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勃勃的去捡漏,焉焉的回来。
“怎么了?”君子珩见云浅歌整个人的焉了,了结了狂刀和杀娘子,急忙迎了上去。
“没事。”云浅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银票递给君子珩,“给你吧。”
君子珩接过银票,数了一遍,全部加起来一万两都没有,难怪云浅歌提不起兴致。
“小七,不如我们给舒贵妃送一份大礼。”君子珩急忙转移话题,暗想,舒贵妃可真够扣的,做戏都不做全了。
“什么大礼?“
“官府。”
云浅歌看着君子蔫坏的笑容,瞬间来了兴致,“怎么做?”
“跟我来。”
君子珩顺势拉起云浅歌的手,就向洞内走去,夜羽正在收集杀手清单,准备带回去。
“别收拾了,将东西全部留下,你去一趟锦州城,通知官府来一趟,死了这么多人,总不能都曝尸荒野,总得查一查他们的身份。”君子珩丝那双桃花眼中的算计毫不掩饰。
“是。”
夜羽走了出去,暗想,莫非殿下这是在讨好太子妃,替太子妃复仇。
他可没忘记,云浅歌想让睿王和云知雅死无葬身之地。
“小七,替我磨墨。”
云浅歌磨墨,君子珩提笔写下任务单,这些人名中不乏意外死亡的人,让她诧异的是君子珩每张任务单上留下的字迹都不同。
“你居然还有这本领,不过这能行吗?”
“放心,这份名单上,三分之一是陛下的亲信,陛下再喜欢舒贵妃,也会生疑的。”看到云浅歌眼底的羡慕,“小七想学吗?”
云浅歌看了一眼老谋深算的狐狸,想到君子珩那个放弃了的计划,不用说,这些人定是死于他之手。
如今一股脑栽赃的天一楼的头上,陛下若顺势查下去,定能查到舒贵妃或许是舒家。
“不想,太费功夫了,不愧是狐狸,真够狡诈的,没少干坏事。”
“小七如此懂我,你我同类。”君子珩不否认,抬手刮了一下云浅歌的鼻头,宠溺道。
“谁跟你同类,我来不是呢?”
狗男人,这个时候还不忘撩她。
“那小七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我是女人,那你是吗?”云浅歌直接怼了回去。
“我是你男人。”君子珩挑衅回怼。
温润中又带一丝清冷的声音,慢慢侵入她心房,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不规律。
“锦州城的官员是谁的人?”
“小七以为呢?”君子珩轻笑,那笑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云浅歌竖起了大拇指,锦州距离平西王府很近,只怕平西王和君文鸿都没想到,身边有这么大一个钉子。
死死的掐住咽喉。
“看不出来,藏得很深。”
“张家和秦家是世交,知道的人不多,当年秦家出事后,张家曾派人保护过我,后来沈家接手,张家便趁机将自己的人撤出去。”君子珩解释道。
“倒是有情有义。”
在那种情况下,做出那样的选择,云浅歌忍不住佩服。
毕竟一个不小心张家就会步秦家的后尘。
“我欠张家的人情,小七可愿帮我还一还。”写下最后一笔,君子珩放下狼毫笔,期待的看着云浅歌,一颗心狂跳,显然没有表面上的平静。
“想要什么?”
“长寿丹,张家老夫人年纪大了,我既来了锦州城,想让人送上一份礼。”
“好,回去给你。”君子珩第一次向她讨要东西,云浅歌自然不会拒绝。
“你随身带着?”君子珩颇为意外道。
长寿丹在黄泉医馆被吵到了天价,有市无货,碍于黄泉医馆的规矩,每到长寿丹发售的日子,就有人大打出手。
如今黄泉医馆新换了一个掌柜,掌柜爱财,十分符合云浅歌的需求。
“带了一些,准备缺钱了拿出来卖。”
撑着夜色,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回到驿馆。
云浅歌给君子珩取了五瓶长寿丹,便回了房间,见君子珩久久没有出现,悄悄进了空间。
驿馆外院。
“殿下,要亲自去一趟吗?”夜羽看着桌上的药瓶,艰难的开口。
“不用,你替我跑一趟,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京。”如今这个情况,还是不要拖累张家了。
“是。”
次日清晨,君子珩一行人启程回京。
当天,张家却并不平静。
老夫人看着手中的药瓶,深深叹气,最终也没有要服用的意思。
“收起来吧,事情别让外人知晓。”因和秦家私下交好的缘故,这些年张家不敢踏足京城一步,如今好不容易平息的风波,又将起波澜。
“母亲,该放下了。”
“是该放下了。”张老夫人重重叹气,沉默许久,“张家可以回京了。”
“母亲?您...”
“时机到了,况且早已别无选择了。”
接下来的几日,云浅歌将君子珩赶到了前面的马车,自己在后面的马车研究医书,等了许久,沈家的医书终于送到了,其中不少关于禁药的药方,甚至可以追溯到前几个朝代,云浅歌十分感兴趣。
“太子妃,还有半日就到京城了,不如去前面的马车?”豆蔻小声提议道。
“不去。”云浅歌果断回绝,和死狐狸相处哪有研究医书愉快。
马车上太局限了,又不能从空间拿药材出来,害得她不能研究,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压都压不住。
“太子妃...“
“豆蔻,给你的医书背下了吗?”
此话一出,豆蔻脸瞬间变成苦瓜,认命的拿起医书,继续看了起来。
她这不是担心吗?
殿下大胜归来,担心有小妖精趁虚而入。
“看不进去?”见豆蔻是不是看她一眼,云浅歌看完最后一页,放下医书。
“嗯。”
“去喊秦文泽,让他来见我。”
“是。”豆蔻急匆匆下了马车,她真不是学医的料,半夏比她强太多了,决定回东宫后好好和锦瑟学习管家,这学医真不是她能干的,她还是当个庸才,好好伺候云浅歌才是正路。
云浅歌不知道豆蔻的想法,否则真想问一句,脑瓜子是不是灌水了。
“太子妃。”马车侧面,传来秦文泽的声音。
“上来。”
“这...”秦文泽十分犹豫,要知道太子妃可是硬生生把太子赶到前面的马车上了,若他上去,太子岂不是会扒了他的皮。
“你不想知道何娘子的消息吗?”
“太子妃,臣得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