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将近午时,云浅歌终于走出了药房。
东宫的一举一动逃不过君文鸿的眼线,自入住东宫后,两人商议,未对东宫进行大规模的清洗。
“太子妃,舒贵妃有请。”
云浅歌眸子微凝,“她请我?”她以为那日在舒贵妃宫中闹了一场,立场已经很分明了。
“太子妃要去吗?”见云浅歌久久不语,豆蔻小声询问。
“王舒桐情况如何?”舒贵妃太了解宫中,又喜欢借力打力,她不想成为舒贵妃手中的棋子。
“还剩一口气。”豆蔻想了想,心中犹豫了一下,“舒贵妃相请,莫非是为了王舒桐?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宫斗中,舒贵妃是最大的赢家。
哪怕是现在,君文鸿对她有了几分戒备,但她在宫中的势力早已稳固,不可动摇。
“准备一下,殿下呢?”
“早朝还未散。”
宫中,舒贵妃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已请了太子妃,你可以放心出宫了。”舒贵妃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不满睿王对王舒桐竟比对她还要尽心。
云修远直到现在都未表明立场,王舒桐和御王府早已决裂,这步棋似乎走错了。
“母妃,我想亲自见见太子妃,烦请母亲安排。”
“你...”舒贵妃呼出一口浊气,她自诩不傻,怎么有这么蠢的儿子。
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南墙让他自己去撞。
“睿儿,你说是不动太子妃的,你真要亲自去撞这南墙。”终归是自己的傻儿子,又不能塞回去重造。
“请母妃成全。”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违背我的话,好,我成全你。”舒贵妃给了睿王两个选择,一个是她来劝说云浅歌,救治王舒桐,另一个是让睿王自己劝说云浅歌,毫无疑问,睿王选择了后者。
“多谢母妃。”
舒贵妃挥手,示意睿王退下,她怕自己再让这个蠢儿子留下,会被气死。
罢了,她就彻底断了睿王的念想,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否则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浅歌走进内宫的大门,舒贵妃的贴身大宫女早已宫门口等候了。
走到半路,云浅歌察觉到不对劲,“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太子妃,贵妃娘娘再荷花塘那般等候。”宫女恭敬道。
跟着宫女,一路走到荷花亭,亭子中并无人。
“太子妃,要不要...”豆蔻做了一个走的动作。
宫女招了招手,不远处的船慢慢靠近,豆蔻的一颗心愈发悬着了。
“太子妃,请上传,娘娘在湖中央等着。”内侍站在船头,行礼道。
“太子妃...”豆蔻再次阻止,云浅歌浅笑回头,“不碍事,在岸上等我。”
小船慢慢行驶证到湖中央,停在一艘较大的船前。
“太子妃请上船。”
云浅歌利用黄泉打量了一下船内,哪有什么舒贵妃,船舱内有的只是睿王那个人渣。
心中思量,要怎么才能好好教训睿王一顿,舒贵妃究竟想要做什么?
上船后,小船迅速驶离。
待小船远去后,睿王才从船舱中走出来。
“这不是睿王吗?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呢?”云浅歌双眸中满是嘲讽,自诩真情,却杀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又来扮演情圣,真让人作呕。
“小...”看着云浅歌那双瞬间冷若寒冰的眼神,睿王急忙改口,“太子妃,当日之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报复,冲我来,何必为难其它人。”
睿王语气中似是含着些许的怜惜,听得云浅歌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心中还没放下我,可我喜欢的是雅儿,还请太子妃成全,你如今也安然无恙,请放过我和雅儿,若你真生气,冲我来,好不好?”睿王看着眼前这张冷若寒霜,倾城绝色的容颜,心中一阵恍惚。
这是那个从庸城回来的丑丫头吗?
风华绝代,让人移不开眼睛,可他已经有雅儿了。
“放不下你?你是水喝多了,堵了脑子,居然觉得我心悦你,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舒贵妃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
难不成是遗传了君文鸿的基因?
“你看,你生气了。”睿王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气得云浅歌想一巴掌拍死他,嘴角含笑,飞身靠近,一脚直接将睿王踢入湖中。
睿王来不及反应,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湖水染红了一片。
云浅歌居高临下的看着睿王,有时候对付蠢货,动手要比动嘴更快让人清醒,见内侍已跳下水,扶着一脸懵逼的睿王。
“清醒了吗?”
睿王猛地咳嗽,又吐出了一口血。
她刚刚也没怎么用力啊,难不成太生气了,没注意?
“你...”
“我怎么了?睿王,梦醒了吗?是谁给你的错觉,我心悦你,就你这幅蠢货的样子,若非是个王爷,当一坨垃圾丢路边,我一定会绕路走。”云浅歌觉得多看一眼睿王都脏了她的眼睛。
原主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蠢货。
又翻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貌似原主心悦睿王,婚约的因素较多。
松了一口气。
“云浅歌,你当真从未心悦过我。”睿王捂住心口,泛起一抹异样,那个总是一脸温柔,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女子,容颜模糊了。
“从未。”
折腾了一番,睿王终于被内侍扶上船。
云浅歌看到假山上,豆蔻拼命的向她招手,在看睿王这幅蠢货的样子。
中计了。
“请你救我岳母一命,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设计我,还想我救人,睿王,你真以为全天下皆是你娘,都容这你?”
云浅歌重重的踩了一脚船,飞身离开,离开前,从空间拿了一颗石子,用内打破了船只的侧面,睿王还是多醒醒脑子的为好。
刚抵达岸上,长枪迎面袭来。
“千煦,你什么时候也成了睿王的走狗了。”
“太子妃的功夫一日千里。”千煦收回长枪,以他一人之力,短时间内无法拿下云浅歌,这才几日,云浅歌的功夫竟提高了这么多。
不远处,以一身黑色龙袍的君文鸿为首,一群人缓缓走进来。
君文鸿旁边是舒贵妃。
“原来你成了君文鸿的走狗,真没想到,夜郎国的人有朝一日,竟甘愿为人所用。”云浅歌语气不屑,指了指远方的船只,继续道,“走狗,不去救人吗?若淹死了睿王,陛下恐怕不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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