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要是用别的狗赢的那也算了,谁让你用条小日本的土佐狗啊?”
老齐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呸”的一声一口吐沫吐在了吴兵的教下,瞪着眼睛说道:“从那次之后,是个人都敢笑话老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在一年前的那场斗犬中,吴兵用的是一条和德国指示猎犬、英国斗牛梗、马士提夫、大丹和法国獒犬等杂交过的日本土佐犬。
这种狗生活在日本土佐地区,极其凶猛,能单独猎杀野猪,而杂交过的土佐犬无论是个头还是撕咬能力上,又比原先的土佐犬胜出一筹。
那次老齐带的是条比特,两只狗经过一个小时的相斗,比特被土佐犬当场咬死,
斗狗有输赢,原本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那次有个京城的老板带了个日本人前来观看斗狗,见到土佐犬赢了后,那个日本人很是奚落了老齐几句。
输赢老齐不在乎,但被小日本奚落,老齐却一直表现的耿耿于怀,虽然吴兵的那条土佐犬后来也被别的斗犬咬死,但老齐好像都始终咽不下去这口气,就没给过吴兵好脸色。
“我说老齐,在这斗犬场里,也不是我一个人用过土佐犬吧?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
吴兵一直不和老齐计较,是看着以前的交情上的,但老齐当着这么多人,尤其还有两个晚辈在场的情况下不依不饶的,顿时让吴兵生出了火气。
“我不讲理,那你一直躲着我干嘛?”老齐的嗓门越来越大了,引得原本没注意这边动静的人,也纷纷望了过来。
“我躲你?开什么玩笑?”
吴兵性子耿直,也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当下冷冷的说道:“说吧,老齐,你想怎么着?要不……咱们来个“定场”,你要是再输了,以后就少给老子废话。”
“好,这话是你说的。”
老齐眼睛一亮,大声说道:“你今儿不就是斗狗来了吗?只要你能赢了我,日后我老齐见你就躲着走,你要是输了,喊声齐爷,以后见着我就绕道,怎么样,敢不敢比?”
“姓齐的,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听到老齐的话后,吴兵的脸色骤然间变得阴沉了起来,他没想到老齐的肚量如此之小,一场斗狗而已,竟然要牵扯到生意场上。
要知道,老齐说出的这个条件,还不如各压自己的狗赌一把来得宽松,而且老齐很缺德,他是冀省人,生意并不在津天市,输了大不了以后就不来了。
但吴兵在冀省却有不少生意,他要输了的话,日后哪里还有脸面去冀省?这等于是要白白放弃几千万的生意。
“怎么,不敢?不敢的话,我也不要你喊爷,以后见我绕道走就行了。”老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挤兑我?”吴兵忽然醒过神来,看向对方,说道:“老齐,是看上我在冀省的生意了吧?”
“你胡说,不敢赌拉倒,少扯那些没用的。”
听到吴兵的话,老齐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除了站在对面的寥寥数人之外,很多人都没发现。
吴兵说的还真没错,他早年在冀省的一个朋友那里投资了一百多万,差不多十年下来,资产翻了几十倍,而且生意还蒸蒸日上,就算日后上市,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吴兵终究不是冀省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津天的,所以他的那个合伙人,动了一些别的心思,想将吴兵从这生意里给挤出去。
老齐和吴兵的合伙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关系极好,听那人提起这事儿之后,不由也想染指那个生意,于是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不过吴兵前段时间很忙,很久都没来斗狗场,所以老齐花了六万的天价买了一只堪称是狗王的比特斗犬后,一直找不到机会挤兑吴兵,这次听说吴兵要来,算是被他逮住了机会。
刚才推掉了几个想与自己“碰场”约斗的人,老齐就是在等着挤兑吴兵,在老齐心里,相比朋友和面子,无疑是那几千万的生意更加重要。
“嗯?秦风,怎么了?”
吴兵虽然直,但人又不傻,他不可能拿着几千万的生意去开玩笑的,冷哼了一声,当下就准备拒绝对方,却发现秦风在身后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先答应下来,你那条狗,未必不能斗。”秦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场都不敢上,怎么斗啊?”吴兵拉着秦风往一边走去,回头向老齐说道:“我等会再来和你说。”
“秦风,我在老齐那个城市有笔不小的买卖,日后我要是见了他就躲,那生意怎么做呀?”
