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无法入药。
除非是像云浅歌这样的例外。
“看来实验的结果她不满意,盯上了柳家...亦或是我,只是她为何要刻意提及白诺诺,难道是想让白诺诺报恩?”云浅歌眉宇间露出几分不解,她所知的白诺诺可不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
是否报恩,全凭心意。
反之,若是换做是有仇,她定报仇之。
“或许是想要利用白诺诺的血脉天赋。”君子珩分析道。
实验失败,鬼夫人着急了。
对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多岁的人来说,鬼夫人明显在担心自己的死期。
夜晚天色太黑,两人都没有留意到鬼夫人两鬓间露出了几缕白发。
鬼夫人从前耐得住性子是因为她想在白家身后,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渔翁之利她收了,可结果不如她所愿。
“或许...不知道白诺诺那边情况如何了。”云浅歌看向远方默默道。
清早收到白诺诺的来信,信中说她接近柳若尘的计划失败了,为了不引起柳若尘的顾虑,她已经另想办法了。
不出意外,白诺诺将人选瞄准了玄一和千月。
“不用担心,一点小事她自己能处理,我们恐怕还要再等等,得在离开之前收到云太傅的来信。”君子珩看向陆地的方向道。
一旦离开沿海,朝中事务君子珩便要彻底交到云太傅手中。
他虽安排百景留在京中,以应对突然状况,但百景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他担心别有用心之人会利用人心搅动风云。
当然,这个别有用心之人指的是镇南王。
“你还在意夏侯易传回来的消息。”云浅歌询问道。
君子珩点头承认,“夏侯易已经抵达十万大山的边缘,他抵达时,镇南王已经在封地了,信中说镇南王回封地是为了选定后继者,你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吗?”
“确实不像是巧合,更像是苦心安排,毕竟我们先前并未收到镇南王离开王都的消息,再等两天,三娘那边的消息应该也快到了。”此刻,云浅歌忍不住怀念那个通讯发达的年代,不用像现在等一个消息,快则几天,慢则半月,甚至更久。
“那就...不急?”君子珩询问道。
“我倒是不急,就是不知道司空家那边能不能应付。”云浅歌凤眸深处泛起几缕担忧。
君子珩还未开口,站在不远处的司空闫主动插嘴道,“不用担心,若他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应付,也担不起司空家的重任,司空家虽搬离了原本居住的海岛,但那里依旧是司空家的地盘,容不得外人觊觎。”
司空闫的态度果决,更像是用事实告诉云浅歌,司空家奉行的一向都是强者生存。
可偏偏有个例外,那边是司空雪灵。
司空闫似乎预知到了危险,第一时间将司空雪灵和司空零送去了京城,用的还是他们留在京城,君子珩才会更放心司空家。
想到这里,云浅歌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司空家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云浅歌笑着道。
司空闫轻嗯一声,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柳家。
经过十来天的摸索,云知南终于将自己被囚禁的地方摸索了个大概。
从这些天的山势到山谷中房屋的布置,他终于确定,这里只是冰山一角,或许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深夜无眠。
秦念安同样也是。
这段时间柳家的人不断取秦念安的血,导致秦念安整个人消瘦得厉害。
“你...”自上次之后,两人便从未主动找对方交谈过,秦念安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终于忍不住走到院中,找到了云知南,可她开了口,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云知南等了半天,未见秦念安说下去,只好主动问道,“你想说什么?”
“若我无法活着离开,你能否帮我保护康儿,让他活下去。”秦念安后悔了。
她后悔不听云浅歌的话。
她不该随柳家的人离开,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其实柳家的人弄错了人,他们要劫的人不是我,而是二哥。”云知南想到了云知昔先前中的毒,现在他基本确定,柳家的人情报错了。
当初对云知昔下毒的人是白家的人,而他当时隐藏在暗中,后来云知昔为了解毒入住长乐殿。
因此才让柳家的人误以为中毒的人是他。
毕竟云知昔与云浅歌之间的关系,谈不上交好。
正如云浅歌为云知昔解毒,更像是医者和病人之间的关系一样。
“原来如此吗?”秦念安思虑了许久,想到毒药的来源,忍不住继续问道,“幽族与柳家有关系啊?”
秦念安可没忘记,那种毒药最初来源便是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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