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为母亲报仇吗?
想到母亲跳入昆仑山悬崖的一幕,至今历历在目,可逼死母亲的人居然是父亲。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白盈盈稳定心神后问道。
“十五天前,白家发生了一场变故,我救了一个人,得了一个真相,然后灭口了。”白诺诺用最简单的方法,叙述着事实。
“所以你才对秦念安中毒一事没有阻止...不,应该说是你没有发现,对吗?”白盈盈想到秦念安中毒,也是在这差不多的时间内。
白诺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下毒一事,她没有发现,确实是她的错。
一个身处于危险之中的人,不应该放松对身边的警惕,而她当时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无论他是谁,我照杀不误,一个将我推入地狱的人,早已斩断了情分,你呢?”白盈盈盯着白诺诺问道,心中忐忑。
与她不同,白诺诺这些年虽过得不好,却不曾置身于地狱中。
她无法斩钉截铁地告诉白诺诺,你与我一起联手复仇。
白诺诺上前伸手抓住白盈盈的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白盈盈这些年过得不好,她又何尝不是呢?
“嗯。”
两姐妹达成了协议,在握住彼此手的一瞬间,两人便决定联手了。
两人相视一笑,她们不是早在南渊国时就决定联手了。
“我们可真矫情。”白诺诺淡淡一笑。
“绝对没有下一次,再也不矫情了。”白盈盈笑着回道。
白鹄看着姐妹二人的聚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两姐妹将目光移向他,白鹄才忐忑地开口,“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两姐妹相视一笑,同时用一种你是个白痴的眼神看向白鹄。
“白鹄,你觉得我和你一样傻吗?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居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病。”白诺诺吐槽道。
这种吐槽才是最致命的。
白鹄直接愣住了,脑海中回想自己这些年喝的药,他一直以为那些药是来调理身体和提高内力的,从我想过,喝下的药是为了将他培养出药人。
长袖中,白鹄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白鹄想要反驳,他心中问自己,他有病吗?
得到的答案依旧是不知道。
到了现在他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家主要见你。”白鹄将目光落在白诺诺身上,继续叙述着这个事实。
白诺诺轻蔑的看了白鹄一眼,“废物。”
这一次白鹄没有避开白诺诺的目光,只是沉默不语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他的立场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借着长袖的掩饰,白诺诺在白盈盈掌心写下一个云字。
“我知道了。”
白诺诺点头,跟着白鹄离开。
“白鹄,这些年你就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吗?”白诺诺问道。
白鹄傻吗?
未必。
若白鹄是个傻子,白族长这些年又怎会对他委以重任,只是他从小被白族长亲手培养长大,从未想过却辨别事情的真与假。
“重要吗?左右不过是一颗棋子。”白鹄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白诺诺将真相说出来。
目的是什么?
白鹄心知肚明,他偏不让白诺诺如意。
就像是他身处地狱,也一定要拉一个人陪他。
白鹄心中的信仰破灭的瞬间,他已经不想去辨别事情的真与假了。
真假对他不再重要。
离开白族长,他又能去什么地方。
若他真是药人,以白族长的手段,他又怎能离得开。
“你可真是个废物。”白诺诺停下脚步,伸手拦住了白鹄的去路,“白鹄,你就从未想过为自己活一次吗?长生不老,不过是虚妄,古往今来,从未有人能长生不老,在我看来,生老病死才是自然规律,长生不老不死不过是个怪物。”
白鹄看着眼前的白诺诺,这副模样,他似乎从未见过。
天策一族的圣女,她高洁又透着几分神秘。
眼前的比白诺诺从天上跌入人间,多了几分活泼,说出的话能气死人,偏偏他又不觉得讨厌。
“你就这么想要逃离白家吗?”问出这句话,白鹄心中也有些不确定。
白诺诺若真是族长的女儿,或许她是不会死的。
“我想要自由,白鹄,你想要吗?”白诺诺看着白鹄的样子,已经放弃说服他了。
“不知道...”
自由什么?
白鹄从未体验过,从未得到过。
在白鹄的心中,自由或许等同于迷茫。
就像是一只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没有目的地飞行,最后死在路上。
这才是白鹄此刻心情的写照。
“到了。”站在包间外,听着里面声音,白诺诺指了指里面。
她有种想要逃走的感觉。
总觉得进去后,再想离开就难了。
“族长,祖老,圣女到了。”白鹄开口禀报,语气恭敬而虔诚。
白诺诺还在想要不要逃走,白鹄已经阻拦了住了她的去路。
白鹄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诺诺瞪了白鹄一眼,无声对白鹄说道:走狗。
白鹄沉默着,没有给白诺诺一丝回应。
“见过族长,祖老。”白诺诺语气平和,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此刻的白诺诺,仿佛依旧是从前那个圣女,心中无尘。
“剩下四件拍品,四大家族,必须联手,诺诺,你留下吧。”白族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白诺诺站过去。
“是,族长。”白诺诺看着角落青铜药炉,顺便看了一眼,好奇问道,“炉内有字,像是新刻上去的。”
“应该是药方,这场拍卖会,除了我们,所有人的人都是陪跑,云浅歌和君子珩两人联手,其目的就是想要挖空我们四大家族,诺诺,其中缘由,你知晓吗?”无妄极具压迫的目光落在白诺诺身上问道。
白诺诺故作沉思,片刻后,试探回答道,“莫非是西北的铁矿?”
白诺诺心想,铁矿是一国根基。
白家心太大,想要铁矿,君子珩还击,没什么问题。
此话一出,孟家,高家甚至是鹿谦都附和点头。
“现在我们四家联手,我倒要看看,云浅歌和君子珩还要如何挑拨我们。”高家主愤恨开口,语气中尽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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