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发生变化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苏子余一行人,看到昭文帝正脸色凝重的,拿着一叠纸端详。
而安亲王和裴元,还有庄满昌,则站在昭文帝面前。
安亲王开口道:“陛下,这些就是在阮家搜出来的书信,从书信上不难看出,阮家本来姓袁,是北楚雁城人,很多年前改名换姓,来到了金陵城。是北楚安插在咱们江南的探子。还有之前几批蜀黍,阮庭君也直接收下,分给了金陵城百姓,并没有拒绝。陛下,已经证据确凿了,可以下旨捉拿审问了。”
昭文帝愤怒的将手上书信摔在地上,怒声道:“亏朕那么信任他!果然大奸似忠!”
裴元微微皱眉,想了想开口道:“陛下,虽然证据确凿,可微臣尚有一事不明。当年阮庭君的妻子,是被北楚人所杀。倘若阮庭君是北楚的探子,那他的夫人,又如何会死呢?”
庄满昌接话道:“裴大人,这您还不明白么?那阮庭君的夫人,分明就是苦肉计啊。若不是有那一次所谓的舍身取义,阮庭君如何会成为江南百姓口中的大善人,又如何会得到陛下的眷顾?再者说了,那阮夫人究竟有没有死,还是未知之数呢,说不定她是诈死呢?”
裴元蹙眉道:“猜测不可以作为断案的根据!”
庄满昌抿了抿嘴,对裴元的训斥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开口反驳。
昭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开口问道:“那五万匹鲛纱缎,可有查清来历?”
安亲王和裴元齐齐摇头。
裴元开口道:“微臣审问了许多相关人等,没有人知道那五万匹鲛纱缎从何而来。看来……只能去问阮庭君本人了。”
昭文帝攥着拳,咬着牙,心中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似乎对阮庭君恨极,却又无法相信他的背叛。
就在众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庄家家丁的声音。
“老爷,老爷出事了,出事了啊!”
庄满昌皱眉道:“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家丁看到满屋子的大人物,急忙跪在地上,开口道:“老爷,阮家通敌卖国的消息,在金陵城不胫而走。金陵城百姓个个义愤填膺,已经将阮家包围了。眼下郎大人正派人去控制局面。可是百姓人多,官府人少,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啊。”
昭文帝惊讶道:“这件事怎么会让百姓知道,不是让你们暗查么?”
安亲王和裴元对视一眼,二人也是震惊不已。
安亲王想了想开口道:“陛下,如今闹得满城皆知,看来真的要去审一审阮庭君本人了。”
裴元也开口道:“倘若他能说清楚那五万匹鲛纱缎的来历,那陛下就能保住他,他若是说不清……”
庄满昌把话抢过去,开口道:“若是说不清,那他就是叛徒,是奸细,他有负皇恩,陛下就应该对阮家抄家灭族,平息民愤啊!”
昭文帝一掌拍在桌面上,咬牙道:“裴元,派人包围阮家大宅。安鸿祯,把阮庭君带来见朕。”
二人齐声应是,纷纷离去。
……
安亲王来到阮家的时候,果然发现许多百姓在阮家门口叫嚣。
他们口中喊着“卖国贼”“假仁义”“北楚狗”一类的脏话,手上也拿着碎石,朝着阮家大宅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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