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头,发现君子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站在她身后。
见云浅歌的反应,君子珩心头下意识闪过一抹恐惧,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云浅歌想要离开东宫时的画面,心上刚愈合的缺口好像又裂开了一点。
快步上前,将云浅歌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内,融为一体。
“你怎么回来啦?”她一直都都知道君子珩没有什么安全感,这反应怎么像是她要和人私奔一样?
情况不对。
“小七不想我回来?”君子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慢慢侵入云浅歌的心房,让她一颗心忍不住发颤。
“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遇到困难了?”
这人是怎么了。
受刺激了?
“小七不想我回来吗?”
“没有。”云浅歌急忙否认,暗想,她好不容易封印的病娇快关又打开了。
“果然,回答的这么快,都没走心。”低沉的声音中伤感,让人心疼。
云浅歌一脸懵逼,这男人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她最近好像没做什么吧?
算了,自己的男人,先哄好再说。
抬起头,勾住君子珩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君子珩被这意外之喜吓蒙了。
一吻太快,君子珩嫌弃不够,又低头还以深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身体的反应有点控制不住才不舍的松开。
“我想你了。”云浅歌抬手摸着君子珩的脸,不管怎么看,这张脸都是汇集了造物主最好的手笔,剑眉星目,宛若谪仙,尤其是此刻脸颊微红又禁欲的表情,让她心底的小黑手忍不住想要把他给吃了。
世人只说美色误人,只要长得足够好,男色也误人。
“都不去看我。”君子珩低头,将头埋在云浅歌的颈间,心底的抑郁一扫而空。
小七果然是想他的。
趁机多求点福利。
“以后每天旁晚,我去接你。”云浅歌本想说明日去看他,可一想这不是渣男才说的应付之词吗?
她可不是渣女,自己选的相公还是自己宠着。
“好。”君子珩高兴了,觉得以后可以夺撒撒娇,被人宠着的感觉可真好。
不远处,玄绍看着这样的君子珩,忍不住想要离开,他威武霸气的主子怎么变成心机小绵羊了。
这画风不对啊。
咳咳~~
听到声音,君子珩带着两分不悦抬起头,瞪了玄绍一眼,玄绍立即背过身去,君子珩这才不急不忙的替云浅歌整理衣襟。
“见到晨阳了吗?”敛去嘴角温柔腻人的笑意道。
“已经让他去办了。”君子珩没说他教训了晨阳一顿,告诉晨阳,若云浅歌有令,他要绝对服从。
想到云知雅,忍不住问道,“你觉得我对云知雅做得过分吗?”古人重名节,这种手段确实上不了台面。
原主的死,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够,还远远不够,小七受了那么多委屈,又费心给她挑了这么个好人,一点都不委屈她,依我看找个乞丐给她就行,何须这么麻烦。”若非想让云浅歌慢慢玩,他早就将云知雅处理了。
“不愧是我相公,真好。”云浅歌语气中透着骄傲。
君子珩揉着握在掌心的玉手,舔了舔嘴唇,想亲。
玄绍实在是忍不了两人了,忍不住又轻咳了两声。
“过来吧。”君子珩冷冷的看了一眼不识趣的玄绍,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秋后算账。
玄绍觉得头皮有点发麻,看向君子珩,并无异样,只觉得不对劲。
“只是前朝时期,京城的舆图,请过目。”玄绍将手中的舆图在桌面展开。
云浅歌起身细看,前朝的舆图和本朝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让她注意的是穿过城中的护城河,相较于前朝,本朝的护城河建造略显不合理,神色略显凝重。
“有什么不对吗?”玄绍见两人几乎同时蹙眉,这张图到手之后,他也细看过,并未发现异样。
“鱼市。”
“鱼市自前朝就与黑市相连,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玄绍不解,自从云浅歌要前朝的舆图,他还特意查过黑市,根据情报来看,黑市由来已久,并非是自本朝开始存在的。
黑市最早是小商贩避开赋税交易之所,后来渐渐形成规模,有了如今的黑市。
“听闻你曾在琅琊读书?”见玄绍一脸不明,云浅歌询问道。
“是。”
“眼力劲有点差,半夏,将我房中的舆图取来。”
“是。”
半夏匆忙取来舆图,这张舆图与普通的不同,是用一张近乎透明的纸绘制而成。
将本朝的舆图覆盖在前朝的舆图之上,图纸上的差异很快显现出来。
“看出来了吗?”
“河道不对。”玄绍眉头紧蹙,“不对啊,当初太祖攻入京城,前朝皇室放了一把火,几乎烧掉了整个京城,后是在前朝的基础之上重建的,怎么会大改河道呢?”
更让玄绍诧异的是,云浅歌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想到云浅歌问他是否来琅琊求学过,脸颊就忍不住发烫。
打脸来得太快,让人措不及防。
“不仅如此,当初京城的重建是工部领命执行的,重建用时将近十年,才让京城恢复前朝的繁华,大改河道,十分不合理,但这样打的工程在工部的档案中居然全无记载,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前朝余孽。
人多眼杂,后面四个字君子珩并未宣之于口。
若非云浅歌突然要前朝京城舆图,他也不会察觉到。
“殿下的意思工部...”若工部前朝的余孽,陛下又为何让殿下去工部。
陛下是否知晓此事。
亦或是陛下为除掉殿下早已不择手段。
玄绍背后冒出冷汗。
“小七觉得现在该怎么做?”记载中,君家领军攻入京城,前朝皇室自诩不敌,自尽后命人焚毁京城作为陪葬。
如今看来,更有可能是在累积势力,推到君家上台。
“什么都不做。”
“那怎么行。”玄绍立即反驳,“属下以为,这些人杀之而后快,决不可留。”
君子珩看着云浅歌,等着她的意见。
“殿下觉得呢?”
“我听小七的。”君子珩话一出,玄绍紧蹙眉头。
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被美色迷了眼,下意识忽略掉了云浅歌的聪慧。
“该杀的杀,无辜之人可留。”
“绝对不行。”玄绍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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