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期盼着冰绡安然无恙,并且能够快点醒过来,可是事情却不像大家所期望的大洋,至少并没有让像江稷漓这样的人如愿。
太医们诊治完之后都先后离开了,只是告诉江稷漓,毒已经解了,但是却迟迟没有醒过来,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因此,一整夜,江稷漓都守在冰绡的旁边,一步也没有离开,他想要去仔细想一想,究竟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王府的晨曦,在人们的熟睡中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只不过是有人期盼着快点天亮,有人却盼着这天永远也不要亮。可是说了算的永远都是老天爷。
这一夜对熟睡的沐一一来说过的很快,连续一夜,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梦,也不知道都梦见了些什么,她只知道,梦境里出现的永远都只有澜沧洙一个人。
模糊中,仿佛有一只手在她的脚上轻轻的抚摸着,那种力度轻到让她差一点就感觉不出来,只是后来有些痒了,她才极其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然而,那眼前的一个轮廓,却让她惊恐的一瞬间就要被自己的一口气憋死!
淡淡的阳光,透过初秋的窗舷照了进来,落在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床边的人身上。
那一身蓝紫色衣衫,让澜沧洙看起来像是一座冰山,散发着耀眼而寒冷的光芒,也让沐一一清楚的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却让她又爱又恨的气场
澜沧洙!
在她醒来的第一眼,她看到了那个在她闭上眼睛之前还在思念的人。
蓝紫色的衣袖中,伸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沐一一的双脚,极其疼爱的,小心的划过没一个地方,那双脚,是沐一一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不老实而暴露在外面的,一想到是那样,沐一一就觉得极为窘迫,毕竟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睡姿是在不很优雅。
只不过没想到澜沧洙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江王府,而且还不知道在这房间里面究竟是待了多久了,沐一一恐惧的看着那个暂且还背对着她的人,再次极快的合上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一下。
而那双手,在她意料之外却忽然停了下来,下一步则是轻轻的拉起了被角,盖在了那双缠满了白布的脚上,只不过那双手并不相识昨天江稷漓所做的那样每一步都很小心,由于澜沧洙拉被子的力度有些大,盖上去的时候不仅让沐一一的脚疼了一下,连带磨的被窝里的手臂也跟着受苦。
他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她整整两个时辰了!
一想到自己被人盯了那么久,沐一一就越来越觉得羞涩了。
一双手,轻轻的落在了沐一一抓着被角的手上,握住了她冰冷的双手。那双手很大,很温暖,就那样,很大力的把她的手攥着那手心里面,像是要把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一样。
“冷吗?”澜沧洙俯视着她,温柔的说道。
不好意思的沐一一并没有回答,两只被握紧了的手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头扣在了一起。
见她不说话,澜沧洙只是眉头一皱,嘴角有些邪恶的朝着以便暼过去,突然就松开了沐一一的手,随后就朝着床边更靠近了一些。
他忽然伸出手臂去,抱起了沐一一,把她朝着床的里面挪了一挪。这样的举动,让沐一一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可是,澜沧洙站在床边,先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来,竟是上了床,躺倒了沐一一的身边,而且还为两个人盖好了被子。
“你……你要干什么?”带着惊恐,沐一一喊道。
“你说朕要干什么,我们两个现在在一张床上,你说朕想干什么?”看着沐一一逐渐泛红的脸蛋,澜沧洙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我可是病人!”
“病人怎么了!你害的朕一夜没合眼,天还没亮就来敲臣子家的门!你说,这天底下有哪个皇帝会这么宠着一个妃子,还让她谁在一个臣子的家里?”
沐一一杯澜沧洙的话说的突然愣住了,那些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很有道理,也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我为了你,差一点就死了,还飘到了几万里以外的地方,还差点成了别人的皇后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微弱的抽泣声从被窝里面响起,沐一一头下的枕头上落上了一片一片的水花来,她的头不自觉的朝着旁边的澜沧洙靠了过去。可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换来的却是澜沧洙那如一座山一样的怀抱。
澜沧洙的双臂揽上了木有的肩膀,把她用力的朝着自己的身上拉过来,把她箍在了自己胸前。
那胸膛,犹如一个火炉一样燃烧着,让沐一一自从碰到它,就想一味的钻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要是谁敢把你抢走,即便他是哪里的皇帝,朕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你从身边带走,就算让朕赔上整个江山……也在所不惜。”
“那我不就跟烽火戏诸侯的褒姒,和祸国殃民的妲己有什么区别?我才不要让万人唾弃,我只要你,就算为你死,我也愿意!”
沐一一将自己受伤的双臂攀上澜沧洙的脖子,喃喃的说道。
“朕不管谁是褒姒谁是妲己,朕只知道,没有金元宝,朕活不下去,朕会痛苦死……。”
十指嵌进沐一一的黛色的秀发之中,澜沧洙柔声细语道。
“不准你死!”
一直手无力的挡在了澜沧洙的嘴上,把他的话硬生生的憋在了口中,可还是能够听得出来是什么话。
沐一一的任性如同孩童一样,让澜沧洙觉得可爱而温柔,他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恨不得就这样一千年一万年的抱着她,不顾那外面正发生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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