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的战场上,血腥的屠戮仍在继续。
乌桓兵大吼大叫着四下逃窜,想要保住小命,却还是被蜀军的骑兵杀死。血债血偿,今日乌桓兵也尝到了被屠戮的滋味。
想要保住性命,却逃不掉,天地辽阔却无容身之地。
无助!绝望!
一股颓败的情绪,在大军中蔓延开来。
乌桓兵大声的惨叫着,却无济于事。眼前血腥屠杀的一幕,仿佛是他们杀入代郡将手无寸铁的百姓围起来杀戮的情景。昔日,他们嬉笑的看着反抗的百姓,享受着肆意杀戮的快感。如今,他们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嬉笑和杀戮的权利属于蜀军骑兵。
不管如何求饶,等来的都是冰冷的刀锋。
“我投降,我投降了,不要杀我。”
一名乌桓兵手握着战刀,跪在地上,脸上露出祈求的神情,眼中却闪烁着诡诈的神色,期待蜀军士兵能够饶他一命。
可惜,赵云命令早已经传达下去。
凡是乌桓兵,杀无赦!
刀光闪过,乌桓兵的脑袋飞了出去,带着鲜血掉落在了地上。乌桓兵身体喷溅出殷红的鲜血,而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兄弟们,汉人凶残成性,他们不给我们活路,拼了。我们和汉人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随我杀,杀出去,然他们知道乌桓勇士的厉害。”一名乌桓校尉大声的嘶吼喊叫,挥舞着钢刀冲向蜀军骑兵。
他的话鼓动了一部分乌桓兵,迅的冲向蜀军骑兵。然而,这些人终究是负隅顽抗,不可能挡住蜀军,眨眼工夫就被全部消灭。
山谷外,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喊杀声以及大笑声。
鲜血喷洒,染红了地面;血水流淌,汇聚成一条条小溪。
八千乌桓骑兵,全部埋骨与此。
即使少数的几十个乌桓兵逃走了,但这一次的教训将永远烙印在乌桓兵的脑海中。
战事结束,赵云命令士兵清扫战场,统计死去的士兵,又让士兵把乌桓兵的尸体收拢起来,一把火烧掉。看着燃起的大火,又眺望远处还在冒起大火的山林,赵云知道司马懿和法正的计谋已经完成了大半,接下来是攻打乌桓军营地了。
半个时辰后,此战的结果统计出来了。
蜀军骑兵损失了四千人,两万乌桓骑兵全军覆没。
这样的战果,可以说是一场漂亮的胜仗,赵云却还是不满意的。因为蹋顿率领的两万乌桓兵人数多,但这一战是赵云精心谋划的,还利用了标枪、长枪等击杀乌桓兵,最后又利用了山谷布下埋伏,这些给乌桓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主动权掌握在赵云手中,却还是死伤了四千多名骑兵,可见骑兵的战斗力还是弱了。双方拼杀的时候,蜀军骑兵力量不足,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赵云撇开其他念头,喝道:“清理山谷中的大石,我们赶往乌桓兵营地。”
“诺!”
士兵抱拳应下,立刻去执行命令。
……
乌桓大营,驻扎着乌桓的大军。
不过,楼班和蹋顿率领大军离去后,营地中的士兵已经非常少了,只剩下万余乌桓兵留在大营看守抢到的粮食和女人。
大营一里外,陈到让大军停下来,旁边还站着司马懿。
陈到神色严肃,沉声说道:“司马先生,乌桓人掳掠了代郡的女人和小孩,还抢劫了无数的粮食,人和粮食都在乌桓大营里面。若是大军直接杀入乌桓大营,女人和孩子很可能会被乌桓人当做挡箭牌,粮食也可能保不住。”
司马懿问道:“陈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陈到摇头说道:“若是没有女人在乌桓大营,那倒很容易,可是有了负担,那就不好操作了。司马先生智谋出众,胸有韬略,有什么办法破敌?”
司马懿说道:“想击败乌桓兵,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有一定的风险导致乌桓大营中的士兵利用女人和孩子。但是只要操作得好,还是可以避免的。此次攻击乌桓大营不能用火箭,连弓箭都少用。我们采取围三缺一的办法,从乌桓大营的前营、后营、左营起攻击,迫使乌桓兵从右营逃走,再设下埋伏,这样就能保全后营的女人和粮食。”
陈到笑说道:“先生果然厉害!”
司马懿道:“陈将军,下令攻击吧。”
陈到立刻把命令传达下去,率军朝乌桓大军营地奔去。
……
乌桓营中,留守的将领名叫谷碎河,是蹋顿的心腹。他正在大帐中寻欢作乐,身旁两侧的坐着娇柔的女子,下方还有六名穿着薄衫的女子在跳舞。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即使大帐中有火炭燃烧,也是冷意十足。
跳舞的女子动作僵硬,身体都冷得微微颤抖,脸色苍白,眼中也露出惊恐的神色,却只能任由谷碎河摆布。
谷碎河的手掌在身旁的女子身上摩挲着,眼睛却盯着跳舞的女子。
其中一名女子身材丰腴,肤色较好,娇柔客人,使得谷碎河心底的欲火燃烧了起来。他指着女子喝道:“你留下,其余的女人出去。”
“啊!!”
女子惊呼一声,双腿一软,竟被吓得摔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女子松了口气,也不管倒在地上的女人,直接走了出去。坐在谷碎河身旁的两名女子也迅的离开了。
谷碎河并不着急,笑说道:“美人儿,你让本将舒服了,本将会重重的赏赐你的。”
他看着女子梨花带雨的神情,勾了勾手,说道:“过来!”
女子眼中闪过决绝之色,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他起身朝谷碎河走去,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而谷碎河却越加的兴奋,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女子丰腴的酥胸和纤细的腰肢上打量着,那目光似乎是实质性的,让女子非常不舒服。女子心中愤懑,眼见距离谷碎河越来越近,女子也已经准备好了玉石俱焚。
“报!”
正当女子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大帐外突然传来了士兵慌张的大喊声。
士兵没有经过通传,直接冲了进去。士兵却没有心思打量站在谷碎河身前的女子,一脸担忧的神情。
谷碎河不耐烦的问道:“何事慌慌张张?”
士兵回答道:“大人,蜀军突然杀到营地外,已经开始进攻了,领军的人好像是蜀军大将陈到。”话音落下,营地外传来了战鼓声,以及冲霄而起的喊杀声。
谷碎河一听,脸上露出诧色。
旋即,谷碎河不屑的说道:“一群汉人士兵,本将这就率军击败他们。”
士兵却大声说道:“将军,营中的士兵不到一万人,而且大多数都是负责后勤的士兵,而营外的蜀军气势汹汹,恐怕打不赢啊。”蹋顿和楼班率领骑兵离开,剩下的都是力量稍弱的士兵,骑兵只有两三千人,的确有些难办。
谷碎河眉头皱起,起身往大帐外走去,不在搭理营帐中的女人。
“呼!!”
女子长舒了口气,也赶忙离开了。
谷碎河带着士兵来到大营中,召集士兵准备迎敌。
不过,谷碎河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军中的精锐都被蹋顿和楼班带走了,他指挥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恐怕难以挡住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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