她戒掉所有女人。”
“对不起,我们不能再像曾经那样肆无忌惮了。”
孟鹤州听到夜帆亲口说出这样的答案,不禁悲从中来。
她终归是输给林梦楠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她撤掉壁咚夜帆的姿势,然后又勉强地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老板,是我没弄明白自己的位置。”
“我本是个必死之人,你救了我已经是天大的恩泽,我怎么能再奢望感情这种奢侈品呢?”
“当我成为你代言人之后我就应该明白,我只是你的管家而已,连贴身丫鬟都算不上。”
在古代,贴身丫鬟是要侍寝的。
夜帆听了她心酸话之后心有触动,但他为了林梦楠,除了拒绝她别无选择。
如果他今天再睡了孟鹤州,这既是对林梦楠的背叛也是对孟鹤州的不负责,纠缠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他正色道:“我今天过来一是还钱给你,二是想问你一些关于上官家族的事情。”
孟鹤州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钱就不必给我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那些钱你留着自己用吧。”
“现在整个东海市有那么多人和那么多产业在我的掌控之下,我想吃什么用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夜帆怀疑她的拒绝有跟他划清界限的成分,不过她现在不差钱那也是真话,她现在想要什么不能得到?
“那好吧,这笔钱我先帮你保管着,只要我不破产,你这笔钱就会一直都在。”
孟鹤州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道:“这个你随便,反正我不会再要这笔钱了。”
“关于上官豪和上官家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也不多,你问的我也不一定都知道。”
“你就从上官家的遗传病开始说起吧,把你知道你的一切都告诉我。”
听了孟鹤州的讲述之后,夜帆才知道上官家到底有多么顽强。
他们的遗传病史早在大清时已有,那时候家族里的男性甚至都活不过三十岁。但是凭着家族女人的顽强和不断生育,她们硬是一次次把这个濒危家族延续了下来。
经历过近代战火的洗礼后,上官家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但又凭着上官豪的爷爷那一辈近乎变态的生育,上官家又死灰复燃了。
在上官豪的父辈一边拼命发展家族生意,一边在全力寻求克制遗传病延长生命的药物。正因如此上官豪才能苟活到现在,不然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夜帆皱眉道:“如果上官家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团结,我要把他们踢出旺豪集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孟鹤州说道:“老板这么说也不太对。”
“上官家以前的女人很团结,但是到了上官豪这一辈的女人就不行了,他老婆和两个弟媳、两个婶子都各怀鬼胎,一心想把上官家的财富掏到自己的娘家去。”
“如果上官家的人出来阻拦老板的行动,我建议从这五个女人的身上下手,必能各个击破。”
听到这里,夜帆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不怕跟敌人去战斗,不怕跟上面谈条件,就怕在自己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被上官家的人从背后捅刀子。
“你等会儿把上官家的人物族谱给我写下来,我要挨个去把他们都调查一遍。”
他呵呵地笑着说道:“上官家当初怎么坑害我和风帆集团的,是时候连本带利给我还回来了。”
孟鹤州诧异道:“老板想一个人吞掉上官家?盯着这块肥肉的人可不少啊,这个想法恐怕不太现实。”
夜帆听了只是笑笑,但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块肥肉,那些混蛋或许不会出手帮忙拯救旺豪集团,但趁火打劫可是他们的强项,不分一杯羹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到我掌控主动权之后,我就把大肥肉丢给上面的人去分配,我坐山观虎斗就好。”
孟鹤州对夜帆的这个计策很是意外,这完全不符合他以往表现出来的贪财性格。
“老板你真的舍得?”
夜帆笑笑,反问道:“当我的影响力大到可以决定这块肉存不存在的时候,你觉得他们还敢忽略我吗,还敢不分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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