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见到了两人后,没有任何的留手,抡刀就斩下,直接斩杀了这最后的两个见证者。
把人杀掉后,王灿毁掉了身上的衣衫血衣,便重新更换了一身衣衫,便继续赶路。他并不担心这事儿报上去有什么,因为谁会相信他以一人之力杀了杨积善呢?
这是王灿的底气。
至于再等些日子,等他以后暴露,有人知道他武艺绝伦,能以一己之力,斩杀千百人,王灿也不在乎了,事实上就算是现在,王灿也不在乎。
因为他实力已经足以傲视天下。
更何况,这对杨广来说,那是乐见其成的事情,杨广更不可能为杨家主持公道。
王灿策马快的赶路,在下午抵近天黑时,便已经离开洛阳境内。这样的一个赶路度,必须是全赶路,而这样的情况,也造就了王灿在中午时分,不在屠戮杨积善地点的证据。
因为评估度,当时的王灿,不可能在现场。
可说都不清楚,王灿度极快。
这是王灿的底气。
王灿晚上的时候,光明正大的住店,在一处客栈落脚。他等天黑后,吃过了晚饭,便关上房门休息,而他却是悄然从窗户离开,再度往洛阳去。
以王灿的度,他自身赶路的度,都能比战马更快。所以对他来说,其实往返于洛阳,并非什么难事,他全赶路下,抵近凌晨时,就已经再度回到了洛阳城内。
这洛阳城,城池巍峨高大。
可对王灿来说,简直是不设防一样,王灿轻而易举便入城。
然后,悄然来到杨家。
杀了杨积善,只是杀掉了一个帮凶,因为真正做主的人是杨玄感。
这才是幕后的人。
王灿做事情,一贯是习惯于斩草除根的。既然双方已经成了敌人,尤其杨玄感安排了杨积善杀他,双方梁子结下,王灿不对付杨玄感,那么杨玄感也会对付王灿的。
所以王灿不会留手。
他宁愿斩草除根。
王灿进入杨家后,径直往后院去。虽说杨家的住宅大,可杨玄感的住宅却也不难找。很快,王灿便进入杨玄感的院子中。
如今的杨玄感,竟是还没有休息,仍在书房中看书。
杨玄感今日,心绪不宁。
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如此,毕竟杨积善出去都已经一整套,不管是否完成任务,杨积善如今,也该是撤回。可是,到了凌晨时候,杨积善都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实在是令人惊讶。
王灿打晕了书房外的人,便推开门进入。
王灿进入,杨玄感立刻就抬起头,因为他认为可能是杨积善的消息送回。可没有想到,他一抬起头,就看到了王灿进入。
这一刻,杨玄感瞪大眼睛,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王灿竟然回来了。
王灿怎么会回来。
杨玄感刚要出声,可王灿一个瞬间,便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一巴掌就拍在了杨玄感的天灵盖上。这一掌下去,杨玄感闷哼了声,眼中神采便已经暗淡下来,身体直接就往后倒下。
王灿的这一掌落下,力道对杨玄感的天灵盖以及头颅表面,没有任何的影响,一点伤痕都不曾留下,但内力侵袭下,早已经毁掉了杨玄感的生机。
一掌,便杀了杨玄感。
王灿杀了杨玄感后,便悄然离开。对他来说,来也容易去也容易,悄然就离开洛阳,又在天亮之前就返回客栈。等天亮后,王灿又继续往北,径直往柳城县去。在王灿前往柳城县的路上,杨玄感死亡的消息,以及杨积善和八百私兵被杀的消息,最终捅到了杨广的面前。
杨广得知了消息,心中自是欢喜的。因为杨玄感的死亡,他是乐见其成的。不过对于杨积善等人的死亡,杨广内心也疑惑,勒令长安县令调查。
可调查来调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现场没有任何的人证和物证,只有一个个被杀的人。除此外,杨玄感的死亡,也是充斥着悬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杨玄感死于他杀。
尤其杨玄感和杨积善的死亡挨近,一个在洛阳被杀,一个在荒郊野外被杀,这样的事情让人找不出幕后的凶手。
虽说杨广派人调查后,得知杨玄感和杨积善是要杀王灿。
毕竟杨玄感要杀人,杨家有人知悉。
可即使杨玄感要杀王灿,最终也指证不到王灿的身上,因为已有关于王灿的消息传回,王灿早已经离开了洛阳境内。所以王灿有不在场的证据,无法怀疑到王灿的身上。
尤其杨广自始至终,都不曾怀疑王灿。
王灿本就是势单力孤的。
是一个独臣。
是只效忠于他杨广的人。
在这样的前提下,杨广是相信王灿的,而且杨玄感的死亡,也令杨广无法怀疑王灿。以至于最终杨玄感、杨积善的死亡,也就成了不了了之的无头公案。
