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匹战马人立而起,直接把马背上的匈奴骑兵甩了出去,并且四处奔跑。
没跑几步,战马的四蹄一软,庞大的身躯往前倒下,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噗嗤噗嗤的声音响起,像是尖刺戳爆气球的声音。战马的身下很快出现了一滩滩血迹,所有在官道上奔跑的战马都是如此,毫无例外。
骑兵中骑术稍好的士兵双腿紧紧夹住战马,试图安抚战马,让战马平缓下来。
然而,战马受到重创,狂的继续狂奔。
越是如此,战马越是出痛苦的悲鸣声,马背上的士兵也被甩了下来。骑兵跌落下马,屁股着地,立刻惨叫一声。因为他们感觉屁股下面安放了一根尖刺,直接刺入了屁股里面,传来钻心的疼痛。
呼厨泉勒住战马,大吼道:“怎么回事,又生了什么事情?”
战马前蹄扬起,立在半空中,然后猛地踩踏在地上。
“希聿聿!”
马蹄落下的瞬间,战马身体一颤。顷刻间,马背猛地一甩,像是其他的战马一样把呼厨泉从马背上摔下马去。战马狂的往前跑,呼厨泉人在空中,分明看到了战马的前蹄带着两抹血红之色,鲜血如注,很快就染红了地面。
呼厨泉来不及多想,屁股着地。臀瓣落地后,像是遭到钝器的猛打,旋即又感觉两个臀瓣传来刺入骨髓的疼痛。
“啊!!”
一声尖唳无比的惨叫声响彻在官道上,呼厨泉噌的一下站起身。
“啊!!”
他刚刚站起来,又感觉左脚踩到了尖锐的利器,被戳中脚板。
呼厨泉反应极快,立刻收回脚,然后轻轻的把脚放在地上,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此刻,呼厨泉的屁股上还挂着两个血红的斑痕,非常显然,而且屁股上流淌出鲜血,湿热的血液留下,使得呼厨泉的两条裤腿都被鲜血染红。
呼厨泉眉头紧蹙,忍着屁股和左脚传来的疼痛,大喝道:“来人,去仔细的查看一下,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他扫了眼周围,没有现任何异状。
但是,战马流血而死,士兵也受了伤,明显是有埋伏。查探情况的士兵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情况。呼厨泉也是艰难的蹲下身,盯着他屁股着地的地方,轻轻的拨开了地面的泥土,打量着刺中他屁股的利器。
仔细的打量一番,现地上的泥土是刚填上的,蓬松得很。
用力压下去,泥土立刻下陷。
泥土中安放着一个个铁蒺藜,尖刺被泥土掩盖着,不容易现。
这一刻,呼厨泉也知道了情况。
很明显,这又是蜀军布下的陷阱,专门在道路上挖出无数的小洞,然后把铁蒺藜安放下去,又填上蓬松的泥土,只要战马冲来,一脚踩下去,立刻就会使得泥土下陷。与此同时,铁蒺藜凸现出来,刺穿战马的马掌。
士兵摔倒在地上,使得泥土下陷,铁蒺藜同样要刺伤士兵。呼厨泉就是这样被刺中了两半屁股,现在连战马都无法骑了。
呼厨泉现了问题,去查探消息的士兵也回来了。
呼厨泉开口道:“我已经现了具体的情况,再去查一查,这样的陷阱有多远。”
“是!”
士兵立刻去打探一番,很快又跑了回来。
其中一名士兵大声说道:“回禀大单于,安放了尖刺的陷阱只有十丈左右,只要把地面的陷阱除去,就可以继续往前赶路。
呼厨泉大喝道:“好,立刻拔掉地面的陷进,准备继续前进。”
连番受挫,呼厨泉已经是满肚子怨气。
他盯着蜀军大营的方向,恨不得立刻杀到蜀军营地。呼厨泉扫了眼周围的士兵,见士兵们暮气沉沉的,更是愤怒。
事实上,两次遇到陷阱,被杀死的士兵不过四百人,受伤的士兵也不到一千人,相比于呼厨泉麾下四万的兵力,伤亡比例非常笑。但影响最大的是大军的士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大军刚开始气势如虎,遇到埋伏也是急着报仇,现在却有些畏惧了。
前方,还会有什么陷阱呢?
这样的念头,在每一个匈奴士兵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呼厨泉脑子里面也有这样的想法,却急着报仇,要继续前进。地面的陷阱很快就被清理干净,呼厨泉身体俯伏在战马上,屁股朝天,忍着一波一波传来的痛楚,大吼道:“继续前进,杀入蜀军大营。不杀蜀军,誓不罢休。”
“轰隆隆!”
没有受伤的匈奴骑兵继续赶路,再一次起了冲锋。
有了前两次的先例,士兵们冲锋的势头减弱了,度并不快。一旦遇到突情况,匈奴骑兵就能立刻勒住战马,应对突如其来的情况。连续跑了几十丈,都是一路畅通,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士兵们的胆量渐渐的放开了。
呼厨泉心中冷哼,暗暗说道:“想把本单于吓回去,绝无可能。”
他带着士兵继续往前跑,越来越兴奋,想着要杀入蜀军营地,嘴角竟然浮现出残忍的笑容。可是他身体一动,又扯动了屁股上的伤,疼得猛抽几口凉气。
匈奴骑兵继续赶路,跑了百余丈,忽然又停了下来。
所有的士兵盯着前方的道路,傻了眼,勒住战马不知道该怎么办?
呼厨泉放眼看去,也是眉头紧蹙。因为前方的官道上,竟然有着一根根臂膀粗的木桩插在地上,像是梅花桩般密密麻麻。
无数的木桩挡住道路,使得战马冲不过去。前方的官道足有六十余丈宽,而插在地上的木桩也是遍布所有的道路,纵然是呼厨泉想从道路的两侧通过,也是不可能的。好在这一次只是木桩挡在道路上,没有伤人的利器。
呼厨泉指着身旁的两个匈奴兵,大喝道:“你们去拔一下,试一下能否拔出来。”
两个骑兵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他们两人警惕的打量着前方,以免出现异状。等来到木桩旁边,两个士兵先是低头瞅了下地面,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木桩,见没有陷阱,才伸手抓住木桩。
“喝!”
两个士兵同时低喝,准备拔出木桩。
然而,木桩却稳当当的立在地上,任凭他们怎么用力,都是不动分毫。
由此看来,这些木桩绝对是入土极深,而且把木桩埋在地里面的时候肯定是把泥土压紧的,这样才能让士兵无法拔出来。两个士兵相视一望,点点头,转身来到呼厨泉身旁,把前方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
呼厨泉冷笑道:“一排排木桩而已,不足为奇,都上去,拿下地面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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