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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从拖拉机上逃脱的小鹅崽儿被喜捡到,来顺儿因担心禽流感,让他赶紧扔掉。
俩人争执了一番,谁也说服不了谁。此时,小鹅崽拍拍短小的翅膀,抬头冲来顺儿叫唤,似乎是向他讨要吃喝,眼神显得楚楚可怜的。
来顺儿不由心头一软,只好勉强同意喜先将小鹅崽带着。回头儿看看情况再说吧。
“等我一下。”喜说了一句,将小东西放进竹筐中,快步向道对面走去。
来顺儿莫名其妙,这小又要做什么?事儿还真不少。
只见喜走到十米外一家餐厅门前,那里站着一位穿工作服的小伙正在向过往行人散发宣传单。
不一会儿喜返回,手中拿了好几张纸,上面印着醒目的优惠大酬宾字样,然后往竹筐底下铺。
“俺想多要两张,他还不给了。真是的,慢慢发去吧,也不嫌累得慌。”他一边儿嘟囔,一边儿用手仔细将纸压平。
来顺儿这才搞明白,原来这家伙还挺讲卫生,怕竹筐被小鹅崽的便便给弄脏了。
“你也真够可以的。”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喜背起竹筐跟上,俩人走到大边,坐上公共汽车往城中心区进发,又四处打听,找到市动物疫病预防控zhì中心,购买一些禽流感疫苗针剂以及注射器,还向工作人员请教了详细的使用方法。
时间已到正午,他们就近找了家门脸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家常菜馆。在服务员的殷勤招呼下进屋坐到了餐桌旁。
来顺儿拿起菜谱,点了一荤两素个菜、两碗白米饭,外加两扎啤酒,服务员说了声稍等便离开。
竹筐中的小家伙又不老实了,呷呷直叫。
喜起身找服务员要了一个纸杯倒满水,又到厨房后面捡了两片丢弃的白菜叶洗净撕碎,拿回来一同放进筐中。
小鹅崽赶紧将扁嘴伸进纸杯,贪婪地连喝上几口,然后仰脖咽下。
“小家伙渴坏了,那个开拖拉机的真是混蛋。虐待动物啊。”喜低头瞅着筐中。不由感慨道。
“你打算把它怎么着?带到岛上去?”来顺儿问道,心里很不踏实。
“当然了,这鹅要是长大了,可有用处呢。看家比狗还忠实。哦。你还担心那个啊。不是买了疫苗吗。回头儿给它扎上一针不就得了。”喜对这小家伙越看越喜欢。
以前在磨盘村的时候,邻居家有两只大白鹅,平时在院里看家。每当有陌生人接近大门,就跑过去引吭大叫,警告来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尽职尽责,而且体态威风得很,从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喜本来也想养上一对儿,不过因为他老娘不喜欢鹅,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来顺儿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根据常识,疫苗只是用于预防而不是治疗的。哎,干脆下午问问晨哥再做决定吧。
十分钟后,服务员将菜盘陆续端上桌面,二人开始用餐。
喜将一箸蒜苔肉丝放入口中,嚼了几下,眉头顿时皱起。
“这啥啊这是,菜没菜味儿肉没肉味儿的,连姜丝都跟木头渣一样。”他不满地嚷嚷,声音稍有点儿大,引得旁边餐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小声点儿,你以为还在岛上哪。活儿没干多少,嘴倒是养叼了。”来顺儿赶紧提醒道。
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做为普通餐馆,这家店做的家常菜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大半年以来,喜还是头一回进城,平时吃惯了云沙岛上的东西,到了外面难免不习惯。
喜闻言暂且消停,又夹起一箸醋溜土豆丝,尝过之后发现里面的花椒调料也不对味儿。
换成另一盘炒青菜,更是差劲。
喜耷拉着脸,一边嘟囔埋怨餐馆食材差劲,厨师水平低,一边喝着啤酒凑合着划拉。
那名来回走动的女服务员只好装做没听见,但心里把这挑剔难伺候的臭小骂了好几遍。甚至直到最后连客人结账出门时都懒得送一下。
“以后不来这儿了,还不如多走点儿去鼎香园吃呢。”出了饭馆,喜仍有点儿耿耿于怀。这饭没吃好,真是让人感觉不爽。
“行了,到那儿你也排不上队。你以为你是辫皇上啊。”来顺儿没好气儿地说道。
时间还早,他们在商场购置几件衣服及一些个人用,又买了个旅行大背包将这些东西装了进去。
接下来,喜要求去理发馆打理一下脑袋。
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头发长了只是相互用剪刀凑合剪剪,反正不顺溜。
理发馆里,因见喜对墙上贴的影视大猩猩前卫照片表示了一定兴趣,发型师认为孺可教。于是展开如簧之舌,夸奖喜帅得冒泡,并鼓动他烫个飞机头,同时染成今年新新人类最时尚的彩发款式,中间蓝色两边暗红,非常酷而拉风,是当今形象设计艺术之典范云云。
店里正在搞优惠放血大酬宾活动,使用高级进口染色剂,整套下来仅仅需要四六十元,实在是物超所值。还拿了张模特照片给他展示。
喜一时间被说得怦然心动,刚要答应。却被坐在休闲长沙发上的来顺儿制止,警告他晨哥可不喜欢这一套。
喜无奈,只好婉拒了发型师的好意。表明自己只是洗剪吹一下即可。
生意泡汤,发型师不经意间望向来顺儿的眼神都变得恶狠狠的。
最后,喜只是弄了个中间高,两鬓上搓,号称阳光帅气男的简单发型。费用是五十元。
又掏出以前买的那副墨镜戴上,瞧上去居然也是有款有型。
这个样还算过得去,来顺儿便由着他了。
出了理发馆,继续往前走。喜刚刚弄了新发型,再背着竹筐显然不搭调。于是两人交换了一下,新买的背包由他负责。
走过边的小发廊,一名身材苗条,打扮得很艳的年轻女站在门口向喜招手。
“帅哥儿,进来歇歇,做个足疗保健,放松放松呗。”
“要不进去歇会儿再走?”喜心肠好,觉得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于是扭头与来顺儿商量。
“去,你小一进城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吧。”来顺儿恼火地断然拒绝,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前面的公共汽车站快步走去。
下午点多钟,两人来到了广平街的居民小区,走上楼找到江逸晨的住所。
这回还好,没有保安过来找麻烦,兴许是喜的打扮起了作用。
此时江逸晨与晴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商议事情,听见门铃声起身开门。
“这谁啊,都不认识了。”江逸晨望着面前戴墨镜、梳着高耸新潮的头型的家伙,稍微怔了一下才识别出来。
“晨哥。”喜摘下了墨镜,乐呵呵地打招呼。
“不错,挺招眼的。进来吧,换拖鞋。”江逸晨将他二人让进屋。
年轻人爱美,只要不过分,也不好多说什么。
“晨哥,原来你就住在这儿啊。嗯,精装修房,还满不错的。”喜放下背包,一边换鞋,一边四处张望。
“租的房,和同一人一间。”江逸晨随口回应道。
晴晴也走过来,瞧着喜的模样,掩口直笑,然后又头论足一番。
江逸晨让晴晴去倒两杯水,大家一起坐到沙发上。来顺儿随即将今天卖蟋蟀的事情汇报一番。
两万元入账,虽然不算多,但对于目前处于紧张状态的财务多少也能儿补充的作用。
几人正聊着天,突然传来呷呷呷的叫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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