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浅歌的分析,连枝和白盈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越发觉得云浅歌就是为了卖掉手中的千年寒玉。
“夫人,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千年寒玉难得,买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连枝出自沈家,自然知道沈家喜欢珍藏各种名贵的玉石,即便是在沈家,千年寒玉也是极少的。
这一瞬间,连枝严重怀疑,少主令里面究竟有没有千年寒玉。
“有什么可惜的,对我来说,还是银子最实在,我在巫州城时,收到老张的信,又来问我要钱了。”云浅歌轻叹一声,“你说这银票又不是我自己能印刷的,老张的手就不能稍微紧一点吗?”
说到这里,云浅歌一脸疲倦。
嘴上埋怨老张的大手大脚,但医疗队取得的成果却让云浅歌十分欣慰。
有了官府的支持,印刷了不少卫生小常识,她想再等个十来年,这些小常识会一点一点融入普通百姓的生活中去。
身为医者,她责无旁贷。
身为皇后,她亦不能看着百姓无处就医而置之不理。
她唯一没想到的或许就是这个理想耗费钱财的速度超出了她原本的计划。
“果然。”连枝和豆蔻异口同声道。
他们可记得云浅歌从掌柜手中拿到少主令后,直接去沈家的银号取了两百万两银票,派人送去给老张。
“对了,我手上还有几块天外玄铁,也一并卖了,盈盈,你去找桃娘子,让他给我准备一下黑市的信物。”云浅歌吩咐道。
“是。”
此时,君子珩走进来,“我觉得还不够。”
“嗯?”
“天外玄铁和千年寒玉的消息要先散播出去,在这之前,需要将白诺诺手中的千年寒玉取来,免得被人钻空子,以唐家的钱财,估计斗不过宫中哪位,论能工巧匠,又非唐家莫属,不如让病书生出面,与唐家争一个高下,如何?”君子珩笑着提议道。
云浅歌竖起大拇指,“狐狸就是狐狸,比我想得周全,我只是想赚点材料费,你居然连人工费都不放过。”
论坑人的本事,云浅歌觉得她真的比过去君子珩。
在君子珩面前,她这点小算计就是弟弟。
“这就服了?”君子珩看着云浅歌做出拜服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难掩愉悦。
“难不成你还能赚钱。”
“在黑市中我们自己举行一场拍卖会,租下整个拍卖行,一个晚上是一万两银子,到时候我们收每个人入场费,大厅一千两,包间一个一万两,这样一来你最少可以赚个一百多万两,再加上.你手中的丹药,毒药,百年人参以及百年血灵芝,一定会有很多人感兴趣,到时候我大赚一笔,如何?”
云浅歌听到这番话,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按照君子珩的做法,一万两租下拍卖行一晚,他们一本万利,什么都不卖,光入场费就可以收入一百多万两。
这心真黑。
不过,她喜欢。
“厉害,交给你了。”云浅歌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就这样?”君子珩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他以为云浅歌会好好夸一夸他,顺便再给点奖励就更好了。
这也不枉他出去走了一圈,找了一下故人,精心安排一番。
没有奖励,总觉得有点亏。
“不然呢?”
君子珩挥手示意白盈盈去外面看着,随后坐到云浅歌身边,俯身将人囚禁在怀中,“小七,真正厉害的是你,看你,将我吃得死死的。”
“别闹。”云浅歌抓住了某人摆弄她耳垂不安分的手,浑身发麻,清冷的声音变得柔媚起来。
“小七,我要奖励。”某人开始赖皮起来。
“没有,我赚银子是为了谁,不也是为了你吗?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要奖励,不要脸...”某人的下线越来越低,云浅歌表示自己无法招教。
“小七的意思是要我奖励你。”君子珩将人囚禁在怀中,一只手抚摸着云浅歌手腕上的彼岸花胎记。
这个胎记与空间密切联系在一起。
他想进空间了。
“小七...乖乖...”
“别闹,大白天的。”云浅歌挣扎了一下,她自诩功夫不错,为何到了他怀中身体就变得不正常起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娇软?
“那为夫等晚上了。”君子珩得逞一笑。
云浅歌愣住了。
她又上当了。
“小七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君子珩看着云浅歌的反应,继续示弱,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
“堂堂一国之君,你的下线呢?”这人的脸面是真的不值钱了吗?
“面对你的时候,没有。”
下线这种东西,有心上人儿在怀重要吗?
有给妻子暖被窝重要吗?
有和爱人共眠重要吗?
一连三问,答案是没有。
“你...”
云浅歌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白盈盈轻声咳嗽了一声,下一秒两人就听到了脚步声靠近。
“你先藏起来。”云浅歌拍了拍某人不想松开的手道。
“我要去空间。”君子珩委屈巴巴道。
“好。”话音一落,下一秒君子珩就消失在房间之中,云浅歌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心中暗想,在南渊国时,一定要避免和君子珩独处,一不小心就被某人带偏了。
叩叩...
门外敲门声传来,云浅歌轻轻咳了两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何事?”
“夫人,是我慕容翎,府中厨子做了一些新鲜的吃食,送过来给夫人尝尝。”慕容翎一边说话,一边留意屋内的动静。
刚刚他收到消息,云知昔回来了,看东厢房那边,丫鬟示意人不在。
莫非云知昔藏在云浅歌屋内。
“盈盈,让人进来伺候我梳洗。”云浅歌吩咐道,清冷的声音中哪还有刚刚的柔情似水。
“是。”
白盈盈立即安排两个丫鬟进屋服侍云浅歌,其中就有豆蔻。
趁着给云浅歌穿衣服时,豆蔻用极小的声音道,“慕容翎似乎在怀疑什么,刚刚看了好几眼云知昔住的东厢房。”
“知道了。”云浅歌轻声回应,表示心中有数,小声叮嘱道,“小心慕容翎,不要让他看出破绽。”
“是。”有了黄泉的隔离,屋内的另一个丫鬟并未听到两人说的话。
洗漱后,走出房间,慕容翎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内。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云浅歌的声音中透着三分笑意,三分玩味,四分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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