没有人再追究。
至于杨家,因为杨玄感、杨积善的被杀,剩下的人无法支撑起杨家。
整个杨家彻底没落。
而洛阳的一切,是王灿不关心的,他一路骑马赶路,快的往北。等王灿一路北上,进入辽西郡时,已经进入九月,毕竟这一路北上,在北面一些地方耽搁了些时日。
所以在九月初,王灿才抵达。
王灿进入柳城县后,也在一直关注着柳城县的情况。这柳城县属于大隋的边境,境内农作物不多,虽说有百姓耕种,但却是不够好。
毕竟边郡时常容易有战事,百姓流逝严重,所以耕种的百姓不多。
边境之地,主要是经商的商人。
来往于边郡和塞外胡人,以便于从中赚取利润。
这样的一个柳城县,王灿看在眼中,心中却也在思考着如何从中展柳城县的策略。他如今担任柳城县的县令,既然成了县令,自当牧守一方,保一方百姓的平安。
这就是王灿的心思。
王灿这时候,已经是放缓了度。
他一边走一边了解柳城县的情况,以便于到了柳城县后,能够对症下药。
这柳城县如今县令自是空缺的。
柳城县的县丞,名为柳严,是柳城县的本地人,是望族出身,担任县丞,一直汲汲营营的想要担任柳城县的县令。前几任的柳城县令,就是被柳严架空,然后被挤兑走的。
柳城县的县尉,名叫方平,此人也是柳城县的本地人,他是普通人出身,但却也搭上了柳严的关系,是柳严的妹夫,娶了柳严的妹妹为妻子。
至于其余县衙内的佐吏各房官员,全都是柳严提拔起来的。
柳严和方平架空了县令。
以至于即使县令在任,也无法贯彻命令,最终就不了了之。一任一任的县令来了又走了,以至于成了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
柳严治理下的柳城县,苛捐杂税极重。
尤其是,柳严勾结商人,随意的哄抬粮价,抬高了物价,使得柳城县境内,出现了无数的佃农,使得无数普通百姓丢失田地,不得不寄居在大族身上,成为大族吸血的工具。
最终,柳城县无数百姓陷入困境。
王灿没有急着去赴任,而是走一地就寻访一地,把柳城县的一些大族了解清楚,也了解了柳家、方家等,甚至柳严、方平的底细,已经被他摸得清清楚楚,全部都弄得明明白白。
等到王灿到了县城时,已经抵近十月。
不过王灿的到来,并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因为这连续的几任县令灰溜溜离开,这县令的威严,早已经是威严扫地,所以王灿抵达,没有任何人来迎接。
王灿来到县衙,也没有人迎接。
在王灿要进入县衙,门口的衙役阻拦,待王灿亮明了身份后,县衙门口的衙役,才是带着王灿进入。毕竟王灿是县令,这些县衙的衙役也惹不起。
王灿却是吩咐衙役,让衙役去通知柳严、方平,以及县衙各房的佐吏来大厅中议事。既然王灿到了,自当议事。
王灿必须要履行职权。
至于柳严等人,以及其余各房的人来不来,那又是一回事。
衙役去传令后,待命令传达了一遍后,他回到了大厅中向王灿答复后,便又再度回到了县衙的门口站岗,老老实实的站在大厅门口。
王灿坐在大厅中,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半个时辰过去,可不论是柳严,亦或是县尉方平,还是偌大的一个县衙各房佐吏,竟是没有一个人来,全都没有人来,以至于这大厅中除了王灿空荡荡的。
王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嘛!
来了个下马威!
王灿根本不用想,也都明白这是柳严的下马威,专门让他知道厉害,更让他知道这柳城县到底是谁说了算。
王灿又等了半个时辰,足足一个时辰过去。
这时候,王灿喊来了县衙的衙役,他看向衙役,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衙役回答道:“回禀县尊,小人名叫叶勇,勇敢的勇。”
王灿询问道:“柳严、方平等人,自始至终,得了消息都不来拜见。他们为什么不来,你可知道原因。”
“不知道!”
叶勇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似的,他就是一个小小的衙役。虽说,叶勇知道县衙的情况,虽说知道这是柳严给王灿的下马威,可他不敢说出来。
这和他无关。
一旦他去指点,等于是捅了马蜂窝,会得罪柳严的。到时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叶勇毫不犹豫的摇头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