吴兵知道秦风来津天,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个儿打拼来的,一点都没有靠谢大志,所以在和秦风相处的时候,吴兵对他也比较尊重,并没把他当孩子看,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你就是不躲,那生意恐怕也做不成了。”
听到吴兵所说的情况后,秦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估计你那合伙人也参与进来了,要不是你退出,要不就是将他挤出去,没别的法子,这斗狗输赢无关大局。”
秦风是局外人,他和吴兵的那个朋友没有任何交情,所以一眼就将问题的实质看了出来。
“没错,**,是老赵阴我?”
吴兵也是聪明人,被秦风这么一点拨,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那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下水来。
“秦风,冀省的生意我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随时能把老赵赶出公司,所以这场斗狗还是不能比,输了的话,我就不好在那边运作了。”
当年几个人合伙,是吴兵出钱老赵还有另外一个人出力,所以他占了一大半的股份。
而且吴兵在冀省的关系也很深,老赵想赶走他,打的是蛇吞象的主意,让他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主动将股份转让出来。
秦风想了想,说道:“吴叔,有赌未必输,你要是敢赌的话,我有七成的几率能赢。”
要是换个人,秦风还真不愿意搭理这闲事,不过吴兵为人爽直,交往虽然不多,但对他确实不错,说不得秦风就要伸手管下了。
“你还懂斗狗?”
吴兵闻言惊愕的看向秦风,说道:“前段时间我听说了,老齐那孙子花了六万买了条狗,可是个常胜将军啊。”
一般来说,一条比特犬不过就是两三千块钱,好一点的五六千,只有那种在斗狗场内赢过几场的,身价才能上万,老齐的狗价值六万,可见其凶悍的程度了。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吴叔,信我的话您就答应,不然就当我没说。”
秦风虽然很多事情都没实践过,但那一脑袋瓜歪门邪道的东西却是装了不少,当年载昰年轻的时候也是熬鹰斗狗什么都玩,琢磨出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真有七成的把握?”
吴兵将信将疑的看着秦风,赌这个东西,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而七成的胜率,那已经是非常高的了,值得任何赌徒去搏上一把了。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吧,不过你那条狗,怕是以后要废掉。”
刚才都说了,载昰那手段,实在是损人不利己,有点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性质,纵然当场能赢,但斗犬日后也上不得斗狗场了。
“废掉?废掉就废掉,**,老子也咽不下这口气。”
吴兵为人很是果断,否则也管理不了这么大的生意,当下说道:“秦风,那我就答应下来,剩下的事情可就全拜托你了。”
“吴叔,您放心,我一定尽力,不过和他的比赛要退后一个小时进行。”秦风既然决定帮吴兵了,就算这次斗犬输掉,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吴兵吃这个哑巴亏的。
“好!”
吴兵答应了一声,大步走了回去,说道:“老齐,今儿非要比,我就陪你,不过丑话说面前,没彩头的斗犬我是不玩的,想要和我斗一场,各自拿出五百万吧!”
八十年代发财的那些人,有一个最主要的特质,就是赌性很重,吴兵既然答应了要赌,干脆额外又压上了两百万,这是因为他不想被对方一直牵着鼻子走。
“五百万?”老齐闻言眯缝起了眼睛,他不知道吴兵和那年轻人私语了几句之后,态度截然变得和刚才截然不同了。
“怎么,不敢……还是拿不出这五百万来?”
吴兵虽然为人义气,但也不是个善茬,他知道老齐有个三千多万的身家,不过现金的话,他根本就拿不出五百万来,除非伤筋动骨的卖掉一些产业才行。
老齐这会也是骑虎难下了,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五百万就五百万,但我有个要求,那就是咱们的斗犬赛,要放在八十分钟以后,并且要封狗!”
所谓封狗,就是在比赛前将狗给封闭起来,不给双方接触到狗的机会,老齐防范的,却是怕吴兵给它的狗打兴奋剂。
在斗狗圈里,给斗犬打兴奋剂是件很常见的事,不过兴奋剂所能保持的时间最长只有八十分钟,所以老齐这么说,就是想堵住吴兵在狗身上动手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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