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策!
顾朵朵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不然也枉费了她那么老的灵魂年龄,乖巧的等到大家都回了家,吃了晚饭,又练了书法,才乐颠乐颠的捧着五本农书翻,不过她失望了,因为农书里没有魔芋这种植物。
书里没有关于魔芋的记载,顾朵朵立刻决定,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二天,天刚微亮,顾朵朵便揪着钟贵找魔芋,和王氏说了声便风似的跑了,扯着钟贵来到昨天发现魔芋的山脚。
指着魔芋很霸气的对钟贵道:“阿贵,把这些全部给我挖回家。”
钟贵表情非常可乐,先是惊讶,然后释然,最后无奈,“小姐,这魔芋现在是不能挖的,得等魔芋树死了,才能将地里的芋头挖出来,然后才能将芋头挖出来,拿去药铺卖。”
额···顾朵朵脑海中出现这个字,这是神马情况!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她顾朵朵穿越不利,早知道要穿越她一定去买一本黄历,穿越前好好看一看!
郁闷了一会,顾朵朵很快摆脱这种情绪,很虚心的问钟贵,“阿贵啊,你说这芋头要拿去药铺里卖?”魔芋可以当中药她知道,“多少钱一斤?”
“十文钱三斤干芋头”
!!!!这尼玛太便宜了,不是有水分的生芋头,而是被晒干的干芋头!这赤裸裸的剥削啊剥削!
“这样啊,那你去官府找人把这一片魔芋都买下来,我有大用。”剥削神马的和自己什么关系?作为一个刚刚步入剥削阶级她,难道自己还有拆自己的台吗?用脚趾头就能想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汗了一把,你妹!革命前辈用生命用鲜血留下的惨痛教训你就是这样感悟的吗?我嘞个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人就能改变的吗?现在是古代,看清时代啊亲!自我安慰一番,顿时心里的内疚去了七八分。
神马?你说在古代搞改革?改变社会性质?你政历地老师死得早吧!社会你是想改就能改的吗?你以为你是人民币么?你说改变社会性质别人就会给你面子去改么?历史性质的改变那是偶然性加必然性,而且必然性要占据主导位置,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解放才会萌芽社会性质的变革,而不是哪个人想改就能改变的,更何况历史上哪一次变革不是伴随着生命的消逝,这么惨重的代价是一个弱女子能担当的吗?更何况顾某人穿越过来好不容易有爹有娘,难道要家人陪着自己去送死吗?就算家人高风亮节愿意为别人燃烧自己还不一定得到别人的理解,要改变那也是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在几百年后繁衍出效果,而且还不一定有人配合。
内疚了一会,自我安慰了一会,顾朵朵便抛开了,还是眼前事重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吃饱才是王道。
眼前这片魔芋大概有二十米这么长,宽的则十五米左右,而且这些魔芋长得不算严密,细数下来顾朵朵发现只有三十多棵,而且还有十多棵长得小,对于她的计划根本帮不上忙。
“阿贵,你大姐和你小妹秋收完之后都干些什么?”
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钟贵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很规矩的回到:“往年秋后收大姐和小妹都是在家帮阿娘做家务,今年不同了,大姐和小妹都要绣嫁妆。”
嫁妆是要绣的吗?她怎么不知道?“要是有银子赚她们干吗?”这才是重点。
钟贵摸摸后脑勺,这小姐问的问题好没道理,有钱不赚是傻蛋,“当然干,若是能多挣银子,将来的嫁妆就丰厚,嫁过去也不至于被夫家看清。”
嫁妆还得自己挣啊?顾朵朵立刻垮着一张脸,心道我得多多挣钱,不然将来嫁出去被不待见就不好了,嘴上却说:“阿贵,名儿你回去和你大姐和小妹说我请她们为我找挖魔芋,只要在过年之前给我挖到八百斤魔芋我给他们二十两银子,是生芋头哦。”
钟贵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愣在当场,支支吾吾的道:“小姐,二十两会不会太多?;老爷夫人会生气的。”汗,谁家家庭条件很一般的人家会让孩子有二十两的零花钱?
顾朵朵却全然不放在心上,继续吩咐道:“阿贵知道什么是石灰吗?”没有石灰是做不来魔芋豆腐的,这可是关键性的一步啊。
石灰是个好东西啊,石灰水能让米浆凝结爽滑,增加食物自然清香甘甜之味,更加具有价值的是石灰水能改变食物的性质,能将酸性食物变为碱性食物并且减低热量,不但这样,石灰水还可以消毒杀菌,绝对安全环保成本低的食品添加剂,中华上下五千年找不到其替代品。
还有石灰石加工后可以充当橡胶、塑料、纸张、牙膏等得填充物,橡胶和塑料就算了,牙膏可以试试,每日用食盐洗漱让顾朵朵想去死。
“石灰?”钟贵飞快的看了顾朵朵一眼,“可是先帝说的石灰水?”
