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指教。”豆蔻向白灵行了一个大礼。
她们考虑不周,差点造成隐患。
半夏康复的速度太快了。
确实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谁让你是我徒弟呢?”白灵对豆蔻的识趣很满意。
看向另外三人,继续道,“锦瑟,你也算是宫中长大的老人了,怎么...云浅歌将你保护得太好了,连脑子都退化了,还有你连枝,你身为暗卫,什么事情容易被人从暗中窥视,你应该最了解,明知故犯,蠢。”
白灵的话,一字一句在敲击三人的心。
半夏低着头。
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
她为何老是学不聪明。
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夫人教训得是。”锦瑟和连枝立即认错。
白灵轻轻摇头,目光慢慢看向半夏,“你还可以再虚弱一段时间。”
“是。”半夏恭敬应道。
她将白灵的话听了进去。
“半夏,女人弱弱的才会惹人怜爱,你不是你家主子,聪慧无双,面临什么样的困境都能挣脱,冷酷、高傲,不适合你。”白灵见半夏态度恭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好心提点两句。
“求夫人指点。”半夏恭敬道。
“女人啊,要学会使用自己的弱点。”白灵的目光扫过豆蔻,向豆蔻招了招手。
豆蔻走近,白灵抬手轻轻摸着豆蔻的脸,“这张脸长得惹人怜爱,可惜你骨子里太过于坚韧了,豆蔻没有走通的路,你可以走。”
半夏疑惑地看向白灵,有些不敢置信,“我?”
“不错,你的长相并不比豆蔻逊色,也算是个玲珑佳人,女子容貌看上去太过于柔弱,面对前者的时候,他们下意识会觉得这是陷阱,你这幅样子,倒是适合。”白灵细细打量着半夏。
“我...”半夏不知该如何回答白灵的话。
以身诱之,她做不到。
“豆蔻,去将晨阳请过来。”白灵吩咐完豆蔻后,又指着半夏道,“你跟我来。”
半夏犹豫了一下,跟上了白灵的脚步。
回到房间内,白灵取出脂粉,盖住了半夏恢复红润的脸颊。
半夏的身体虽恢复了,但身体依旧十分消瘦,玲珑的模样透着几分哀伤,让人忍不住怜惜她。
对付男人,相较于豆蔻的楚楚可怜,半夏这副看上去通透又充满故事的模样更惹人。
“这...”半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置信。
“晨阳差不多来了,你去见他吧。”
半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后方又传来白灵的声音。
“你现在是大病未痊,我怎么看都有几分慷慨就义的味道,不行不行。”
半夏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之前的模样,放慢了步伐,每一步好像都走得格外吃力。
主殿内,云浅歌终于哄好了君子珩。
“你不去盯着白灵,不担心人被白灵教坏了?”
云浅歌靠着君子珩,在他身上轻轻地闻了闻,“哪来的酸味。”
“欠教训。”君子珩恶狠狠道。
只可惜,这副模样在云浅歌眼中就是个纸老虎。
“教训我一番?”云浅歌嘴角微微上扬,一举一动,对君子珩来说,满是诱.惑。
“你啊...有恃无恐,先放过你,等几天讨回来。”君子珩的手指轻轻拂过云浅歌的手腕,语气中满是无奈。
夫人太心软,他又舍不得说半个字的重话。
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半夏撑着虚弱的身躯,一点一点来到东侧殿。
晨阳看着半夏虚弱的模样,心如刀绞。
快步上前,准备扶半夏。
半夏蹒跚着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晨阳的僵在半空。
“晨阳,我怀孕了。”半夏看着眼前的晨阳,面容消瘦,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愁容。
可想到自己的经历。
她凭什么一个人守着秘密,守着那份罪恶。
“你...”晨阳下意识缩回手。
这一刻,半夏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爱错了人。
“晨阳,我们,不,没有我们了,我不嫁你了,祝你幸福。”半夏看着晨阳的模样,畏畏缩缩。
她想不通,从前她究竟看上晨阳哪里了。
“半夏,我愿意娶你。”晨阳看着眼前的人,那是他最爱的人,本以为他们会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现在全部被破坏了。
“娶我,为了什么,孩子吗?你仇人的孩子,你要吗?”半夏讽刺道。
晨阳愣住了。
孩子是玄绍的还是高进的。
“晨阳,没有孩子了,一副堕胎药,一了百了,一切都结束了,看到你,我就会想到自己曾经受过的一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半夏取出晨阳曾给她的信物,一步一步靠近,放入晨阳手中。
“晨阳,信物还你,我的心我也收回来了。”
半夏看着吃惊地说不出话的晨阳,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半夏走了好几步,晨阳才回过神来。
冲上去抱住半夏,“半夏,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没有机会了。”半夏挣扎了一下,本想一脚踢飞晨阳,想到百灵的交代,冷冷道,“晨阳,你现在的怀抱,让我觉得恶心,放开我。”
“恶心...”晨阳慌张地松开半夏。
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半夏离开。
晨阳痛苦地蹲在地上,不远处,夜羽看着一切。
夜羽身边还站着一脸嘲讽的唐五。
“你...你怎么看。”夜羽对唐五问道。
“窝囊废一个。”唐五冷笑一声,十分不屑道。
“若换做你,你会怎么做。”夜羽问道。
此话一出,唐五眼神中瞬间染上了杀意,唐五想到了云知昔受伤,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再一次回琅琊,他会不择手段,除掉云家祖地的那些杂碎。
他手上杀孽无数,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蠢话。”
“你...”听到唐五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在看着唐五看向他时,目光中露出的嘲讽,夜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我是晨阳,从来就不会放开手,一旦放手,便再也抓不住了。”唐五想到了夜羽的小心思,“你惨了。”
“什么意思?”夜羽不明白,唐五怎么突然扯到他身上了。
“论性格中的固执和拒绝,豆蔻比半夏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啊,没机会咯...”唐五一点都不在乎夜羽的心情,甚至还有几分看好戏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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