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庞六儿是大寨村最香艳的妇人,郑荀让她等着他,当官夫人,有大轿坐,有婢女使。
乖乖听话的庞六儿最后自缢在颗歪脖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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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的妇人
院子里第一声鸡啼的时候,庞六儿醒了。
庄户人家不舍得上灯,屋子里黑乎乎的看不清,她感觉身上趴了个男人,男人下面那根东西正埋在她大腿中间,硬邦邦撑得庞
六儿生疼。
她脑子迷糊,刚醒来还不甚清醒,直到她听着男人气息不稳的喘息,庞六儿身子猛地一颤。
这声她再熟谙不过,完全和那人,一模一样。
庞六儿性子泼辣,此刻她捏紧了拳,骤然伸出手去,结结实实甩了男人一巴掌。
“六儿!”
男人措手不及被打蒙了,嗓音里蕴着微微的愠怒。
她却癫狂地大笑起来:“郑荀,你竟也死了!哈哈,你竟也死了!”
她嗓门清亮,好在周围并无什么人家,郑荀拢着眉僵硬片刻,自她身体里退出来,下了炕。
他摸索着披了袍衫出去,端着盏油灯回来,屋子里好歹亮堂些。
昏黄色炕上妇人鬓丝凌乱,洁白如脂的嫩躯露在被褥外,胸前那白花花的两团还依稀可见着齿印和指印。
她也不管,甚至绞着的双腿也开了,小腹下光滑白嫩,几乎见不到多少杂毛的痕迹,任由那堆白浊沿着穴缝往外流。
庞六儿生的美,她虽然年纪不大,才17岁,但毕竟是成了亲圆了房的妇人,腰肢纤细,一团红玉拥雪成峰,浑身透着股别样
的风流。
大寨村子里大半后生都慕着她,要不是庞家当时条件太过苛刻,要求男方做上门女婿,怕庞家门槛都能给踏破。
郑荀站在原地看了她会儿,只觉喉咙干得厉害,袍衫下刚泄过的男根骤然发紧:“六儿,怎么了?”
庞六儿魔怔了!她边哭边不停地摸自己脖子,又揉又掐。
不疼,一点都不疼。
郑荀坐在炕沿边低低地跟她说话:“六儿,前天县太爷说的那事,你要是不愿意,就暂且作罢。”
庞六儿心想,什么县太爷,什么事儿,不都说阴曹地府阎王爷说了算么。
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郑荀又道:“次月我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你……”
屋子里忽地静了,庞六儿止住哭声,动动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天甫亮,郑荀就坐着别家的骡车去了镇上,他近来在镇上的书籍铺抄书。
庞家有供他去京城的银子,可他偏生不用,以前六儿不懂,如今她终于清楚,他这是早就打算好的呢。
庞六儿一整天不吃不喝,坐在院子里望着那颗歪脖子树发呆。
上辈子她就是在那颗树上吊死,自己踹了杌凳,可疼。
身后三间青灰色的砖瓦房还是她爹在世时候盖的,庞六儿她爹是个盘炕的手艺人,这西平乐镇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炕他都盘过。
在这乡下有门手艺就有饭吃,庞家家境要比村子里靠天吃饭的庄户人家殷实许多。
可惜庞家是个绝户,庞六儿她爹娶妻陈氏,两人生了六个孩子,最后只有庞六儿这个女儿养活,没办法便让庞六儿招了赘。
六儿记起来了,郑荀入赘到庞家是签了招婿文书的,如今他成了举人老爷,只待来年春闱,不管会试如何,替补个小官小吏总
不在话下。
上辈子就是这时候,县里官老爷屈尊纡贵亲自来劝说庞六儿改了文书,毕竟这赘婿于郑荀的名声终究有损害。
庞六儿牢记着庞老爹临终时的话。
“六儿,万一哪天郑荀反悔要改了文书,你万不能应他,你降不住他啊。”
庞老爹看人厉害,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利诱着郑荀做了上门女婿。
庞六儿就是听了她爹的话,到最后都没有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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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着你一身肉
“六儿,你男人回来了!我刚在村口那边瞧见他正往山上去。”说话的是庞六儿的二婶乔氏。
郑家的坟地就在山上头。
庞六儿抬头,冷冷看了她眼,那脸色像刚从棺材里扒出来的样。
乔氏缩了缩脖子,暗啐道:“这小蹄子今天是怎么了?”
乔氏最爱四处打秋风,舔着脸进了院子,眼便闲不住往旁边篱笆鸡窝里瞅:“六儿,不然你家公鸡借只我回去抱窝,回头鸡仔
孵出来匀你几只,我想着多存点银子,把狗子送去念几天书,以后也跟他堂姐夫一样当个举人老爷!”
庞六儿性烈,旁人几乎占不到她什么便宜,不过乔氏生的儿子庞狗子却是庞六儿的亲堂弟,庞六儿打小疼着呢。
她手扶着篱笆,已是准备自己动手,还在那儿说道:“我家六儿如今成了举人夫人就是不一样。”
“滚。”
乔氏没听清。
“给我滚!”庞六儿不知从哪掏了把柴刀出来,径直向乔氏扑去。
乔氏见状被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往外逃,见庞六儿并没追上来的意思,便躺在那泥地上放刁撒泼。
“庞六儿你个克父克母克兄克姐的天煞孤星,非要把你们老庞家给克绝了是不是!可怜我家狗娃儿香儿……”
坑洼的泥地走来个人。
乔氏眼瞟见,忽放开了嗓子嚎:“个骚蹄子,谁不知道你十二三岁就会勾汉子了,那冯商讨婆娘了还惦着你一身肉!谁不知道
他婆娘是被你……”
“二婶慎言。”
是郑荀。
郑荀如今有功名在身,连向来德高望重的里长都对他尊敬得很,乔氏怎么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举人老爷,你是不晓得……”乔氏正欲说话,却尖叫一声。
庞六儿抬脚出了院子,单手提只鸡,手举刀落,竟直接将那鸡脖子给砍下来,往乔氏身上扔去,腥臭鸡血溅了乔氏一脸。
“杀人了!杀人了!庞六儿你给我等着!庞青川你个挨千刀的,你看看你的好侄女!”
庞六儿根本不欲跟她逞口舌之快,看也不看郑荀,弯身捡起地上的鸡扭头走了。
庞六儿蹲在院子里拔鸡毛,青丝随意挽着,一身的麻衣粗布。
郑荀站在原地看了她会儿。
她向来最是宝贝她这二十来只鸡,最近天冷,黄大仙夜里出来觅食叼走两只,她气得一天没吃饭。
这好容易养了半年,鸡快能下蛋了,她竟舍得杀?
郑荀眸色黯了黯,今天庞六儿很是怪异,他未说什么,拿着自铺子里带的包裹准备回屋。
庞六儿将鸡收拾好,柴火架着炖了一大锅汤,母鸡油花儿全给熬出来,肉炖得入味。
她也没唤郑荀吃饭,还是郑荀闻到香味出来,庞六儿已坐在桌子前手撕着鸡腿在啃。
郑荀一向寡言,他给自己盛了碗粟米饭,干巴巴吃完。
-庞六儿爱干净,但是乡下哪里来那么多穷讲究,她端着木盆到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