钟贵的眼神没有逃过顾朵朵的眼睛,心里疑惑,先帝到底是神马人物,居然神马事都能横插一杠,莫非真是穿来的,可是证据不足啊。
“对,你给我找些来,不急,你慢慢找,十一月能找来就行。”十一月已经是冬天,可以挖芋头做魔芋豆腐了,研究研究又可以卖钱,在年关卖东西可以狠狠的赚一笔,哇哇···顾朵朵口水横流,我的银子啊····
哼着五音不全的调调,顾朵朵屁颠屁颠的回家去了,正好遇上来回报秋收情况的钟家人,钟大柱和她老婆以及两个女儿。
钟家大娘正好在屋内和王氏说话,见面打了个招呼,“钟家妈妈好,钟家姐姐好。”
“小姐越发可爱了。”这是钟家大女儿说的,牵着顾朵朵的手就不愿意放,顾朵朵也乐得听八卦,这钟家大娘是很能说的,说起来不是玉珠不断就是叽叽喳喳。
坏事传千里,有时候自己有钱对于极度羡慕自己的人便是坏事,是坏事往往就传得快,今日钟家大娘带着两个女儿到顾家,钟家大娘绘声绘色的学者七大姑八大姨道:“都说顾秀才那女儿是个福星,能挣钱哪,以前顾家过得紧巴巴,可顾家小姐先是卖土豆粉都是卖河蟹菜谱,现在可是过上好日子咯。”
那语气还有些酸,听得王氏直冒火,这可不是好话,这话坏着呢,顾朵朵乃秀才之女,半个官家小姐,以后是要招同为士一级的俊杰为婿,现在顾朵朵成了会赚钱的,还卖上了,这不是自甘堕落吗?将来那个士家公子愿意娶她?王氏常常担心顾朵朵嫁不出去,这留言岂不是打在老虎脑门上了吗,连带顾安国也被拖累了。
“那个长舌的在编排我家朵儿和老爷,碍着他们了不成,竟说这话来误我家朵儿和老爷,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能把方的说成圆的,你且说那人是谁,我要让她好看!”
王氏绝对有泼妇潜质,说起话来气势汹汹,顿时让钟家大娘脸色都变了,也不学别人了,“夫人,他们这是嫉妒,小姐也老爷那是他们说如何就如何的,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让人欺负了不反击,断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别怕,且说是谁在传这些谣言。”王氏很生气,目光很冷,看得钟家大娘打哆嗦。
顾朵朵急忙给王氏倒杯水,“娘,别生气,咱们过咱们得日子,怕他们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这样说咱们,咱们就不活了吗?来日方长呢,日后且看他们还能不能嚣张。”
“朵儿,乖,日后娘再和细说厉害。”喝了口水又对钟家大娘道:“这些人平日与我家并无交情,他们怎么知道这些事?”
这才是事情的根本,钟家大娘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与顾家有交情的在这方圆几里只有他们家,顿时钟家大娘就慌了,急忙道:“夫人,这是从青州传来的。”
青州?青州除了欧阳家之外顾家并没有什么深交的人,甚至连认识的人都没有,这就奇怪了,谁在制造舆论?顾朵朵想到高家,对,就是上次说要买自己菜谱的高家?
“会不会?”王氏和顾朵朵同时出声,都想到青州高家,“高家?”
“估计是高家,大嫂,你帮我打听打听最近高家都有什么动静。”王氏几乎确定是高家所为了。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带来第一手消息的是欧阳耀这个老掌柜,根据顾朵朵的了解,这货被拜托找石灰,钟家小儿子成了顾家和欧阳家的通讯专员,顾家一有风水草动欧阳大掌柜便知道了。
留言几日之后,欧阳大掌柜提着礼物,“顾老爷,不得了了,可不得了了。”这货绝对是在制造声势,在书房练字的顾朵朵摇摇头。
“大掌柜的谁不好了?我爹好着呢。”出得门来,顾朵朵凉凉道,嘴上说着话,目光却落在一张绣帕上的娟秀小楷上。
绣工倒是不错,很精细,小楷也写得很是秀气,绣帕上的人物也雕刻得很传神,抛开画所表达的意思以及画人物旁边那句话,这张绣帕还是很得顾朵朵青睐的。
你妹!要是她没看错这幅画就是画的她,虽然脸不像,但衣服简直一模一样,如今的她五岁,正是憨态可掬的年龄,身穿一袭麻色布衣,头上两个冲天辫,外加一对包包型头饰掉在辫子根处,可怜的孩子没营养啊,头发都枯黄枯黄的,属于头发挺少的姑娘一枚。
而且更加具有代表性的事她腰间的皮带,谁让这家那么穷,自从有钱了王氏也还没来得及给她做衣服,为了方便,顾朵朵用茅草编了一根伪皮带圈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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